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上的法子運氣吐納,想要將二人氣息銜接首尾呼應,可過了一刻方覺得不對:她的氣息幾乎是源源不斷的湧過來,如同開閘的洪流,連他特快要消受不住,不由大駭:她的功力何時這樣強勁了?那移花接木,果真是邪肆的可怕。
“妍兒……快收手,試著往回……引導氣息歸元……不要再輸出了……”
嶽小川見她額頭汗如雨下,忙試著將真氣往回輸送,卻覺得她一片大亂,竟是無法接納,不由有些擔憂,“怎樣?有什麼不適了?”
甘草皺眉,半晌,終是無法開口說話,又堅持了一會兒,終於嘴角緩緩沁出鮮紅的血絲,順著口角不住的流下,觸目驚心,“……我……不行……氣血好熱……駕馭不了它……我……我怕……幫不了你了……怎麼辦……”
甘草想到空虧一潰,永遠也幫不了嶽小川恢復功力了,心裡一陣悽惶,眼角也垂下晶淚,跟鮮血匯到了一處。
嶽小川不曾想,甘草到了這種生死攸關的境地還在擔憂他的內功,想當初,若不是害怕她練了邪功日後短壽,他也未必要修習這什麼雙修術,現在鬧成這樣,悔不當初,見她淚人一般喋血,早就心疼死了,哪裡還繼續的下去?更別說之前的疙瘩糾結,全都丟到了九霄雲外,只覺得若是她能平平安安的,便是怎樣都好,何況一個師父?
想到這不由抱了一線希望,大聲喚道,“師父!師父──快來!快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