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嚇得傾澈驚了一跳。想要縮回手卻被對方握住遲遲不肯鬆開,另一隻手也不規矩的在光滑的面板上來回撫摸。笑容變得諂媚,一臉的褶子讓傾澈更加害怕,“瞧這害羞的樣子,真招人疼。”
赤骨的言語,曖昧的笑容讓傾澈本能的想要逃,往後退了幾步手肘碰翻了桌上的碗……
“啪!!”
瓷器破碎的聲音在飯廳響起,沒收了所有的聲音。空氣被凍結,傾澈嚇壞了,不敢看全策此刻的樣子,糯軟的嗓音也顫抖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收拾。”傾澈蹲下身去撿那些碎掉的瓷器碎片。白色的玻璃碎渣在本來就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很難分辨清楚,傾澈只能用手指在地上摸索著,一些細小的玻璃渣就這樣扎進肌膚裡痛得他差點沒叫出來,纖細的手指因疼痛而顫抖著,原本就差的臉色蒼白如雪近乎透明。被咬住的下嘴唇被咬出細碎的痕跡。
肖奈本想幫忙,可是今晚的全策實在太讓他萌生好奇想要靜觀其變接下來的發展。相對於全策的無動於衷,那李老闆則是完全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震住了。
這晚餐,早已成了全策的一場遊戲。
☆、第七章 陰謀
這時,從廚房裡出來的管家看到這一幕,剛想要上前幫忙就被全策銳利的眼神逼了回去。只好站在一旁看著那可憐的小孩戰戰兢兢的收拾一地狼藉。
……
傾澈滿腦子都是自己懊惱和恐懼,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和他一起吃晚餐,好不容易的……
撿起最後一塊碎片,傾澈雙手捧在掌心,指尖傳來的刺痛鑽進心裡紮了根。站起身來仍舊不敢直視全策,頭也不抬弓著腰的樣子活像是古代的小奴才。以前,肖奈每次都打趣他,在傾澈看來,若真是小奴才倒還是好的。怕是在全策眼裡,他連奴才都不如。
“我,我去把這個收拾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出飯廳,留下個倉皇而逃的單薄背影給眾人。
管家望著瘦弱的小孩,再看看整個事件當中一直冷眼旁觀的主人,忍不住心頭的酸澀,望著全策,
“少爺。”
知道她要說什麼,全策搶過她的話先開口,“是他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他知道全策恨夏家,那種恨在全策生命裡紮了根生了藤,生猛熱烈,恨不得灼燒一切,可夏家已經破產了,他還要恨多久?三年又三年?……最無辜的就是那孩子,父債子還的債他也還了三年,而全策的報復好似永遠沒有盡頭。
“少爺,再怎麼樣,他也是你……”
“辰,夠了!”管家還沒說完就被全策的呵斥打斷。男人劍眉緊皺,怒意明顯,“你下去吧。”命令的口氣一出,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
管家無話可說。嘆了口氣,轉身走向廚房,比起這些冷漠的人她更在乎那個琉璃般易碎的孩子。
不知道他的傷要不要緊……
不知道他會不會在看不到的地方傷心落淚…
碩大的飯廳鴉雀無聲,打破沉默的是全策。面露笑意,話語客氣,
“不好意思,張哥。讓你見笑了。”
這官腔打的太明顯,肖奈再次確定,全策必定在醞釀著什麼見不得人的計謀。
“哪裡哪裡,不過……他沒事吧。?”
“沒事,我們傾澈沒那麼嬌弱。”全策切著牛肉,臉上是意味不明的淺笑。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那麼個小美人因我受傷,罪過罪過啊。”
傳聞全策在三年前的黑市拍賣會上以天價買了個美少年,全策的性情在業內是出了名的陰冷孤傲目空無物,對他的性取向更是傳聞頗多,本來還想著傳聞的可靠度,如今看來,是真的金屋藏嬌。只是見那美人還是一副樸素的傭人裝扮,臉頰也是病怏怏的憔悴蒼白,對全策的唯唯諾諾很難猜測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剛見那一場風波,更讓張老闆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心生好奇,開口問道,
“全老弟,老哥非常好奇,你和那小東西是什麼關係。”
肖奈私下就打聽過這張老闆的背景,房地產事業做得還算風生水起,不僅僅是依附於祖上,其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驚人。這麼短短几分鐘就點到了全策的死穴。不過,更讓他有興趣的是全策要如何回答他。
“……你覺得呢?”把問題巧妙的推還給張老闆,兩人打起太極。
“呵呵,不好說。”張老闆當然明白全策話裡的敷衍,雖然是很好奇不過想必他全策不想說的事情那是逼也逼不出來的,更何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