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聞言,滿面淚痕的羅燕霜忽然浮上一朵慰藉的笑容,道:“我問你,有一天我如果被另外一個男人搶走的話,你將如何?”
金遺龍又是一怔,奇異地望了羅燕霜一眼,豈料,羅燕霜正一瞬不瞬地注視他,四目相投,他突然激動地將她摟入懷中,毅然道:“那個男人太可惡了,他如果敢搶走你,我拼了命也要把你搶回來!”
羅燕霜芳心一甜,面靨上也隨之升起了兩朵幸福的笑意,然而,這種幸福的笑意卻隱約摻雜著一縷悽惋的成份。她惆悵地輕嘆一聲,毫不掙扎地接受了金遺龍的愛撫。
玉人在抱,綺念頓生,金遺龍洶湧而來的感情,使他貪婪地更進一步,他要親吻她溫馨的櫻唇。
羅燕霜輕輕地閃開,惆悵的凝望著天邊剛浮現的星星道:“龍……你不能……唉……花開得太快了容易凋謝……感情進行得太快也容易失落,你瞭解這兩句話的意思麼?來,我們來數數星星……”
兩人輕聲細語,渾然忘了身外的一切,冷霧矇頭之時,金遺龍才霍然驚醒,問道:“燕霜,你的家住在哪兒,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羅燕霜眼眶突然一紅,咬著嘴唇道:“爺爺死了,我不知道該回哪兒去才好。”
金遺龍同情地握住她柔嫩的纖手問道:“你的父母呢?”
羅燕霜悽然苦笑道:“娘八年前就去世了,爸爸不久也棄了我跟爺爺,不告而別,至今仍下落不明!”
金遺龍黯然道:“你跟我一樣,同屬孑然一身,我們去客棧寄宿一夜好麼?”
羅燕霜猶豫了一會,終於首肯,金遺龍欣然帶著羅燕霜宿入一家客棧。羅燕霜客房就在他隔壁,是以,他安頓好後,就前來陪她聊天,羅燕霜眨著長長的睫毛,欽佩地說道:“龍哥,你年紀輕輕,武功哪兒學來的?”
金遺龍如數以告,只隱起爸爸鐵府大將軍與憂鬱鬥士的一段對話,羅燕霜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被金遺龍一番奇妙的遭遇給驚住了,半晌才關懷地說道:“龍哥,你離開媽媽那麼久,她不會想念你嗎?”
金遺龍暗暗流淚,但卻不願讓羅燕霜看見,別過頭,望著窗外蒼穹上的新月繁星,道:“她會想念我的,她常常親我,摸我的頭髮,告訴我做人的道理,她教我武功,又為我操勞,是的,她深深地疼愛著我,我懷念她遠遠超過我所有認識的人!”
聽他這樣說,羅燕霜芳心突然浮上一點妒意,因為金遺龍愛她的媽媽遠超過她,雖然,兩者的愛是不同的,但她仍免不了嘟著嘴。但是,想起明天金遺龍的決鬥時,她又不安地問道:“龍哥,你明天有自信打敗玉面飛戟嗎?倘若不幸失手……我……也……”
金遺龍一怔,乍見羅燕霜雙眸凝蓄著一片深情的淚光,他禁不住感動地摟著她道:“不會的,玉面飛戟的武功我已摸透了,他是不容易擊敗我的,你不用擔心,保險明天我會大勝而回,並且……”
他神光湛湛的星眸,隨著話聲閃過一片氣吞河嶽的萬丈雄心,接道:“並且我還要懸掛著第一高手的標誌出現在你的眼前。”
羅燕霜聞言之下不禁破涕為笑,說不出有多欣慰。
憂慮一失,嬌態復萌,月光底下,她美麗的嬌容不知有多美麗。金遺龍忘神地瞧著她,情不自禁地一個撲勢將她摟進懷中,跟著在她臉上、額角、眼睛、鼻樑上一陣狂吻,然後,他貪婪地翕動著火熱的嘴唇,向她溫馨的櫻唇進襲。
羅燕霜微掙了兩次,終於屈服了,她輕輕地合上眼睛,顫抖著身軀,等待這生平第一遭的熱愛降臨。
忽然,神志恍惚中的金遺龍,感覺背部受到輕微的一擊,這一來,他大吃一驚,神志全醒了,顧不得下床,先是肘部輕撞床面,跟著借力使力,飛出窗外,揚目打量,月光下樹影搖曳,蟲聲如泣,卻找不到一個可疑的影子。
“莫非自己太敏感了?”
他匆匆縱回房間,只見羅燕霜正滿臉蒼白地拿著一張紙柬,欲言又止,一副驚恐慌亂的神情。金遺龍疑腹叢生,取過紙柬一看,但見上面游龍飛風地寫著:
奉告金姓少年:
楊柳欲折,寄語秋風,花蕊欲開,一度春頭,三思而行,城郊石橋見面則可。蒼穹一劍羅岱嶽具。“
金遺龍疑想著:“蒼穹一劍羅岱嶽是誰?為何要跟我見面?
“燕妹見了這紙柬為何又呈驚恐之容?她認識蒼穹一劍嗎?”遂道:“燕妹,此擲柬人來歷不明,無緣無故邀我見面,我去看看此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羅燕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