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步入秋季的夜晚帶著些涼意,然而這股涼意,對□□而言,沒有絲毫的影響。
鄧越將車開到□□門口後,黑著臉從車上走下來。他剛剛為了生意上的一個專案合作去和房奕商談,豈料到對方一副拽個二五八萬似得,全程下來都沒有一點要跟他合作的意思,全程下來一直在打馬虎,簡直就是把他當成傻子一樣耍。
房奕似乎打算把公司往大的擴充套件,不單單只是開個娛樂公司,而是往其他方面發展轉型,所以前陣子他們兩也為了收購一家公司而爭的你死我活,然而很可惜,這家公司最後還是被房奕買走了。
再加上這件事,他現在只要聽到一個姓房的他都能翻臉。
下車後,將車鑰匙丟給朝他走來的服務生,兩手插兜的走了進去,在等電梯的時候,旁邊的牆壁上掛著一臺電視,本來並沒有心情看的,然而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他不由自主的抬起頭朝聲源望去。
入眼的是席亦延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龐,因為這段時間席亦延剛剛獲得了金花電影節的最佳男主角獎,所以娛樂新聞總是少不了關於他的報道。不過螢幕上並不止他一個人,席亦延身邊還站著同樣獲得了這一屆金花電影節的最佳新人獎的付臨源。
這一幕是在前些天頒獎典禮結束後記者採訪的,鄧越壓根沒有聽電視在講些什麼,而是盯著螢幕裡並肩站在一起的兩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前兩個月和付臨源打官司的事情,因為一些緣故,他選擇棄權,主動把勝利讓給了對方。他原本以為付臨源不過是席亦延隨手的玩物,卻未料到這兩個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還上那麼一些,而且白曉舒還是那種態度,這讓他越發好奇,卻也讓他對付臨源的敵意越發濃重。
這段時間忙,根本沒時間理會這些,而現在他心情爛的不得了,偏偏還看到這種新聞,要不是那電視的位置偏高,他可能真的會因為火氣而把電視砸了。
這麼晚來這兒是因為被一群狐朋狗友叫過來喝酒,他跟著服務生冷著臉走到包廂門口。開啟門,一股濃重的酒味夾雜著刺鼻的香水味撲面而來,他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因為室內昏暗,只能透著那些花花綠綠的薄弱燈光慢慢走進去。
“鄧越你可算來了!等你老半天了,來,人都幫你叫好了。”一個粗礦的嗓音響起,那男人大腿上坐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雙手不老實的在人家身上游走著,他伸手拍了一下旁邊站著的一個小男生的屁股,說:“那就是鄧總,快過去!”
小男生瘦瘦白白的,年紀看起來不大,二十出頭,面容清秀,一雙大眼睛因為緊張而不停的閃躲,他有些緊張的走到了鄧越面前,顫巍巍的喊了一聲:“鄧總……”
鄧越掃了一眼小男生,莫名想起了付臨源,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他心中頓起煩躁,就把人一把推開,“老子什麼時候喜歡這種貨色了?”
那小男生被推的猝不及防,往後倒退了幾步,一個踉蹌就跌入了身後某個人的懷中,那人正喝著酒,被這麼撞一下,酒正好灑了一身。
“操,他媽的有病啊?”
鄧越忽然覺得這個聲音有點兒耳熟,他不由得眯起眼睛看向聲源,只見那人一腳將那個小男生踹開,丟下酒杯就起身想去揍對方,結果被人攔下了,就十分不爽的抓起酒杯往那小男生旁邊摔,砰的一聲,尖銳的玻璃碎了一地。
恰好這時候,燈光落在了對方的面容是,鄧越微微眯起眼睛,終於看清了那人是誰。
“房畏,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發火了,難得來喝個酒,就甭理這小犢子了。”剛剛那個粗礦聲音的男人當著和事佬,說完之後踹了一腳那個小男生,怒道:“快滾啊你,傻坐著幹嘛?被嚇得尿失禁了?”
那小男生抖了抖,紅著眼眶連爬帶滾的出去了。
鄧越看著房畏,似乎想到了什麼,眯了眯眼睛,唇角微微彎起,邁步朝他走去,然後微微抬起下巴,說:“你就是房畏?”
房畏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鄧越:“你誰?”
聽到這話,鄧越的眼睛更加冷了幾分,然而唇角的弧度,卻清晰可見的上揚了。
……
……
兩人訂的是早上的航班,主要是為了防止到時候機場人多被發現等因素。他們沒有和任何人說要去孤兒院的事情,早上席亦延坐車來付臨源家後,兩人就直接打車到了機場。
坐在飛機上,摘下了帽子和口罩,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笑了起來。
頭等艙里人很少,這個點更是隻有寥寥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