鄣鬧心昴腥訟罘傘�
作為離濤的父親,聽到有人這麼誇獎自己的兒子,項飛自然很開心,可他還是壓抑住內心的驕傲,在別人投來讚許目光的時候抱拳以作謙虛。
“哎,當初如果晨陽的靈根沒有毀,現在的成就應該和離濤不相上下。”
“可不是,當初我聽說晨陽三歲就能默寫所有的攝魂文,五歲晉級魂者,九歲魂者三段,可惜最後還是沒成為魂士。”
“這麼說來,晨陽如果不毀了靈根,豈不是比離濤的天賦還高?”
“可惜,如果不是當年有人作弊連累了他,現在的他……哎……”
人群中不知是誰低低的感嘆,不偏不倚的落進了項飛的耳朵,他臉色頓時一變,眼底閃過厭惡的神色。
晨陽是什麼人。
不過是一個靈根盡毀在外圍苟延饞喘的廢物,能和他的兒子比?
“好了,”離川修很敏銳的捕捉到這一資訊,揮手遣退了還在討論的長老,淡淡的開口。
等個大廳的聲音再次消失,他繼續道,“今天的家庭會議就先開到這裡,這半個月將會是離家最忙碌的半個月,大家要養好精神全力準備考核,同時也讓門下的弟子對考核放輕鬆。”
說完,他站起來宣佈散會,坐在最外圍的管家慢慢的退出去,接著是執掌者,最後是長老,半柱香的功夫,整個大廳只剩離川修一個人。
等整座閣樓都清淨了,離川修才站起來走到窗邊,秋日的風雖然帶著寒意,卻也有著山林的清爽,令人心曠神怡。
會議大廳位於閣樓的最頂端,從窗子看過去,能將整個馬塞爾城的景象收入眼底,秋日的馬塞爾城有著獨特的氣息,街上來來往往的馬車和小販的叫喊聲交融交匯,讓整座城顯得格外繁華。
離川修的目光從馬塞爾城移到自家的練武場,那裡,有著離家所有的希望與寄託,他的目光越過馬塞爾城高高的城牆,投向被初陽染了大半邊天的東方。
那裡,是離家的外圍。
離川修眼神黯了黯,眺望了幾眼外圍的方向,搖著頭下樓。
而此時,外圍院內,一個身穿灰麻色單衣的少年正低著頭揮舞著手中的掃帚,每一次揮動他都要停下來喘口氣,秋意習習,他的頭上卻滿是汗水。
許久,他抬起頭,用那雙清透的眸子看向東方,孑然一笑,“那麼這一世,就讓我晨陽看看是我命硬還是你的天地法則硬!”
作為前世修煉了數萬年的神宗,晨陽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幾道雷幾道天火劈的元神出體,更沒想到的是,他重生後要落魄到靠掃地打雜來寄人籬下的活著。
不過,既然讓他活了下來,就別怪他沒給天地法則機會!
晨陽桀驁的看著太陽昇起的方向,冷哼一聲收回視線,吃力的揮動著手中的掃帚。
作為身體的新主人,離也對這具身體還是有一定的瞭解。
身為離氏家族最沒有用的外圍少年,這具身體也曾風光過,差點進了神學院深造,誰知命運變故,十歲那年因為一個作弊者的破壞,他在考核中不慎掉入天池聖水中,結果把自身的靈根全部摧毀,導致日後無法修煉。
這件事曾經轟動一時,家主離川修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在關心完傷勢之後就把他送到了外圍院子當一個打雜。
天才變廢材。
這是一個怎樣的過程?
從錦衣玉食到三餐不飽,從養尊處優到起早貪黑,從壯志凌雲到一蹶不振,除了來自**的,更多的還是精神,從前交往甚好的朋友一夜之間全部離去,愛慕自己的女子紛紛逃開,就連一向以自己為榮的爺爺對自己也冷漠。
友情、愛情、親情的三重失去都在眨眼間,別人的白眼、謾罵、刁難、打壓從四面八方匯聚。
畢竟是一個大家族,誰也不會用白米飯養著廢物,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在一個大家族裡並不少見。
恨嗎?
前世的這具身體的確恨過,可是有著萬載歲月,看盡人間冷暖的晨陽對離川修的做法表示贊同,換位思考誰也不會白白的把有限的資源投資在廢物身上,他們需要發展、壯大,所以物競天擇優勝劣汰必不可少。
但這具身體,在晨陽醒來後所給予他的恨意竟然前所未有的強大。
而也正是因為這股恨意,才讓他在進入身體的剎那衝破桎梏,完美的將魂魄與這具身體融合。
接受了這具身體的記憶,晨陽多多少少對這個大陸有些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