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跟著全策,許池指了指,“那。”
全策已經想好一看到他就把他帶走,硬拖帶拽還是直接扛走也行,反正他都要馬上立刻把他帶走。結果,走到客廳就頓住了。……他從沒看過這樣的畫面,傾澈像個小孩趴在毛毯上,伸著雙手逗著小狗,玩得不亦樂乎。清脆悅耳的笑聲讓全策著實呆了幾秒。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走錯了門。
這天真爛漫的少年怎麼可能是他認識的那個悲情苦悶又自卑的夏傾澈。
全策的驚訝看在許池眼裡。呵。一定很驚訝吧。也是,看到這張笑臉誰會不驚訝呢。
到底還是二十出頭的少年,又未經人事,心智被停留在少年時期,只要卸下防備自然就會流露出純真的孩子氣。拿起放在一旁的抱枕走上前去,蹲下,
“墊個墊子,這樣趴著腿都不會痛的哦。”
“有毛毯,一點都不痛。”雖然口頭上這麼說,但他還是聽話的撐起身來。頭一轉就看到站在那一直沉默的人,張著嘴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
“策?!你來了。”
“恩。”應了聲,全策似乎還有些走神。
“別處在那,怪恐怖的。”許池調高的嗓門才真正把全策給拉回來。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目光卻再也無法從那人身上挪開。開口的話是對著許池說的,
“……那狗是你治的。”
“恩,不錯吧。沒想到我竟然還可以當獸醫。”他平生第一次給動物治療,想必今後若不想給人治了,就改行做獸醫得了。指不定哪天還能給熊貓抽脂呢。
“不象你的作風。”
“作風會改的,我現在就改了。”
“呵,是嗎?”
“許哥……”這時,那個糯軟的聲音令兩人立刻停止了對話。許池看著他,語氣帶著長輩的寵溺和耐心,
“怎麼了?”
“你是不是在煮東西?”小孩揚著一張疑惑的小臉,一雙如墨的嬰孩黑清澈見底。
許池一聽大驚,剎的跳了起來就往廚房跑去,邊跑邊抱怨,“糟了糟了!我還在煮麵!”
緊接著,就有一鼓濃郁的胡味傳來。刺激著全策的鼻子。看著坐在地上的人,問他,
“沒吃飯?”
“恩。”點頭,撇嘴,黑溜溜的眼睛甚是無辜。
……全策嘆了口氣,無奈多餘埋怨,起身就往廚房走去,嘴裡嚷著,“許池!你到底在幹什麼!燒房子也要等我走了再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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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半天。許池還得感謝全策。
虧他來了,還給他弄了一桌好菜。重要的是,廚房安全了,人也安全了。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都沒有提出在飯桌上吃飯。許池和全策默契的把菜在茶几上一一擺好。
傾澈看著這一桌的菜,讚歎不已。許池很老實的透露,
“基本上都是策做的。”
果然,那張白嫩嫩的臉頰上笑容更加燦爛。
全策就是受不了他這麼直白的誇獎,他越是稱讚他,他就越是覺得沉重。撇撇嘴,“快吃吧。”
“那個……我可以給小乖吃一點嗎?”
“小乖?”茫然。
“就是它。”傾澈指指一旁的小狗,“我取的,小乖。”
“?……哦,可以。反正又吃不完。”對於可愛的東西,全策還是有些難適應。就像那個名字,明明很乖的名字叫在自己嘴裡怎麼就格外彆扭。許池在一旁偷偷笑著,大概也覺得他此刻的樣子定是很滑稽吧。
得到允許,傾澈就興致昂然的照顧起小狗來。
才一下午,他就對這隻流浪狗愛不釋手照顧得無微不至,而且還在他本人也受傷的情況下。全策看著傾澈如此疼惜那隻狗,好像它比他自己還重要一般……不對,他是把它看得比他重要,不然也不會衝到馬路中央去……一想到這裡,心情就沉。
“對了,我都說了要過去了,你幹嘛跑過來。還那麼急。”許池問出剛剛自己一直很疑惑的問題。
“我……我怕晚了會下雨。”爛透了的藉口。全策自己都覺得。
“哎?今天天氣好得很,怎麼會下雨。”
“我都說是害怕,就是說沒下啊。”強詞奪理。許池笑了笑,心裡有數,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呢……”
“以為什麼。”有點緊張。
許池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傾澈,笑容更加放肆了,“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