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啊。”許湛明抬著頭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估計是風把沙子吹進眼裡了。”
“老東西,”於靜白了眼許湛明,轉眼又滿滿的醋意問,“當初風把沙子吹眼裡,那剛才呢,也是有外力的作用讓你把茶端在我面前然後問我意見了?”
“誰問你了,我就是讓你喝,”許湛明轉頭看向晨陽,“是吧兒子。”
“兒子,剛才你爸問沒問我?”說著,於靜把許湛明的動作又重複了一遍,“剛才你爸是不是說,”學著許湛明的口氣問晨陽,“‘來,嚐嚐這杯茶,看看怎麼樣。’”
“你這不是胡扯嗎,我還敢用命令式的語氣和你說話?”許湛明斬釘截鐵的反駁,“我說的是‘領導,喝茶’,是吧兒子。”
晨陽坐在沙發上笑的合不攏嘴。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父母這樣的拌嘴。
自從上大學後,他回家的時間縮短,又因為鐵了心要走上網文這條路,父子關係僵化,吵架成了家常便飯。
於靜作為家庭的粘合劑,只能勸了老的勸小的。
即便是這樣,他們父子的心結還是讓整個飯桌都變得格外冷清。
“你笑什麼,父母吵架看把你樂的。”許湛明抱怨。
“兒子是看你這個沒正經的,”於靜辯護,“兒子,以後可別和你爸學,吃個飯都要找罵,”視線轉向許湛明“我說你是不是一天不找罵肚子疼。”
“我是怕你吃飯嗆著,給你找點話讓你慢點吃。”許湛明明顯理虧。
“懶得和你說。”
喃喃的唸叨句,於靜繼續吃飯。
飯吃完,於靜起身把東西收拾到廚房,等洗完碗筷,她才沖洗回到客廳,見晨陽還在,她看了看錶,“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看電視,學校沒留作業?”
“留了,晚自習寫完了。”
因為孔晨的事,歷史老師王強被校長、副校長、教導主任叫過去好幾次,反覆的問話,結果晚上的自習也真的變成了自習。
人生再來一遍,晨陽的自控能力強了不少,藉著三個晚自習把作業寫的乾乾淨淨,帶回來也只是複習用的書本。
“你們下個星期就要考試了,還不快複習。”於靜繼續趕晨陽回屋。
“這不正在瞭解當今局勢,”晨陽指了指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晚間新聞,“為了以後高考早作準備。”
於靜回頭看了眼電視。
她身為老師,自然知道高考中考怎麼回事,瞭解局勢這種事對他們這些學生來說還太過遙遠,但晨陽說的並不無道理。
家長就應該讓孩子們多接觸社會,多增加自身體驗,不然一味的關在象牙塔裡,孩子日後出來也難免單一。
而且她所帶的班級,那些學習成績好卻沒有教養的比比皆是。
想到這兒,於靜坐在小沙發上,“看完這個就回屋去看書,你們都要考試了,你還不好好複習,我聽你們周老師說,這半年你的成績下滑的厲害,這次考試如果沒能留在a班,就得去普通班流蕩一個月,一個月後,你能保證自己回去嗎?”
“不會的,孔胖子已經答應給我補課了。”晨陽隨口瞎謅。
他要孔晨補文綜是真的,但卻沒來得及說。
“孔胖子是誰?”於靜問。
“就是孔晨,上次歷史周測,他的成績是年級第一,我的文綜成績不行,去他那兒取取經。”晨陽信口回答,卻沒看到於靜的臉色變得凝重。
“不行。”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於靜回絕的沒有任何餘地。
“拒絕無效,我已經和他說好了,在考試之前我中午都要去他家讓他給我補課。”晨陽倔強的反駁。
這件事他也沒和孔晨商討。
私自上門雖然不禮貌,但如果他不這麼單槍直入,以孔晨的性格,這週迴家指定得打七天的dota,到時候考試掛零鐵定被踢出a班。
儘管在郝赫汙衊這件事上,孔晨吃了個啞巴虧,校方給了面子,讓他回家只待七天。
可這並不能抹殺郝赫的年級排名。
名校名校。
之所以成為名校,除了具備雄厚的師資力量外,更多的還是需要升學率,初中的也就算了,但高考吸引著全中國十幾億的眼球,再好的學校也會格外重視。
縱然,朝暉中學不缺像郝赫這樣的精英學子,但平白無故的丟失這樣的升學保障也是很不明智的,因此,校方才允許孔晨和郝赫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