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堵陌生的牆壁,下意識抬起手,接著便摸到一個布條,動了動腳,發現身體是懸空的。
廢了好大勁終於從那上面下來,丁洛捂著脖子癱坐在地大口呼吸著,額頭上冒著冷汗。等劇烈跳動的心臟終於平緩下來,他才抬眼打量起這個地方。
他目前所在的是個房間,門正緊閉著,窗簾也拉的嚴絲合縫,地上扔了一地的衣物,床上鋪滿了雜亂的書本。丁洛起身走到衣櫃前的鏡子,看著裡面那張陌生的年輕面孔,一時間有些恍惚。
伸出手不自覺的撫上鏡子,他張了張嘴,鏡子裡的人也跟著張嘴。這張漂亮的面孔不是過去他那張平凡,沒有一絲特別之處的路人臉可以比較的。鏡子裡的人似乎只要微微挑起嘴角,便會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手指不自覺的滑到脖子處,那裡還殘留著一道清晰的紅色印痕,似乎在提醒著丁洛,這具並非他的身體,身體的原主是在上吊自殺。
也不知道他是死了,還是與他交換了身體。
他轉身來到床邊,隨手拿起床頭的一本筆記本,翻開一看,發現是日記,放在這裡也就證明這應該就是原主的日記了。
雖然看別人的日記是很不道德的一件事,不過事到如今,他重生在了這幅身體,估摸著應該是回不去了,那麼瞭解一下這具身體的過去也是情有可原。這麼想著,他在床邊席地而坐,細細的開始看。
日記中斷在了三天前,他正要合上日記,突然房內響起一陣鈴聲,他循著聲源望去,在角落處找到了一部手機。看著上面的備註著「章大哥」的來電顯示,眯了眯眼,從日記上看來,這大概就是他的經紀人了吧。
他滑動螢幕接起電話。
“喂,付臨源,你待在宿舍別亂跑,我已經叫小關去接你了,待會出門的時候有記者問你問題你什麼都別回答,直接上車來公司。”
電話那頭的男聲乾脆利落的下指令,完全不給付臨源開口的機會,他也沒急著說話,就這麼拿著手機聽著,等那頭終於說完了,他才出聲答應道:“我知道了。”
那邊沉默了下,才緩聲道:“行了,你先準備準備,下午要去錄影棚商量專輯的事情,最近辛辣等重口的一律忌口。”
專輯?付臨源微微皺眉,不過到底還是沒說什麼,等掛了電話後,他稍微粗略的收拾了下房間,把日記本收回,至於那條用來自殺的布條也被他藏在了衣櫃的最底層。
等他換好衣服後,門便咚咚咚的響起。
開門,入眼的是一個年輕的男生,對方一臉不耐的看著付臨源,見到他後冷冷的問了句:“好了沒。”便低頭看起了手機。
付臨源看了他一眼,只是默然的點了頭,接著對方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看著面前只留下背影的小關,付臨源無聲的皺起眉頭,邁著腳步跟了上去。
下了樓,便遇到幾個正圍堵在樓下的記者,聽著他們的自我介紹,可以得知都是小報社的記者,而且人數並不多,統共不過五六個。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畢竟付臨源不過是個普通的小藝人,要不是最近莫名傳出爬上公司老總兒子的床的醜聞,根本就沒人關注他。
在上車後,他放下了些車窗,看著那個朝著車子追上來的女記者,輕聲道:“小心,後面有車。”
那女記者愣了下,回頭一看,果然有一輛車開過,她嚇得連忙後退兩步,再扭頭,付臨源乘坐的那輛車已經揚長而去。
看著面前這棟大樓,付臨源有些發愣,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是海藝娛樂旗下的藝人。他上輩子是這家公司的死對頭,明光娛樂旗下的藝人。雖說他沒來過海娛,可因為房畏的原因,對海娛也甚是關注。
因為房畏便是海娛老總的兒子。
準確來說是私生子,業內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也沒有人傻到要拿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來尋內地數一數二娛樂公司老總的笑話。
有錢人,誰還沒個私生子?
付臨源整理了下思緒,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丁洛,而是海娛旗下的藝人付臨源,他抿了抿唇,鎮定下來,剛剛準備邁進去的時候,口袋內的手機忽然響起。
根據那位章經紀人的指示來到了頂樓,看著面前標註著總裁的辦公室,付臨源揉了揉眉頭,閉上眼睛,過了大約兩三秒鐘,再睜開時,黑亮的眼睛顯得乾淨而又清明,嘴角勾起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好看的面容瞬間柔和起來。
伸手敲了敲門,等裡頭傳來可以進去的聲音後,他才緩緩推開門。
“房總,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