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的嗎?這麼不經打!”
“你快得了吧,剛才沒打塌之前誰在那罵小鬼子烏龜殼硬啦?打塌了就說人家不經打?哎吆!”
曹亞範暗中捏了一把程康,扯開嗓門問道:“下面該咋打?看你的了。”
“你當真?”
“當然當真!”
“好嘞!交給我了。”成康轉身跑到炮兵中隊的地盤,大聲吆喝了幾句,“注意啦,集中炮火先打掉那個門樓子,把吊橋給我炸下來,等門樓子塌了之後,每隔5分鐘打一。”
口令剛下,打上了癮的炮兵中隊又是一陣急襲,在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中,日軍兵營的大門樓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幾分鐘後轟隆一聲倒塌下來,失去了控制的吊橋吱吱扭扭的砸在了壕溝上。
仗打得如此順利,幾個領導面上泛起了紅光,攻打這種堅固的兵營在原先想都不敢想,現在是想都不用想,有炮和沒炮,那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的區別。
現在攔在進攻路線上的障礙物只剩下兩道鐵絲網和一道壕溝,不過如果強行衝鋒的話,還是要付出代價的。
幾個人商量了一會兒,將幾個月前在東北俘虜的高橋彥康叫了過來。
高橋彥康就是馬遷安隨同楊靖宇撤出東北的時候,在大荒溝阻擊戰時俘獲的那個不想自殺的娃娃臉小鬼子,幾個月來一直跟隨抗聯,逐漸被改造成具有了反戰思想的戰士。
高橋的漢語還比較吃力,但簡單的命令還是能聽懂。
高橋趴在一個突起的小丘後面,舉起特意為他配備的電喇叭,對著山頂的武藏中隊開始喊話。
“親愛的同胞們,親愛的我的工人、農民兄弟們,我曾經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我叫高橋彥康,和你們一樣,被政府欺騙來當兵,屠殺這塊土地上的主人,現在我醒悟了,再也不想做殺人工具了!兄弟們,你們上了軍國主義的當了,趕快投降吧!抗日聯軍嚴格遵守日內瓦國際公約,決不殺害放下武器投降的軍人。”高橋正唱的起勁,冷不防從大院裡射出一串機槍子彈,噗噗的鑽入他身前的泥土中。
程康一聲怪叫:“給他們點厲害瞧瞧!消滅那個機槍!”
炮兵中隊又是一輪爭先恐後的急促射,呼嘯而去的炮彈迅炸翻了鬼子暴露的機槍陣地,一大片殘肢斷臂和破爛槍械被鼓到了半空中。
武藏驚恐的躲避著炮擊,帶著些憐憫看著左近的機槍掩體被掀上了半空,又噼裡啪啦的掉落一地。這個開槍命令是他下達的。
一個曹長怒氣衝衝的請示,“中隊長閣下,讓我們的炮也開始言吧!”
武藏心裡可是很清楚,我們的炮?狗屁我們的炮,你說的是那幾只擲彈筒嗎?人家那才叫炮!
“滾開!讓你的擲彈筒離這裡遠點,對對!上那邊去開炮吧!”
曹長一邊暗罵武藏膽小,一點也不像個英勇的指揮官,一邊帶領著自己的擲彈筒兵爬到遠處。
“嗵!嗵!”日軍的擲彈筒打響了,幾枚榴彈飛向一支隊的炮兵陣地,幾聲爆炸之後,曹亞範聽到了自己的戰士破口大罵的喊聲,“**!屁股受傷了!給我打!”
曹亞範按耐不住,一串列埠令傳達下去,“凡是看得見對方炮火位置的迫擊炮、火箭筒給我打!”
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另幾個支隊的炮火開始肆虐起來,兩輪炮火上百炮彈呼嘯著蜂擁砸在敵人的擲彈筒射點,一竄刺眼的火球爆裂之後,被炮火覆蓋的幾百平米的地面寸草不生,留下了一大片彈坑。狂妄的曹長和他的小分隊“光榮玉碎”。
被嚇傻了的武藏和部下們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齊刷刷的蜷起身體,大氣也不敢出,這太恐怖了,這種火力相當於日軍的一個炮兵大隊三四十門炮的威力。
那些土匪,哦不對,是那些抗聯一定是偷了我們的軍火庫,若不是這樣,哪裡來的這麼多炮?
炮擊過後,高橋繼續喊話,“兄弟們,剛才的炮火你們也看見了,我們抗聯不願你們做無謂的抵抗,頑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你們都有妻子兒女,就這樣死了嗎?那他們誰來照顧?難道是你們那個臭氣熏天的鄰居嗎?是那個把你們送上戰場的可惡的社長嗎?還是那個每天看著你那漂亮老婆就流口水的里長呢?想想吧,你們在此奮戰,丟了性命,那些男人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你們值得這麼做嗎?”
“放屁!我們是為天皇而戰!他是天照大神!”一個頑固的傢伙嚎叫起來,對罵道。
“你們被騙了,天皇他是人,不是神,他騙你們的,你們想想,天皇家的就不拉屎嗎?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