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融,讓我們將叛徒捕獲,決不驚擾分毫就是!”
聞言,四人吃了一驚,打量九人片刻,那為首一位半信半疑地道:“原來如此,在下失敬了。憑你們九位掌門人面子,這點小事,在下本意不該推諉,可是抱歉得很,在下等弟兄吃人家的飯,做人家的事,無法自作主張,想各位長者必會見諒的吧!”
四人雖驚九位老人身為一派掌門,技藝至高無上,然而,他們與九人並無厲害關係,心雖驚,卻並不害怕。然而,四人也不願意招惹這些人物,是以和氣地拒絕了。黑麵老者哪裡聽不出話中含意,不由眉頭一皺,抱拳道:“各位不能作主,老夫也不願相強,只希望能在這四周圍牆內找尋一遍,這點小事,各位想必能答應了吧!”
那家將模樣的漢子苦笑道:“此事因將軍門風極嚴,偶犯小過,必處以極刑,在下心有餘而力不足,只有向尊長們深致歉意了!”
他言下之意,仍然不肯,只客氣地將責任推到門風嚴厲的主人將軍頭上。
黑麵老人失望地嘆了一聲,招呼各人,怏怏離去。
他們縱出圍牆,並不立刻就走,黑麵老人苦笑道:“可恨這四個傢伙根本不與咱們發生厲害關係,是以敢借言推諉,這種吃官家飯的,打了他也沒好處,咱們耐心等一等吧,也許娃兒停滯不住,再出來也說不定呢!”
九人緩緩踱步圍牆之外,耐心地等候著。
且說金遺龍滾進暗室之後,噓了一口氣,靠在牆壁上休息了一會,他疲乏之極,才一停止動作,周身就感痠痛不耐,不由低低呻吟起來。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連呻吟也不敢出聲了:“這屋裡也許有人,自己一出聲怕不立刻驚動了他們!”
自忖後果嚴重,連呼吸也不敢出聲了。
他揚目四望,只見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不禁悲哀地流下了兩滴英雄淚:“唉,禍不單行,身體受傷極重不說,就連好不容易練得的夜明眼也失去了!”
想著閉上眼睛休息一會,當他再度被驚動地睜開眼睛時,黑暗一片的房中隱約可以看到一絲輪廓大概了。只見桌椅方臺,茶几絹布,房中精雅乾淨,纖毫不染,更有粉盒畫筆,及女人用的化裝用品,置於妝臺衣框之旁。金遺龍微微一怔,暗忖:“不好,自己竟闖進了人家閨房裡面,這該如何是好?”
閨房東邊放置一張象牙大床,白紗床單披其上,粉紅帳幔輕籠床身,床上還側身躺著一位身著輕紗睡衣的少女,苗條的身軀,纖細的腿足,賽雪欺霜的肌膚毫無保留地襯托出來,就像一幅海棠春睡的圖畫,美麗而含有詩意。金遺龍看了一會,竟不想去驚動它,他屏息凝神,蜷伏著毫不出聲地調息著。
床上睡著的少女甚為安詳,似乎還不知有個受傷的少年闖進了閨房。
半晌,金遺龍俊臉發白,受不了內力逆血交衝的痛苦,“嗯”的一聲,呻吟出聲,幾乎同時,那安詳睡著的少女輕輕翻了個身,露出雪白的皓腕,滑落床緣。
金遺龍大吃一驚,幾乎停止了呼吸,片刻之後,仍不見少女動靜,這才放心,想著,“自己膽子怎麼突然小了起來,一點小事就疑神疑鬼的?”
突然,房外喝聲大起,金遺龍聽出是九位掌門老人的口音,心中大驚,忙翻了個身,緊靠著窗臺,恐他們突然闖進尋來。
這時,那靜靜熟睡的少女像似被喝叱之聲驚動般,突然“嗯”的一聲,緩緩坐了起來。金遺龍看不見她面孔,但仍聽她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這幾天強盜真多,前兩日來了幾位才被打跑,怎麼今天又有了。唉,真令人心神不安,睡覺都不放心!”
語聲宛如銀鈴,悅耳之極,然而金遺龍卻暗暗念道:“但願蒼天保佑,千萬別讓她發現我才好!”
少女自言自語了幾聲,才緩緩下得床來,一步一步向金遺龍走近。
金遺龍冷汗並流,緊張得幾乎窒息過去。
“蒼天啊!我金遺龍生平並未做過壞事啊!”
少女輕盈的靠近窗戶,向樓下張望了一眼,吸了口新鮮空氣,才幽幽嘆道:“唉,這些強盜也太大膽了,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什麼人家……”
她望了片刻,輕輕開了窗門,忽然,眼睛一動,瞥見旁側僵僵地多了一個人影,芳心大驚,“呀”的一聲,正要大喊,金遺龍見身形敗露,怎敢大意,奮力站起,手掌緊緊封住櫻桃小口,厲聲道:“不許聲張!”
少女全身打顫,幾乎暈厥了過去。在濛濛月光之下,只見她大大的眼睛早已嚇得淚落如雨。
金遺龍心感不忍,但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