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劉老淚縱橫，“陽仔，你快寫吧，千萬不能讓這孩子帶著最後的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晨老師，”戴妙涵從外面趕過來，“京城公安已經來電話，說已經找到了大致位置，但要準確定位還要五分鐘，希望晨老師再託五分鐘。”

“完了完了，還有五分鐘，這孩子找到也晚了。”

“晨老師，快說吧。”

“是啊晨老師，孩子最後的時間千萬不要讓他帶著遺憾。”

聽到警察還沒有定到準確的位置，辦公室裡的人開始坐不住了，紛紛七嘴八舌的開口勸，言語中多少帶著放棄的意思。

戴妙涵咬著唇，粉拳緊握，深吸了幾口氣，豁的轉身大喊，“別吵了！你們這吵，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幫助，如果這孩子現在死了，晨老師寫出來也沒什麼用，而且還白白浪費一個好故事，如果他沒死，只要打電話，那麼警方就能更快的找到準確位置。”

辦公室齊刷刷一靜。

在戴妙涵的怒吼中，有幾個口是心非的編輯紅著臉低下了頭。

“小晨，寂寞爆冷回覆了！他說自己的號碼已經私信給你了！”胡志學走進來大喊。

現在，整個編輯部都被晨陽帶動的自覺關注這件事，胡志學作為新聞報的主編，更是身先士卒，在寂寞爆冷關閉評論前，可沒少出力。

胡志學知道。

晨陽當然也知道。

甚至在胡志學趕過來之前，晨陽就已經按照私信上的號碼撥了過去，鈴響了三聲，電話裡就傳來虛弱的喘氣聲。

與此同時，一個虛弱的女音傳了過來，“晨……晨陽，是你嗎？”

晨陽愣了愣。

女的？

下意識的，晨陽看了看寂寞爆冷的微播性別：男。

難不成這是……拉拉？

短暫的震驚，晨陽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拿著電話急道，“是，是我，你現在還好嗎？能開啟窗戶嗎？有沒有溼毛巾可以捂著嘴？”

“呵呵，我……我感覺頭……頭暈的厲害，身體也很軟，眼睛……眼睛也……也有點黑，你，你給我講講醜小鴨的故事好嗎？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故事。”

“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聽完，不許就這麼睡了。”

停了幾秒，電話那頭才傳來聲響，不過這次，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更虛弱了，“嗯……我，我答應應……應……應……不……不……”

“喂！喂！”

晨陽抓著電話狂吼，但這次，不論他怎麼喊，電話那頭就是沒有回應。

編輯部裡。

每個人都捏著把汗。

有些承受能力差的女同志已經捂著嘴低低的哭泣，整個辦公室一片默哀，只有晨陽還在拿著電話狂吼。

一秒。

兩秒。

一分鐘。

晨陽的聲音已經嘶啞，但電話那邊依舊沒有迴音。

“晨老師。”戴妙涵走上去，淚水肆意的安慰，“讓她平靜的走吧。”

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所有的期許都變成了泡沫。

萍水相逢，談不上什麼悲上，但此刻，晨陽還是有點傷感，他拿著電話，平靜的開口道，“那隻醜小鴨，最後變成了美麗的黑天鵝，獨一無二，那些曾經欺負它的，最後都被它的美麗所驚訝，我希望你在那個世界……”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砰的一聲。

沒幾秒種，一個帶著機械式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喂？這裡是京城公安，請問你是患者家屬嗎？”

011　火了一把

辦公室死一般沉寂，即便晨陽沒有開外放，但話筒後面的聲音卻被所有人聽到了。

很明顯的，剛才那種死寂的氣氛豁的變了。

低著頭的戴妙涵抬起了頭。

眼裡掛著淚水的顧芳驚訝的張了張嘴。

死死抓著手機的劉曉娜不敢相信的捂著嘴。

胡志軍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晨陽隨便掃一眼，圍著他的那些人眼睛裡都開始放光，就連不苟言笑的段鑫此刻眼底也開始流露出對自己的讚賞。

趕上了！

終於趕上了！

晨陽長長的喘了口氣，這才開口道，“不是，我是晨陽，請問警察同志，那位姑娘有沒有生命危險？”

“您就是晨陽老師？”和剛才冰冷的態度截然相反，接電話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