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頗有些怨恨的看向了江秋影,而江秋影卻回給他一個溫情的笑容,眼神裡要多挑釁就有多挑釁。
該死的!
雲陌塵冷哼一聲,然後從那些瓶瓶罐罐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示意木傾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後把舌頭吐出來。
“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些。”看著她舌頭上因為剛才說話而弄破的血泡,雲陌塵眉頭狠狠一皺,略帶埋怨的看向木傾顏,而妹紙壓根就不怕他的埋怨,眼神一瞪,讓他無奈的低下頭去。
“嘶——!”舌頭上一涼,隨後就是火辣辣的疼痛傳來,讓毫無防備的妹紙眼淚差點飈出來。手剛想抓住自己的衣襟,就被一隻溫暖的大手給握住。
“抓我吧。”江秋影見她淚眼滂沱的朝他看來,唇角一勾,動作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然後握緊了她的小手。
那溫柔的感覺,如同潺潺的溫水,一點點滲透到心底,好像是回到了叢林裡,他們互相拉著對方,過關斬將一般。
他拉著她跳入水裡躲避狂蜂的追擊,她拉著他躲過了那猿猴的危險。
他為自己擋住了樹藤,她為他療傷。
玄冥國裡,他一身白衣難掩風采的跪在邢臺之上接受刑罰。
她帶著三百暗影軍團,為了一個人情殺入皇都。
她扶持他登上皇位,他為了緩解她的痛苦讓她挖破了他的腰間。
她說他們只是盟友,他卻願意為她的一意孤行保衛護航。
一幕幕,一串串,如同連環畫一般鋪展在自己的面前,告訴她,原來他和她之間發生了這麼多的故事。
木傾顏漸漸陷入了回憶,雙眸也愈發的迷離柔和,如同蒙了層水霧一般夢幻美麗。讓雲陌塵和江秋影均是看的一痴,一時間竟忘記了時間的流動。
“好了。”大約過了半盞茶的時間,雲陌塵才將藥瓶收起。看著想小狗一般吐著舌頭的木傾顏,眼中閃過絲絲笑意。
笑個屁啊你!
木傾顏白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一旁。雲陌塵好笑的看著她這一舉動,目光不經意的落在她和江秋影拉在一起的手上,眼神驟然一暗。
嗯?怎麼了?
看著周身氣息突然大變的雲陌塵,木傾顏順著他眼神的方向低下了頭,見自己的手正和江秋影緊緊的拉在一起,毫無一絲空隙,臉色一紅,下意識的就要縮回去,誰知拉著自己的手力氣卻猛然一大。不解的抬頭,卻見江秋影這低著頭一臉溫柔地看著自己:“走吧,我送你回大帳,你的副將該等急了。”
對哦!今天他們可是要過天險的!
意識到了這一點,木傾顏嗖的從凳子上跳起來,加大火力就往外跑,過與慌亂以至於忽視了自己手中還拉一個人,等她跑進大帳,在帳子裡將領們略帶疑惑和曖昧的眼神中才像是觸電一般甩開他的手。
“咳咳,你回去吧。”木傾顏看都不敢看江秋影一眼,然後就走到桌子旁和將領們商討下一步計劃。江秋影見她眼神中還帶著絲絲未曾散去的羞澀,眼眸中緩緩盪漾起如水的笑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出了大帳。回帳子的路上,嘴角始終掛著和煦的微笑。
“嗖嗖——”就在江秋影要走進大帳時,背後突然傳來破空聲,身形快速的一閃,纖細的手指在空中一捏,幾枚銀針就落於手中。
“雲神醫,你這是何意。”看著緩緩從對面帳子走出來的雲陌塵,白色的衣袍纖塵不染,如瀑的長髮若流水一般垂洩而下,淡漠的容顏,雪蓮般清冷的氣質。江秋影唇角勾出一抹冷笑,隨後素手一甩,那幾枚銀針就朝雲陌塵飛去。
“玄冥皇,你該回玄冥了。”結果江秋影甩來的銀針收於袖中,雲陌塵看著他冷冷說道。
江秋影單手拿著綠影,單手後背,聽到他這麼一說,忍不住笑了,隨後略帶譏諷的看向他:“朕是去是留,不需要雲神醫提醒。”
“可是你的存在,影響到了我。”雲陌塵眼眸中漸漸浮現出薄冰,看著他手中的綠影,眉宇微微一蹙。
以前覺得她送給他們這些東西沒什麼,現在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
“呵呵,雲神醫說笑了,這種事情全靠個人的本事,就算是沒有了我,還有其餘人會妨礙你的行動。”江秋影見雲陌塵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眼中的譏諷愈來愈深“雲神醫,難道你認為顏兒會屬於你一個人的?”
被說中心事的雲陌塵眼底迅速升起絲絲怒火,身上的冷漠之氣也愈發的濃重,江秋影見狀,唇角的笑意更濃了,只是眼底卻完全被冷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