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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機會,但或多或少傷害了連她自己也不承認或者不是明白覺察的樣樣要出人頭地的逞強的性格。從中國回來之後,一連串的好訊息使她忘卻了旅途中因如真得寵的小不快,現在經她一提,就像有人在她心口上擰了一下似的。但如真更大的冒失是提起汪疆,這可不止在她心口上擰了一把的小傷痛,而是像有人對準她的心用匕子戳了幾刀,令她身不由己地把左手按在胸口上,恨聲說:“那是汪公道那個混帳王八蛋搗的鬼,又碰上那個窩囊廢的院長,不然,汪疆這龜兒子,幾輩子都休想在信義站住腳;李若愚也真幼稚,怎麼想出這樣一個例子來?!”

如真張大了一張嘴,瞪大了一雙眼,像看一個奇怪的動物似的看著她。以前聽尚必宏講過,段次英是個出名的集淑女及潑婦於一身的人,她可以高雅地周旋於上流社會的宴會,也可以粗陋地投入下級社會的場所,她可以優雅地用流利的英語與學者教授交談,她更可以用骯髒的粗話同流氓土坯對罵。如真也看見過她同黃立言爭執時,她聲色俱厲的模樣。但像眼前這樣連串粗話,鐵青嘴臉的凶煞像,她是第一次見。驚訝之餘,不免驚駭,哪裡還敢講汪疆的例子不是若愚說的,而是自己。只能偷偷地閉上嘴,咽口口水,嚅怯地說:“抱歉,這不是個恰當的例子,不過……。”

里拉來找次英,遞給她一摞學生去中國交流的申請表,順口問如真:“你給校長室打了電話嗎?我告訴珍妮你今天會打的。”

“校長室又來了電話?”次英問。

“是呵,第二次。說是校長有事找真。”

她走了之後,次英坐著不動,如真沒有動靜。於是次英說:“你不打?”

如真咬了下下唇,說:“我們先把事情談完,我再打。”

“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