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身白甲,手中把弄著一粒冰籽兒,目光無焦。似在發呆,卻周身莫名寒氣四溢,氣勢驚人。
座下左右兩人。一大將軍模樣人物,端坐,一臉傲氣凜人的自負;一城主模樣人物,小心翼翼的低著頭,時不時偷抬眼去看看在上之人或是對面大將軍。
“大都督到——!乙幹大將軍到——!”適時,殿外一聲高宣。
城主模樣的人一聽著,趕緊站起來,抬腳就想過去門口迎接,卻只是身子剛起個架勢人便猛的驚醒般趕緊又縮回身子,快速看一眼一旁只緩身站起的大將軍。便趕緊急切的翹首以盼的張望起來。
雪原國大都督達那樓,大將軍乙幹,副將八員。浩浩蕩蕩而來,卻衝至殿門外時,遭親衛兵長槍一擋。
於副將們眾怒之前,達那樓右臂一揚,眾將頓止,他望向左右持槍親衛,目光威嚴。
兩親衛對視一眼,同時收槍,達那樓目光一挪,徑直朝內殿邁坎而入,乙幹緊隨其後,被強制扣留在外的副將們氣的猛瞪那兩親衛。
看見達那樓與乙幹,閩昆城城主激動的差點掉眼淚,兩手想伸出去又不敢的便生生忍著,忍的身子直抖。
無視任何,達那樓與乙幹徑直大步而來,於正位前數米遠頓止,達那樓站著,只是用力一低頭;乙幹單膝跪下,兩人同時一喝。
“參見三王子。”
男子——達那樓與乙幹喝稱之人,雪原國三王子,弗、冰、王。
冷狠的眸子,黑白分明,清澈的猶如晴朗夜空——凜然一抬;如劍森眉,細緻剛勁,左右凌挑,倍顯威嚴——氣勢驚人;白色勁甲不同尋常盔甲,似白色獸皮精製,盡顯其氣宇軒昂。
他,弗冰王,在短時間內從一弱勢王子力縱為儲,搖身一變,再不是動不動被貶去邊疆受苦役的弱王子,已是雪原國正位王子儲,未來國君。
他在看達那樓。雪原國大都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人。
那又如何?再怎樣,他依舊只是個將,而非王。只要不是王,他終歸有一日,必向他曲膝跪下,磕頭叩拜——弗冰王呵,轉而笑了,一掌輕拍椅扶,站起來,笑的冰冷。
“乙大將軍請起。”
行著軍禮的乙幹一愣,他聽的清楚,疑惑之餘,緩身站起,望向前方三王子,目光所及,看見身前達那樓還低著頭,他雙眉一緊,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三王子,只是應了他的參禮,卻……
一步,一步,一步,弗冰王,盯著依舊低頭不抬的達那樓,呵的一樂,笑出聲來。
“咦?這不是咱們大都督達那樓嗎?不是說父王特批,除他之外任何人可不行禮,怎麼對本儲行如此大禮?”
走至達那樓身側,與之相平,弗冰王疑惑的吸口氣,發出噝的抽氣聲,卻目光一轉,向達那樓側面望去……
“哎……”往達那樓耳邊湊近,呼吸有風,達那樓聲調降下,輕喃:“達那樓,帥印交出來吧!”
“是——!”達那樓突的力吼一聲,驚的他另一旁乙幹一怔,這邊的弗冰王同時輕愣一下,卻不是因他大聲,而是……
——達那樓居然這般乾脆的便應下了?抽回身子,以略遠的距離去審視他,弗冰王雙眉一緊,看著他真的伸手身自己腰側解下一吊袋,裡面之物明顯四四方方的,不正是裝帥印的盒子嗎?
扯開錦袋,捧出帥印盒,達那樓不做猶豫,雙手輕託,向前一舉。
“三王子請受!”
“啪——!”於弗冰王微驚之時,那邊一直沒吱過聲的某個大將軍突然一掌砸在他身旁方案上,驚的所有人向他望去。“大都督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三王子禽獸?你這是拐著彎兒的在罵人呢?”
所有人動容,皆是震驚之後的無語。
弗冰王亦在看那‘悍’將,聽著他說的,他突然失笑,衝他伸手輕招……那大將軍一愣,趕緊湊過去。
“啪——!”一巴掌重重扇過,那大將軍整張臉一甩,雙眼怒瞪。
收掌,弗冰王衝自己掌心輕吹了吹,再才望向達那樓,衝他一笑,同時,他另一手衝那被扇了耳光的大將軍揮揮,那大將軍半顯震驚半顯委屈的一哼,甩身退去一旁。
“莽撞之人,大都督莫見怪。”
“三王子見外了,請受帥印。”達那樓一臉嚴肅,低眸輕喝。
還在看達那樓,弗冰王不接印,只是繞著他緩步轉起圈來,目光溫柔:“大都督遠軍疾趕,一路辛苦了。”
弗冰王說著的時候,輕柔伸手,在繞過達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