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臨源手一抖,差點沒把手中的門直接甩掉。
“我只是扭到腳了,不是腿斷了。”他忍了忍,才勉強忍住了直接黑臉的衝動。席亦延見他面部表情僵硬,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太過直接露骨,估摸著把人嚇到了,才連忙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笑道:“我開玩笑的,來找你是其他事。”
聽到回答,付臨源又忍不住覺得是自己太過反應,一時間反倒是有些擔心起席亦延會誤會什麼,他看了一眼對方的臉龐,確定神色如常後,暗中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禁不住有些失落,不過面上依舊不變,只是無奈的笑了下。
稍稍退後一步,便將門重新關上,而席亦已經自顧自的往房間裡走去,在沙發上坐下。
“我跟吳銘傑說了,他說只要能在短期內拍攝好,不影響電影的拍攝程序就可以。”
聞言付臨源點了點頭,“好,那我明天去和他道個謝。”說完,他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已經九點多了,看了一眼明顯還沒有要離開跡象的席亦延,問:“還有事?”
席亦延攤手道:“沒事啊。”然後又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付臨源是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真沒聽出來話裡內含的逐客令,亦或者是故意假裝沒聽出來。讓他說出“你快點回去我要洗澡睡覺”了這種話他又說不出來。想了想,最後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那我先去洗澡了。”
拿上衣服正準備往浴室走,結果肩膀突然就被一隻手按住。
“你腳還不能亂動,我扶你去。”
付臨源看了一眼距離自己撐死也就兩米遠浴室,瞥了一眼席亦延,到底還是沒掙脫。然而走到門口的時候,肩膀上的手還是沒有放開的趨勢,他停下腳步,轉頭,正巧席亦延也在這時候低下頭看他,剎那間四目相交。
“你一個人沒問題?”
付臨源點點頭,“上了藥之後就好多了,沒那麼嚴重。”其實他走路都沒什麼大問題,只是輕微扭到腳,又不是脫臼或者骨裂,席亦延神經太重罷了。不過付臨源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麼關心過,心中雖然無奈,但更多的卻是感動。
本以為這麼說了席亦延就能放開他,誰知道肩膀上的手還是摟著,接著就聽見對方說:“要不我還是幫你洗澡吧?不然待會沒站穩,或者一不小心摔到了就不好了!”
付臨源:“……”他看了一眼對方正直無比的表情,心中卻突然正直不起來,壓下抽搐嘴角的衝動,深吸了口氣將人推開,自己一步邁入浴室,握住門把,強笑道:“你想多了,快回去吧,你明天還要拍戲,早點睡,晚安。”
隨著砰的一聲響起,門外的席亦延最終還是被甩了一臉的門板。
……
……
得到吳銘傑的同意後,付臨源便同白曉舒說明了情況。mv導演在得知白曉舒找來的人是付臨源,並且對方的腳還受傷了,一開始還是有點猶豫的。不過對方似乎與吳銘傑認識,又都是在一個橫店,便在一起聊了兩句,隨即就沒了意見。
付臨源不知道吳銘傑說了什麼,但是看導演的態度,自然也是明白吳銘傑應該是替他說了什麼,心中頓時就有些感謝對方。
劇本到手的時候他大概的看了一眼,算是明白了這是要拍個什麼故事。
白曉舒的這支是闊別三年重回樂壇,在粉絲與歌迷眾多呼喚下誕生的專輯。大概是因為年紀問題,這次她選的歌都不如當初那般帶著懵懂的少女味道。而付臨源參演mv的這首歌,雖說也是一首愛情歌,不過結局卻並不美好。
男主是個腿部殘疾,無法下地行走的少年。女主是一位記者,為了採訪而結識了男主。而曲中所涉及的愛情故事,並不是男主與女主之間的故事。女主一直都是處於第三視角的旁觀者,在數次的採訪下,她慢慢了解了男主對於重新站起來的渴望,也明白了他渴望行走的真正原因。
男主在大學時期經歷了一場十分嚴重的車禍,雖然在醫生的救治下不需要截肢,但是雙腿卻等同於廢了一般,什麼作用也沒有。
而女主採訪的內容偏偏就是圍繞著‘失去雙腿依然堅強樂觀’這一看似正能量,實則是在硬生生揭開別人傷疤的主題進行。男主是個性格溫柔的少年,所以在逐漸的採訪瞭解下,心生同情,無法繼續。
她開始愧疚,愧疚於自己之前做著近幾乎是在硬生生扯開別人疤痕的這種事情,愧疚到大約有好幾個月不敢去見對方。而某次在做其他專訪的時候,意外採訪到了男主的主治醫生。
接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