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還奇怪,這倆人什麼時候這般懂事?
她和季允文也無所謂二人世界,左不過學習,處理公司事務。
別以為李長生拉著秋下林躲在角落默默哭泣。他們忙著呢。
忙著去秋家村陪伴爺爺奶奶,忙著去孝敬遠在山村的姥姥姥爺,忙著和程衝打好交道,忙著去幫秋建國和張紅衛。
張紅衛挺奇怪,這倆孩子怎回事,居然跑來幫忙?秋上林呢,不管他們了?
長生這樣回答,我們都大了,不能一天到晚自私的只想玩。叔叔和阿姨工作這麼忙,我們很想幫你們分擔……
張紅衛感動不已。
你瞅人長生,你瞅人這思想這覺悟這懂事……
又有那麼幾次,長生無意中流露出,獨在異鄉,遠離父母的孤寂和落寞。張紅衛母性大發,拐彎抹角的教訓秋上林:
長生這孩子從小吃苦,長到今天不容易。你不能只顧學習,忽略了他的感受。你看他最近瘦了許多……
上林很鬱悶。
我也不能強拉著他,隨時看著他呀!
再看看李長生,心裡挺愧疚。最近確實忽略了他們。
自覺沒有盡到責任和義務,秋上林有意識的增加和長生以及下林交流相處的時間。只是如此一來,又惹得季允文不開心。
本來麼,倆人就朦朦朧朧,雖走到一起,但並沒有公開明確關係,季允文覺得,也就比普通朋友親近了那麼一小點。以前沒覺得什麼,自從喜歡上林,發誓要和她在一起之後,對她和李長生的親近就有了想法。
親如兄妹?——畢竟不是一個媽生的。
青梅竹馬?——也沒見誰家青梅和竹馬整天一鍋裡吃飯。
要不說紅顏總是多禍水。秋上林還沒擁有傾國傾城貌,已經有人為她暗裡爭鋒。
兄弟反目,要麼為財,要麼為色。
野生動物比如狼蛇虎豹,爭奪主權唯一的方式是比他人擁有更強悍的力量,總要打的頭破血流才決出勝負。
溫和一點類似孔雀,不屑使用暴力,利用華麗的外表爭奪雌孔雀。
“鈴鈴鈴……”清脆的車鈴響起。季允文推著新買的山地車,笑著等候。
今天是週六,他穿了一身乾淨的白色運動服,推著山地車站在樓外,頗有些誰家少年騎白馬的意味。
下林撇撇嘴,小白臉,壞心眼!以前恨不能和我哥好成一個人,轉眼就丟在腦後,陰陽不定的。
秋上林自樓道走出,她也換下了校服,穿上便服。時近十一月,公司早送來了今季新款秋裝。上林說過無數次,她現在是學生,平時穿校服,也沒多少穿便服的機會,就不用再浪費,但楊海不肯,他說秋上林代表著摩卡公司的形象,你的行頭不好,別人還以為咱公司就快破產呢!
她哭笑不得。
華千山已經不再主持公司具體事務,當年在子房鎮當小店員的楊海經過學習、培訓和歷練,早已接手摩卡公司的具體事務,乾的風生水起。
他有華千山敢想敢做的勁頭,又具有細心的一面,摩卡貓貓的利潤額更上一層樓。
紅色摻銀灰粗棒針織連帽衫,卡其色的褲子,紅幫白麵運動鞋,戴了一頂俏皮的鴨舌帽,清理白皙的臉龐在陽光下熠熠發光,黑漆似地眼睛,眼珠轉動間流光溢彩,讓人覺得整個世界都活了。
下林見季允文整個人都看呆了,眼神中露出痴迷的神色,扭頭切一聲。見色忘義鬼迷心竅,早晚有你不好受的時候!
季允文推著車子往前迎了幾步,笑容掛在臉上,正想說話,突然神情一僵,頓住不動。
走出幾步,秋上林笑吟吟的回頭和人說話,李長生自樓道走出,站在她身邊,微微低頭,側耳傾聽她說話,不知兩人說起什麼,會心一笑,對望之間,默契十足。《
推車的手,不知不覺握緊了車把。
三人來到鎮上的公交總站,季允文將車子存放在熟人店鋪,每人交了一元錢,坐上開往懷橋市的公交車。
市裡新開了一家遊樂場,下林早就嚷著要去玩,剛巧上林也要買點參考資料,索性集體出動,一併出發。
懷橋市這些年變化很大,政府招商引資,開發了商業圈,幾處住宅小區高樓林立,雖沒有後世裡那番繁華景象,但相比始終變化不大的子房鎮,卻是日新月異。
遊樂場的門票並不便宜,五十元一張,售票員還愛答不理。見幾個小孩兒擠在視窗嘰嘰喳喳的討論,畫了大濃妝的她一臉不耐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