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門功夫,不是靠天才就可學會的,你學會了我所有掌、劍之法,內功修為增高不少,但是要學這門功夫,都非要一、兩個月時間不可。”
小圈圈堅決地道:“沒關係,不要說一、兩個月,就是一、兩年我也要學下去。”
媽媽笑意盈盈道:“我姓白,你知道嗎?”
小圈圈愕然點頭。的確,他自跟媽媽以來,還未聽她說過自己姓什麼,當下目光一轉,笑道:“媽媽,我年紀不小了,小圈圈這個名字已經不適合我的年齡,能不能夠換一個正式名字?”
媽媽笑道:“別慌,媽媽早巳給你想好一個名字,就叫白夢蘭好嗎?”
小圈圈拍手笑道:“好,好,白夢蘭這個名字不錯。媽媽,我就跟你的姓吧?”
媽媽含笑道:“這也是巧合,昨天夢裡,媽媽突然看見一棵蘭花,愈長愈高,並開了一朵碩大的花朵,陣陣花香。媽媽高興極了,哪知醒來一看,什麼蘭花都沒有,只有你站在我旁邊,於是我就把在身邊生長的蘭花比喻成你,你說對不對?”
白夢蘭道:“對,對,這個名字取得很有意思!”
媽媽親了他一下,忽然輕嘆一聲道:“唉,真可惜,要不是媽媽生病,把北天山帶來的雪蓮香果全部吃完了,留下幾個給你,那多好。雪蓮香果百年結實一次,功能去毒培元,是練武人廢寢忘食盼望的靈藥,都是媽媽不好,要不你的輕功提縱術只要十天八天就可以學會了……”
白夢蘭卻不管其他,一聽媽媽生病,關切之情溢於言表,早把後面幾句話給堵塞了,急急問道:“媽媽,您生的是什麼病?”
媽媽苦笑一聲,道:“媽媽生不逢時,在全年最熱的夏季子時誕生,那時媽媽才一落地,祖母就不幸去世。媽媽也因此得了一種怪病,每年夏季子時,腹部必會引起陣陣痙攣,痛不欲生。”
白夢蘭驚叫一聲,關心地道:“媽媽,在哪裡?我看看!”
說著,竟然掀起媽媽衣裙,焦灼地看著。媽媽美麗的臉上飛湧上兩朵紅暈,急急地推開他,叱道:“不許亂動。”
難怪,今年才二十出頭,名份上雖是白夢蘭的媽媽,然而,少女的嬌羞神秘,自古皆然,她亦不能例外。
白夢蘭跌了跤,爬起來撫著額,奇妙地看著媽媽,不知她為何忽然生起氣來。
媽媽嚴峻地注視他,臉上冷如冰霜,待她看清白夢蘭臉上呈現的一片純潔神色時,她冰冷的臉色忽然露出笑面,憐愛地摟過白夢蘭,柔聲道:“蘭兒,原諒媽媽,因為媽媽生病的地方,你不能看……”
她臉頰又是緋紅,期期艾艾地接不下去。
白夢蘭似懂非懂地點頭說道:“媽媽,這不怪您,是蘭兒不好,冒犯了您。”
媽媽輕輕笑了一聲,忽然她臉上現出奇異的表情,暗忖:“自己以前不曾注意,原來這孩子除了無一處不討人喜歡以外,語聲之中還帶著男人稀見的磁音。唉,奇蹟,奇蹟,看樣子,天下靈氣全集中在這孩子一身,眼看他一天一天長大,自己不要………”
她不敢再想下去,因為此刻她除了以母愛給予他之外,她已經發覺有另一種愛的發生,這種愛太微妙了,也是她只有在心裡才敢想的。
“唉!我是否應該再跟他相處下去?他年齡漸漸大了,我會……”
她畏懼地望了夢蘭一眼,忽然,夢蘭全身散發的磁性使她禁受不住,伸臂將他擁人懷中。
她激動地親吻他,無限神秘地惆悵湧上心頭,豆大淚水,隨之而落。
白夢蘭忽地問道:“媽媽您哭了?”
“是的,媽媽太高興了,因為你武功突飛猛進,必能為天山一派放一異彩!”
白夢蘭羞赧地低下頭,媽媽輕撫他滿頭細發,感慨地喟嘆一聲,目光中有著一片堅定的神色。她像十分不願意離開白夢蘭,但又無可奈何地要離開他,終於她緊緊抱住蘭兒,用她溫熱的櫻唇,表示她心中對他的一片愛意。
夜深了,她悄悄收拾行李,含淚寫了一張留柬,然後輕推窗戶,縱掠而出,月夜下她身形快如蒼隼,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人已在十丈開外了。
翌晨,雞鳴之聲此起彼落,白夢蘭睜開眼睛,習慣地推開媽媽房門,但見床褥棉被整齊地疊著,媽媽已不知去向,暗叫一聲奇怪,因為媽媽往常都是比他晚起床的,目光一轉,掠過妝臺上一張字柬,斗然一驚,忙取過來看,但見紙柬上寫著幾行絹秀的字跡:
“蘭兒:
在你看到信的時候,媽媽已遠在數十里了。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