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付臨源被按著腦袋親的腦子都迷迷糊糊,緊接著就感覺到有一隻帶著熱度的手突然從衣服下襬處伸了進去,不由打了個顫抖,腦子立馬清醒過來,按住衣服裡那隻不安分的手,猛地一下把人推開。
被推開的席亦延有些委屈,而身上的人卻即刻從沙發上跳下去,看著那通紅著臉,只覺得心癢癢的,想把人拉回來繼續做剛剛的事情,未料到嘴裡突然被塞了一塊蘋果進來。
“快吃,待會都氧化了就不好吃了!我去做飯,你快點去收拾明天要準備的東西吧。”說著便把手中的蘋果往席亦延懷中一塞,丟下沙發上那含著蘋果有些懵的席亦延,轉身就往廚房跑了。
在進廚房前,付臨源還不忘再重複了一句:“別忘了收拾東西!”
席亦延:“……”
翌日一早,付臨源就接到了物業打來的電話,說是今天下午就有人來修理,晚上就可以通電。
“誰打的?”席亦延一邊給對方圍上圍巾,一邊問道。
掛了電話後,把手機拽入口袋裡,蹭了蹭圍巾,說:“物業打得,說是下午有人會來修電路,晚上就可以通電。”他頓了下,掏出早上對方給他的鑰匙,說:“我今天下午就回去,到時候我把鑰匙放你桌子上。”
聞言,席亦延眉頭一皺,抓過鑰匙重新塞進付臨源的口袋,說:“你拿著就好了,不用還回來。”他頓了頓,又說:“要不你乾脆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好了,你現在住的那個房子大過年的電路居然出問題,一看就不穩定,待會又出什麼事就不好了。”
付臨源掃了他一眼,沒再把鑰匙還回去,畢竟待會席亦延走後他還得回來收拾東西,大不了到時候在把鑰匙放這兒。他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快走吧,待會兒路上堵車飛機遲到就不好了。”
“走吧。”席亦延見他沒正面回答這個,也不再繼續說下去,然而‘搬過來一起住’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便在心中悄悄埋下了種子。他眼睛在室內掃了一圈,不由自主的開始考慮起要不要換個房子這件事。
因為付臨源不能開車的緣故,他的助理也還在年假中,沒辦法過來,所以席亦延就把吳銘傑拽過來當司機,當二人一上車,入眼的就是吳銘傑一臉不滿的模樣,付臨源只能歉意道:“吳導,今天麻煩你了。”
“蹭吃蹭喝還在別人家吵架打擾別人睡覺的賠償,不麻煩他。”席亦延笑眯眯道。
聽到這話,吳銘傑嘴角抽了抽,悶哼了一聲,說:“你突然跑去美國做什麼?”
“參加試鏡。”
“哦。”他踩下油門後,才反應過來,猛地一剎,回頭滿臉驚訝的看他:“去美國試鏡!?大哥你什麼時候混到美國去了啊?”
因為吳銘傑急剎的緣故,付臨源一個沒防備腦袋就往前座磕了,雖說椅子是軟的,撞到了也不疼,但到底還是嚇了一跳。
席亦延蹙著眉頭不滿的看了一眼吳銘傑,沒理他的問題,轉而挪到付臨源身邊揉了揉他的額頭,問:“疼麼?”
“我沒事。”注意到吳銘傑複雜的眼神,他連忙把額頭上的手拿掉,席亦延這才慢悠悠的去看吳銘傑,回答道:“我什麼時候混到那兒去還跟你報備?”
“嘖嘖嘖,有了媳婦忘了兄弟,見色忘義。”吳銘傑似乎是想到什麼,嘟囔了兩聲,付臨源聽到他這話,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席亦延,而席亦延見狀,只是順了順他的頭髮,說:“他知道,沒事。”
“沈復呢?”席亦延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聽到這個名字,吳銘傑登時臉就黑了,重新踩下油門,惡狠狠道:“不知道,打他電話不接,去他家敲門,大冬天的居然直接朝我潑了一盆冷水,我他媽不就那天沒忍住把他衣服脫了親了他一下,至於嗎!”說完,他打了個噴嚏,才猛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付臨源聽到這個勁爆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假裝不知道好,還是假裝耳聾沒聽見好,他下意識抬頭去看席亦延,對方此時正眯著眼睛,見他看過來,便笑了下,然後湊過去低聲道:“不理他們的破事。”
心中雖疑惑,但這到底與他無關,便點點頭,示意明白。
接下來一路上,吳銘傑都沒在多說一句話,不過噴嚏倒是打了不少,似乎是真的感冒了一樣。想想也是,大冬天的任誰被潑一盆冷水,估計都得感冒,只是這盆冷水。
二人就送到機場門口,沒有下去,畢竟機場人多,要是又被人抓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