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呢!他可是弟弟!”
“切,什麼弟弟,不過是領養回來供我驅使玩樂的小鬼而已。”
另一邊推著輪椅的男人忽然出聲道:“行了,快點回家。”
那輪椅少年嘁了一聲,自己推著輪子往付臨源放向移動,對著躲在他背後的盧錦厲聲道:“喂,盧錦,你是不是耳聾啊,我說的話你難道聽不見?”
“我……”
“不好意思,小錦今天可能不能跟你們回家了。”一旁的席亦延突然出聲道。
三人皆是一愣,那女人道:“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小錦我們帶走了。”
“你們憑什麼帶走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付臨源冷笑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從孤兒院把他帶走的,可是從剛剛的對話裡聽出來,你們似乎又在毒打孩子吧?”
那女人張了張嘴,“毒、毒打?你們別血口噴人,有什麼證據說我……”
“證據?”席亦延一挑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緊接著剛剛那路過的大媽的對話聲就再次響起,接踵的是剛剛那輪椅少年說的話。
那女人臉色煞白,什麼也說不出來。
付臨源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而是牽著盧錦準備回車裡,結果聽見後面傳來粗礦的男聲道:“他想帶走就讓他帶走,不過既然要把人帶走,那麼就得給錢!”
聽到這話,他腳步一頓,差點沒被氣笑,然而垂著的手突然被席亦延握了握,對方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先帶盧錦回車裡,而他自己則是轉身道:“要錢?行啊,我們法庭上見吧,順便把孩子的領養權也一併拿了。”他搖了搖手中的手機,眼中宛如藏著冰寒:“法庭結果下來,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
頓時,三人臉色由青裝白,那女人眸色暗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到車上後,盧錦抱著付臨源,小腦袋垂著,情緒看起來十分低落。付臨源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能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有些心疼,不過短短几個月沒見面,沒想到他居然就遭受了這麼多事情。
“哥哥,我爸爸媽媽……死了嗎?”盧錦低聲問道。
付臨源一怔,“為什麼這麼說?”
“他們都說我爸爸媽媽死了,要麼就是不要我了,所以我才會在孤兒院……”
懷裡的孩子又一次開始低低抽噎哭泣,付臨源嘆了口氣,順了順他的背,與副駕駛的席亦延對視了一眼,對方正開著車,只是衝他搖了搖頭。
等到家的時候,盧錦已經在付臨源懷中睡去,眼圈的紅色還沒褪去,臉頰上也是佈滿淚痕,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的。付臨源沒叫醒他,本來打算自己把人抱上去的,不過卻被席亦延抱走了。
席亦延沒抱過幾次孩子,姿勢都有些怪異,一開始付臨源還擔心他抱不好把人弄醒,或者是掉下去之類的問題,不過最後發現對方居然在小心翼翼的調整著姿勢,到底還是沒多說什麼,笑了笑,便轉而去拿行李。
上了樓後,將熟睡中的盧錦放到床上,因為衣服穿太多睡覺不舒服,於是付臨源開始給他脫外套。對方似乎真的是困極了,過程中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只是在翻身的時候,忽然皺起了眉頭,接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吵醒你了嗎?”
盧錦似乎沒有完全醒來,只是張開了一點兒縫隙,迷迷糊糊的嘟囔:“疼……”他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
聽到這話,付臨源和席亦延彼此對視了下,接著小心翼翼的拉開盧錦後背的衣服,入眼的是觸目驚心的各種青紫紅痕,小小的背上大大小小的痕跡遍佈各處,看的付臨源眸色越來越沉。
“好疼……”
“乖,我這就去拿藥給你塗,這樣就不疼了。”付臨源低聲安慰道。
盧錦看了一眼付臨源,唔了一聲,終於再一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所幸雖然平日間工作繁忙,但是家裡該少的都沒少,拿著藥水給盧錦塗上後,顧及到對方還在睡覺,其他地方也不好塗,因此只塗了背部和手臂。讓他們震驚的是,盧錦的兩隻手臂都遍佈捱打的痕跡,又東西抽出來的痕跡,也有像是用手捏出來的痕跡。
上完藥後,給人蓋好被子,二人才慢慢走出房間。
站在緊閉的門扉前,付臨源低著頭沉默著,然而垂著的雙手卻禁不住握緊成拳。
“聽說那兩個人是看了我拍攝的那個公益廣告才去的孤兒院。”
席亦延一聽,就意識到付臨源這是在把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