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到腳了,這段時間儘量少活動,按時冷敷上藥,休養幾天就沒問題。”白大褂醫生推了推眼鏡道,付臨源彎著腰看著正冰敷著的腳腕,點頭笑道:“謝謝醫生。”
“那其他地方也沒事了嗎?他剛剛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要不要給去醫院給腦部也做個檢查之類的?”一旁的席亦延儼然沒有完全放下心。
醫生瞥了一眼席亦延,淡淡道:“他摔下來的時候用手護住了頭,當然如果擔心,以防萬一還是做個檢查好。”
席亦延欲再說什麼的時候,就聽見付臨源道:“我沒事,不用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咳,謝謝醫生,這麼晚了還打攪你。”
“不是第一次什麼?”席亦延很準確的抓住了重點,眉頭緊蹙的看著付臨源。
付臨源抿了抿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道,“我真沒事,就算真要檢查,也得明天吧?”
“那明天我帶你去。”席亦延毫不猶豫道。
為了穩住這個人,付臨源只好點頭答應。那醫生交代完注意事項以及留下藥之後便離開,房間外面正守候著的其他人在聽到付臨源沒什麼事後總算鬆了一口氣。
出了這種事,今晚的戲註定是拍不成了,於是所有人都各懷心思的回了房間。
吳銘傑站在門口遣送完了所有人後,鬆了一口氣,伸手拍了下席亦延的肩膀道:“沒事就好,你也別太擔心。”
“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席亦延的聲音很低沉,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吳銘傑微微眯起眼睛,“我會和投資商協商,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還拍什麼戲。”身為導演的他有義務負擔起劇組演員的人生安全,這件事事說它是意外吧,它又是人為的。若不是付臨源在摔下來的時候反應敏捷,及時用手臂護住了腦袋,恐怕現在就不單單是一個崴到腳那麼簡單的事了。
《偵集道》不是戀愛文藝電影,類似的場景情節後面肯定是有的,如若姚虹雯用這種心理狀態上場,誰知道下一個倒黴的人會是誰。
這是工作,沒有人有義務包容她。
若時包容了她,誰來為付臨源這次所受的無妄之災負責?
想讓付臨源自認倒黴?先不說付臨源自己同不同意,席亦延就絕對不可能這麼姑息。
等吳銘傑離開後,席亦延便轉身再次進了付臨源的房間。而房裡何伍還在一臉擔憂的詢問床上的付臨源情況怎麼樣。
他剛剛給章簡打了電話報告了這件事情,章簡則表示會和姚虹雯的經紀人詢問詳情的。至於到底是詢問還是質問,這就不得而知了。總言而之,以章簡的處事原則,他是不會容忍自己手下的藝人平白收到委屈的。
想一句“不是故意”就打發過去,可沒那麼簡單。
“這麼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席亦延對著何伍道。
何伍還想說什麼,可想起剛剛席亦延那擔心的模樣,最後還是一語不發,囑咐付臨源早點睡覺後便離開了。
門合上後,房內終於只剩下付臨源和席亦延二人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付臨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見席亦延邁步走到他身邊,面無表情,黑眸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深水,看不出他此時是什麼情緒。
“很晚了,你不回去休息嗎?”
席亦延低頭望著他,沒說話,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好半晌,就在付臨源覺得氣氛不對勁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壓了下來,再接著,自己就落入一個溫熱而緊緻的懷抱中。
被抱住的那一霎那,付臨源不得不說自己是懵的,不過接著很快就反應過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這個人居然在輕微顫抖。席亦延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處,溫熱的呼吸打在面板上,有些癢,然而此時付臨源壓根沒心思去在意這一點。
他的腰被席亦延一隻手緊緊的摟住,另一隻手從背後用力的按住了背部,與其說是他被席亦延抱在懷中,不如說是席亦延整個人埋沒進了他的懷中。要不是他的腿現在受傷,付臨源幾乎能肯定這個人會八爪魚似得纏上來。
“怎麼了?你稍微鬆開點,難受……”他沒掙扎,只是輕聲道。
話一出,席亦延果真鬆開了些,不過也只是將力道放小了些,並沒有放開他。
“對不起。”
聞言,付臨源滿臉疑惑:“又不是你做的,為什麼你要道歉?”
接著就聽見席亦延悶悶道:“我沒接住你。”
登時,他整個人一愣,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覺得心底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