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木傾顏無法在做到淡定如初,便掀開車簾假裝看外面的風景,可是如今還行駛在林間小道上,除了樹就是草,根本沒有什麼可看的!
嗚嗚,她該怎麼辦?
為什麼她覺得她一碰上這個男的瞬間就無措了!
“我對你的困擾這麼大麼?”淡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木傾顏略微呆愣的扭過頭,看見獨孤青瀾正目光柔柔的看著她。只是那眼眸深處,帶著股淡淡的憂傷,如同勝春之時被風雨打落的花瓣,落在她的心底,讓她沒由的一股心痛。
“我······”
“似乎從我們第一次相見,你就對我很排斥。第二次在大街上,也是再三要求下你才肯陪我一塊用餐。方才明明落了難,但是也不願意向我求助。難道我······就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困擾麼?”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獨孤青瀾語氣裡帶了份落寞和自嘲。想他獨孤青瀾,十五歲掌控獨孤家族,十八歲成為首富,這麼多年以來遭遇過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平淡的一笑而過,只有這個少年,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似乎從最初的相見,他的生命就被這少年牢牢地握在了手裡一般。
“不是,我只是······防備心太重了吧。”木傾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這種突然一臉傷心地模樣,究竟是什麼個情況?不過,也像是他說的,她從一開始就對他沒有好感。因為他的性格,像個發麵饅頭,永遠都是不溫不火,讓人···沒有安全感。
不過,這似乎也不是人家的錯。
仔細說來,的確是自己······有些過分了。
可是!對於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捉摸不透的陌生人!
這種防備心是正常的吧!為什麼他卻要用這種控訴的目光看著自己呢?
木傾顏越來越看不懂面前的男人了,而獨孤青瀾像是透光她的眼眸看清楚她內心的想法一般,唇角一勾,帶著少許的自嘲說道:“我對你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單純的和你做個朋友罷了。”
這話要是放在最開始說可信度可以佔到一半,但是現在······親,你確定只是單純的朋友?
木傾顏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沒有搭話。
“可能你不相信,不過這是真的。”見她斜睨著眼眸看過來,獨孤青瀾又是自嘲的一笑,在心底感嘆自己何時淪落到要和一個少年解釋心裡的想法了?
這個少年是自己的魔,一個把他牢牢困在手裡的魔。
“我身邊出現的那些人都是有求於我或者是敬畏我的人,向來都是我說一不二,直到你的出現。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孤傲,瀟灑、看似隨和但是骨子裡卻透著分冷冽。毫不掩飾對我的敵視,你說我自虐也好,或者是犯賤也罷。總之······我很羨慕你,想和你交個朋友。”這一席話說得,獨孤青瀾可謂是糾結到了極點,生怕說錯一句話,惹得面前的少年對他更加反感。
可是妹紙沒有,只是怔怔的看著他,良久嘴角才勾出一抹明媚的弧度。
“你這個人······真的是很可愛。”明明是那麼不溫不火,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性子,可是為了證明自己非要說出這樣一席話,呵呵,看樣子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什···什麼意思?”這是在誇他麼?獨孤青瀾心臟又開始狂跳。
“或許你在別人眼裡是一個很有威嚴很有能力的公子,但是在本少眼底,你就是一個有些呆萌的傻瓜。行了,本少睡一會兒。到了城鎮記得叫我。”說完,就閉上了雙眸,身子也微微放鬆了下來。
見剛才還對他一臉戒備的少年如今突然在他面前坦然的合上雙目,獨孤青瀾微微一怔後,臉上立刻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見少年依靠在車壁上安詳地閉著雙眼,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後道:“嗯,好。”
他們這個樣子,算不算是······和解了呢?
馬車在一個小城鎮慢慢的停下,城鎮裡的居民看見馬車上突然下來兩個外貌俊美的男子,一個個均驚豔的呆愣在了那裡,不敢相信世間還有這麼貌美的人物。而兩個罪魁禍首卻依舊自我的幹著自己的事情,絲毫不被周圍的目光所驚擾。
“謝謝送我到這裡,剩下的路途我就不打擾了。”選好合適的馬匹,木傾顏對著獨孤青瀾說道。
“你就這樣走了嗎?”獨孤青瀾挑起好看的眉頭,看著翻身上馬的木傾顏,語氣略微哀怨的說道。
“呃······”看他又是一副你對不起我的模樣,妹紙剛有些為難的挑挑眉頭,就看見他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