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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敢冒犯你的貴體!”

聞聲,鄭芳清嬌軀一停,慢慢睜開眼睛,她彷彿剛從睡夢中醒來,雖覺此言太過刺耳,有傷她自尊心,但一時也想不出適當的話語回答。

白衣人盯視著她俏麗的面頰,紅暈未退,一對酒窩兒已微微現了出來,心中情感變化,不知是愛是恨。此刻在他眼中的人,給他的感覺,彷彿是將要背叛她丈夫的妻子被他聰明的丈夫看穿了心思一樣。

他冷冷哼一聲,似自語,又似故意講給她聽地說道:“嗯,不錯,江南提督是愛面子的人,他的女兒也是無比高貴的,可笑那殷員外的乾兒子,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土匪的小子,憑什麼才德高攀江南提督……”

鄭芳清隱約聽入耳裡,芳心突地一震,矍然問道:“你說什麼?”

白衣人冷笑道:“千金小姐呀,我這種野漢說出來的話,你能聽麼?”頓了一頓,接道,“但如果你一定要聽,我也只有奉告了。”

鄭芳清道:“你說吧。”

白衣人道:“好的,說出來你別怪我,這是你自己要聽的。”他的臉上浮起自嘲的笑容,道:“我說江南提督與他的女兒都是高貴的人,殷員外不過是個退休的盜匪,他的兒子憑哪點高攀這門親事,你說是不是?”

鄭芳清怒道:“你好像很清楚我的事,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衣人道:“姑娘先別發脾氣,要知道父母生我們一雙耳朵便是要我們去聽別人的話,非常抱歉,你的事我是聽來的!”

鄭芳清追問道:“你聽誰說的?”

“你自己與殷員外說的!”白衣人嘿然笑道,“難道高貴的人肯把這種事告訴我嗎?當然須要我自己去聽呀!”

“哼,像你這種身手的人去偷聽人家的私事,也好意思說出口來,可見你平日的為人了!”鄭芳清紅著面頰,指著他責道,“你不懂羞恥,胡作妄為,遲早有人會懲罰你的。別以為自己武功不錯,就目空一切,須知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還有強中手,不信你等著瞧吧。”

白衣人笑道:“我是不信邪的人,就等著瞧你的。”

鄭芳清不願多跟他說話,轉身就走,四人見轎子毀了,也不敢聲張,悄悄跟在姑娘身後。

白衣人笑道:“如果小可猜得不錯,姑娘來去匆匆,也必是去會見你的好朋友……”說到“好朋友”時,他沉朗的口音突然拉得很尖很細,像尖叫似的,使人意味那是一種揶揄,或者是種嘲弄的口氣。

鄭芳清斗然旋過身來,雖然臉上有淡淡的少女羞赧,卻還有比羞赧更濃厚的怒意說道:“好朋友是什麼意思?”

白衣人口音又細又長,叫道:“姑娘別裝糊塗,說穿了,好朋友就是情人之意。”

鄭芳清玉靨更紅,慍道:“去會好朋友又怎樣?我的事你管不著,趁早滾開吧!”

白衣人道:“你知道我的脾氣十分古怪,此刻想和姑娘一道看看你那好朋友是什麼人!”

鄭芳清姑娘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就走,白衣人也不客氣,緊緊跟蹤身後。鄭姑娘直覺到此青年人糾纏不休,不禁自語道:“好吧,你這無賴漢,用理講不通,待會兒有你好看的。”

走了一程,白衣人上前誇訕道:“不瞞姑娘,小可與殷老員外的兒子是認識的。”一見姑娘沒有反應,不由將話聲提高一點道:“老實說,我不是神仙,怎清楚姑娘的事呢,這完全是殷老員外的兒子告訴我的。他向我誇耀說江南提督掌上明珠將做他的妻子,所以小可將前言後語推敲一番,就把姑娘的事弄得一清二楚了。”

鄭芳清忍不住側首問道:“你跟他是認識的,可知他的去處?”

白衣人道:“他倆年沒跟小的見面了。也可說生死未卜。”

鄭芳清沉默了一下,道:“其實,我跟他沒有什麼感情,我也三年沒跟他見面了,我與他的婚姻是父母作的主,至今父母要求退婚,我也沒有參雜些意見。”

白衣人等她說完話,立刻接上去道:“這不怪姑娘,只怪我那朋友不爭氣。”

鄭芳清側目望了他一眼,她很感奇怪,為什麼這個人先前一再譏諷自己,此刻卻有意無意巴結自己,所談的話也漸漸投機了,她想:“他果然是個脾氣古怪的人。”心有感觸便輕輕嘆道:“也不能怪他不對,總之,一切都是上蒼的安排。”

白衣人似笑非笑地道:“上蒼安排你跟另外一個男人成親嗎?”

這句話問得很魯莽,也很古怪,芳清聽不懂這話是諷譏她善變,抑是自己糊塗,想知真情,不禁怔忡了一下,頰上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