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見她臉色陡然一變,百里晟軒心裡暗暗懊惱,他就知道還是不該問的!
“嗯,你想說什麼?”妹紙穩住心神看向他。那時候她雖然下旨要把今日之事嚴禁出去,但是那時候小氣鬼和太后之間的爭吵實在是太大,等她下旨的時候,這訊息已經傳出去了。只要稍費點心思,都能打聽出個大概,所以,他知道他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我想說······”百里晟軒遲疑了好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在木傾顏延伸的注視下磕磕巴巴的說道“以前的事情對不起,還有······你以後要是有能夠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就好。”
一陣晚風拂過,頭頂的樹葉沙沙作響。屋裡的司雪衣聽院子裡的聲音突然靜下來,好奇地走到門口朝外看去。卻見木傾顏一襲少年裝扮坐在石桌前,臉上的人皮面具遮掩住了她的驚世容貌,但是不經意間還是流露出驚擾眾人的芳華。見他出來,勾唇對他笑了笑,然後他就聽見她對百里晟軒說:“事情已經過去,對不起也算不了什麼了。你這次從百里晟運那裡救下我已經是幫了我的大忙,你如今的處境也不算是太好,所以就不要再操心我的事了。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說完,就起身離開。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多想。”百里晟軒聽她語氣中透著冰涼,就知道她以為自己是在可憐她,於是慌忙伸手拉過她的手腕,飛快地解釋道“我只是想單純的幫幫你,畢竟我以前······對你的做法有些過分。”特別是在他知曉那兩年期間木傾顏費勁無數心機為他攔住層層暗殺之後,這份愧疚愈發的多了起來。
“如果你指的是把我從屋子裡丟出去,那麼這仇我方才已經報了,如果指的是脖子上的那一劍,那麼就更不用了。我毀了你們兩年,你們厭惡了我兩年,那一劍,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甩開他的手,木傾顏懶得理會他的表情是慌張還是落寞還是其他的什麼的,徑直朝屋門走去。見司雪衣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她,微微挑了挑眉頭“為什麼還不進去?莫非你轉變心意了?”
“你想多了。”見她眼中閃過絲絲欣喜,司雪衣乾巴巴的四個字落了下來,然後轉身走進屋內,木傾顏看著他白色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百里晟軒見他們二人漸漸消失在門後,垂在兩側的手暗暗緊握成拳,心裡一個地方莫名的煩起了酸澀。
屋子裡,司雪衣撩起衣衫坐在一側的軟榻上拿起一本古書翻閱,見木傾顏抱著雙臂歪著頭看他,不僅有些好奇:“怎麼了?”
“你不是重度潔癖嗎?為什麼還穿著這衣服。”眼神瞥了眼他身上的白袍,分明還是剛才的那一件,她踹的那一個黑乎乎的腳印還很鮮明的印在上面。
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司雪衣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反感,狠狠地皺了皺眉頭之後,才頗為鬱悶的說道:“我沒有帶多餘的衣服。”
“噗——!”見他一副鬱悶的模樣,木傾顏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然後在他冷眼瞥過來之前,跑到內室去洗漱了。
沐浴過後,木傾顏拿著人皮面具坐到梳妝檯前,準備再把它帶到臉上,結果背後飛來一隻手,一把搶過那人皮面具。
“給我,我要帶上它。”對於司雪衣這種偶爾孩子氣的行為,妹紙已經變得無比淡定了。
“明天再帶,帶久了對面板不好了。”看著手上的面具,雖然薄如蟬翼,摸上去也和真的人皮差不多,但是假的畢竟是假的,再怎麼逼真也不如正貨好。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現在我們以謹慎為上,再者說,就帶兩三天的功夫,不會怎麼樣的。”伸手要槍過來那面具,誰知他銀光一閃直接把那面具收到了他的空間之內。
“你!”木傾顏氣憤的站起身,看著他依舊是冰冷如雪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究竟要幹什麼?”這不是存心給她添亂嗎!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他來了!
“睡覺!”司雪衣言簡意賅,拉過妹紙的手就朝床鋪走去。
“可是萬一有人——”
“我已經不下了結界,除非是紫階巔峰的高手常人是打不破的,而在這個大陸,你以為紫階巔峰的高手像是白菜一樣遍地都是嗎?”司雪衣毫不客氣的白了她一眼。
“可是那個老者就是紫階巔峰。”妹紙在他身後說道,見他背影突然一僵,然後詫異的扭過頭,這才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然呢?你以為誰還能傷的了我?要不是我是多種靈素源體,我可就跪了!”
司雪衣身子猛然一顫,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木傾顏,見她確實是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