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臨源正想轉身,結果身邊的白曉舒反應比他還激烈,耳邊頓的響起‘啪’的一聲,頓時付臨源就愣住了,旁邊的助理以及其他人均是愣怔在原地。
“嘴巴放乾淨的,別天天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白曉舒的聲音就像滲了冰碴子,冷得滲人,沒有一絲感情。而鄧越也突然被這一巴掌打懵了,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這麼護著他,什麼關係啊?”鄧越臉上笑著,說出的話卻冷若冰霜。
“鄧先生,請放尊重點。”付臨源轉身上前一步,把白曉舒擋在身後,神色陰冷道:“冤有頭債有主,這筆錢與我無關,至於那湯翔更是與我沒什麼關係。若是你不信,大不了法庭上見。”
鄧越的臉色立馬更難看了幾分,而這邊的騷亂終於引起了會場這邊的注意,來了幾個安保人員,白曉舒不再理會對方,而是轉身與付臨源並肩離開。
等回到化妝間後,付臨源才緩緩舒了一口氣,接著便想起剛剛了鄧越之前說的那句話,想起白曉舒,頓時心中一跳:“那個,白姐……”
“沒事兒,鄧越那個智障見天兒就不消停,你不用理他。”白曉舒想起鄧越那張臉就覺得心中滿腔怒火,因此全然沒有注意到付臨源臉上的尷尬。
他看著白曉舒,抿了抿唇,想著剛剛鄧越說的那句‘被席亦延包養的小白臉’,心中就冷了下來,可那句話肯定被白曉舒聽到了,不然她也不會上去就是一巴掌。
他握了握拳頭,既然白曉舒沒提這件事,他也自然不可能再去提起,而且看對方的模樣,應該也只當是個胡話,並沒有當真。
而就在這時,白曉舒突然道:“剛剛那傢伙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阿延他不是那種人,他是瞎說的。”她頓了頓,接著道:“我瞭解他,他肯定全心全意和你談戀愛呢,要是他真做出什麼什麼不好的事兒,你告訴我,我就不信我還治不住他了!”
聽到這話,付臨源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白曉舒,動了動唇,好半晌才成功說出話來:“白姐,你……你都知道?”
白曉舒眨了眨眼睛,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笑道:“知道呀。”
這下付臨源頓時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手掌心不由得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若是其他人,他不會太過在意眼光之類的問題,可白曉舒就不一樣了,她是席亦延的親姐姐,現在可以說是出櫃得情景實在是讓他心中不由得忐忑起來。
“你別緊張,你們在一起是你們的事,我對這個沒什麼意見。”白曉舒拍了拍付臨源的肩膀,示意他放鬆,“不過沒想到,我那個弟弟居然也會有這麼一天,嘖嘖,真是不得了。他那傢伙性格算不上好,你多擔待著點。”
聽到這話,付臨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白曉舒,笑著說:“他性格挺好的。”
“哎你夠了啊,刺激我這單身狗的,春節在美國那幾天我都快你們兩通電話的模樣閃瞎眼了。”白曉舒故作憤憤不平道。
氣氛經過這麼一番話後算是鬆懈下來,付臨源便也繼續笑著道:“白姐你這麼好看,大把人都垂涎著呢。”
“那是那是。”白曉舒笑眯眯的接下了付臨源的誇獎,兩人又說了兩句,白曉舒便離開回自己的化妝間去了,屋外頭的何伍這才重新進來。
“付哥,剛剛那個男的是不是神經病啊?”一進來,何伍便皺著眉頭滿臉不平道。
付臨源沒有回答他,只是臉上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
等晚上回了家,剛剛洗完澡就接到了席亦延打來的電話。
“我在晚上看到了,你今天見面會的影片。”席亦延的聲音有些虛,付臨源嗯了一聲,便問道:“你剛剛下戲?”
“嗯,還有一場上午的戲就結束了。”他頓了頓,道:“你要睡覺了嗎?”因為時差緣故,付臨源這邊是大晚上,而席亦延那邊則正是上午,他一下戲就算好時差,就立馬趁著休息時間給付臨源打電話。
付臨源一邊擦著頭髮應道:“還沒。”他想到今天白曉舒對他說的話,忍不住開口問:“你之前就和白姐說了我們的事?”
席亦延在那頭頓了下,“嗯,她知道,怎麼了,她今天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點兒意外。”畢竟白曉舒是席亦延的姐姐,自從他倆確認關係後,他其實在面對白曉舒的時候就有點兒尷尬,和人家弟弟有一腿什麼的,想不心虛都難。
以至於今天在得知白曉舒知道他倆關係的時候心中是無比忐忑的,就怕對方說出什麼阻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