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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一下,不支地坐在床頭,嬌喘連連。

金遺龍大聲道:“不,不,青青,你為什麼說假話?為什麼要逗我開心?我……我……”他扯著頭髮,咬了咬嘴唇,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不告而別,你不恨我,我知道我們彼此都經常在想念,你為什麼要裝出那種無所謂的樣子?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感情呢?”

青青突然哇地哭出聲來,多少委屈、悲傷、哀怨不解的情懷,都包含在哭聲之中,她吃力地嬌喘著,哽咽地說道:“龍哥——我恨你,我恨你啊,你傷病一好就不顧我而去,我哪裡錯了?我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呢?甚至僅僅連告別兩句,也吝嗇得不肯說一聲……”哭得直如杜鵑啼血,帶雨犁花,原本柔弱的她,加上病魔糾纏,愈發顯得孱弱不堪,說話當兒,嬌軀連晃,如風拋柳絮,堪欲折倒。

她突然疾走兩步,雙手握緊拳頭,拼命敲捶著他結實的胸脯,哭喊道:“龍哥,我不想念你,我恨你,我……病死也不再睬你了!”晶瑩的淚珠,繁星似地灑落下來,沾溼了金遺龍胸襟、手臂,也令他肝腸欲斷,深深自責。

他惶恐、慚愧、內疚地撫著她的芳肩,他滿懷中那氣吞河嶽的萬丈雄心突然隨風而逝,吶吶喊道:“青青,你恨我吧,要打要罵我都不反抗,但是,你不要生病,你堂堂尊貴身份,千金之體,為了我這麼一個沒恩沒義的壞人生病太不值得了呀!”

青青嬌呼道:“我不管,我要生病,你離開了我,我就想病,甚至因此病死了我也不管,看你還回不回來看我……”

她發小姐脾氣了,但金遺龍卻並不覺得她任性,他被她無意說出的兩句“甚至因此病死了,看你還回不回看我”所震撼,他只覺這千金小姐身體裡蘊藏萬縷情絲,向他包圍,向他收攏。

他希望她練有武功,重重地打他,那哀慟的泣聲,使他比接受重擊還來得痛苦。

常言說得好,最難消受美人恩,青青拋開尊貴的小姐身份待他,想他,甚至為他而病,這如海恩情,該是粉身碎骨,難以報答的啊。

“喂,強盜,你走吧,我病死給你看,等到你有一天惦記我,想看我時,卻再也找不到我的人了!”

金遺龍如被悶雷擊中,霍地跳起老高,大聲道:“求求你,別再這樣,我……決不再離開你,我陪你一輩子!”洶湧的感情如潰堤江水,一發不可收拾,他親吻著她的嫩白的面頰,吻去她晶瑩的淚水。

青青忽然平靜下來,緊閉著星眸,在被吻的一霎那,胸中堆積過多的哀情怨意,都化作一縷輕煙,隨風飄逝。

她嬌喘著捧著他的臉孔,不勝力乏地道:“自從你不告而別,悄悄走了之後,我每天倚窗把望你回來,可是一天,兩天,你沒有回來,你心腸真狠,我要病,甚至撒手西歸,叫你再休想看到我……”頓了頓,然後緊緊握著他的手掌,喃喃細訴道:“龍哥,陪著我玩,永遠別走,我叫爹爹給你弄一個安適的職位,讓你快樂而有前途地去工作……”

金遺龍頻頻點首應道:“是!是!”

然而,第三個是字尚未出口,他腦子如被春雷猛烈一擊,轟然一聲,全身無由地震顫一下。

他星眸倏睜,射出那道懾人的光芒,凝視著美慧的青青。

那護院武師之一,過山虎謾罵之聲洪鐘似敲擊著他的耳朵:“小狗,你算哪一門的,你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還沒老子自傲,至少,老子是自己闖出來的,不像你,仗著長得漂亮,要小姐垂青……”

他努力把青青推開,抱頭大喊:“我不是那種人,我要自力更生!”

個性剛強的他,強烈的自尊心被刺痛了。

他匆匆向青青道!了聲再見,奪門而出。

青青嬌呼一聲,不支地撲倒地上,金遺龍疾快地掃來一眼:烏細的頭髮披散一地,本來勻紅嫩白的美臉,透出蒼白之色,嬌柔的喘息,那眨動著的長長睫毛,眼角兩串驚慌哀怨的淚水,無一不是金遺龍的阻礙。

他終究咬著嘴唇,硬下心腸,大聲道:“青青,放過我,原諒我不能過這種生活!”

放開腳程,飛快地奔出府邸大門。

沿路多少驚愕的眼光注視著他,他像發狂了一般,兩眼直視,毫不理會。

耳畔風聲呼呼,如同在咆哮:“哼哼,姓金的你算哪—號人物,你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過山虎輕蔑的笑聲,如一把利刀削著他的心靈,他只在混沌的腦海裡極力否認這種鄙視的嘲笑、譏諷。

耳邊風聲又在吼叫:“姓金的,你如果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