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遷安沒吱聲,鄙夷的看著二貓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求饒。
走過來兩個戰士將死狗一樣的二貓拽了起來拖著他就往遠處走。看著幾人走出了幾十步遠,馬遷安忽然對著李鳳山嘀咕了幾句,李鳳山稍一愣之後咧嘴笑了。
馬遷安要利用二貓這種人,讓他回去報信吧,等他回去再將此地情況反應到鬼子頭兒那裡,最快也要明天中午,到那時我們早就轉移了。鬼子守在鐵路沿線兵力集中很不好打,我得充分調動鬼子,讓他們撲到這裡來吃癟。
第二日凌晨,一個班的戰士帶領著一大群男女老幼出了,馬遷安給這隊人馬下的死命令,4日之內必須走完2oo華里到達江邊,這已經是最低限度的度了,再慢就會出危險。為了防止鬼子順路追擊,馬遷安命令這些戰士沿途設定地雷與詭雷。
宿營地還有一部分物資沒有隱藏好,亂糟糟扔了滿谷。
百姓中留下了1oo多青壯,除了少部分摸過槍以外,大部分人還是隻會掄鋤頭的主兒,馬遷安把他們全部用繳獲的武器武裝起來,又從各中隊抽調了一小批幹部戰士充實到這支新兵隊伍中,以7中隊指導員陳士增暫代新兵中隊中隊長,利用早晨兩個小時時間教會他們,這支隊伍算是勉強能用了。
安排好這一切後,馬遷安率領著大隊人馬又悄悄地向鐵路線摸去,他沒有走那條最好走的小路,而是特意向西繞了個大彎子以求避開可能的敵軍。
吉松聯隊長昨夜沒睡多長時間,零零星星的槍聲打擾了他的睡眠。為了減少傷亡,他已經將警戒線收縮到了離鈴蘭橋不足千米的地方,抗聯雖有零星襲擾但並未突破他的防禦。
橋已經修復了一半,鐵路線上另外十幾處被炸燬的路基業已填埋完畢,照這個進度後天就可以通車了,到那時就可以將鐵路防護任務交給6續趕來的鐵路警護團,而他自己將奉命追剿山裡的抗聯。
中午,珠河方向開來一輛跑的渾身冒煙的卡車,送來了新的情報,珠河警隊曹德川的手下二貓和蘇殿容立下大功,獲得了抗聯部隊的駐地地點情報。
臨時搭建的帳篷內,吉松聽取了彙報,隨即吉松按照二貓描述的情況,費了半天勁在地圖上找到了春秋嶺的位置,用手指指點著地圖狐疑的問道:“你的準確?”
蘇殿容迫不及待的猛點頭回道:“準確!準……”。
沒等蘇殿容說完,“九死一生”逃回來的二貓一掌推開蘇殿容,對著吉松露出謙卑的笑容爭著表功,“太君,他的膽小沒有到那個地方,他還是聽我說的呢,我可是親自到了匪窩,要不是我命大逃了出來,現在恐怕已經為天皇捐軀了。”
看著二貓諂媚的神態,吉松心中泛起嫌惡的感覺,這卑微的渺小的像一隻哈巴狗似的東西還敢說為天皇捐軀?你配嗎?
“嗯?說說!”,厭惡歸厭惡,吉松不願意表現出來,現在這種哈巴狗還有用處,偶爾還是要給個笑臉賞兩塊骨頭的。
“哈伊!”二貓得意的瞥了一眼想與他爭功的蘇殿容,扭了扭將他擠到一邊,唾沫橫飛開始講述自己如何膽大心細,巧妙跟蹤,即使不幸被捕也咬緊牙關不透漏任何機密,經受嚴刑拷打的時候如何想到了天皇的光輝,最後對方惱羞成怒要槍斃他,他在刑場是如何臨危不懼大義凜然,又如何裝作中彈倒地滾下山坡逃脫,惟妙惟肖十足十將自己表揚了一頓。
站在他們身後的曹德川咕嚕一聲嚥了口唾沫,滿臉的不可思議,他知道二貓很不要臉,可還是低估了他不要臉的程度,這哪是人啊,這東西簡直就是此物只有天上有,人間已難覓芳蹤。
這小子臉皮比自己厚十倍,要是給他機會將來說不定要爬到自己的頭上去,曹德川不無嫉妒的盯了二貓一眼,隨即費力回憶二貓的大名,這次二貓要是真立了功,吉松大佐一高興賞他個官兒做做也說不定,到時候就不能二貓二貓的叫了。
吉松好不容易壓下厭煩,使勁拍了拍放地圖的一截樹墩子,阻止了二貓的揮。
“多少人的?武器裝備?軍需後勤?指揮官是誰?快快地說!”
問到關鍵,二貓沒詞了。抓耳撓腮一番給出了胡編亂造的資料,“哎呀太君,當時天快黑了,就看見滿谷的人,還不得有好幾百?都是一水兒的長槍和機槍,刺刀亮閃閃的那個嚇人啊!當官的叫一個啥司令的,我哪敢問吶我還被綁著呢。”
吉松擰著眉頭盯住二貓看了半天,直到確信自己的直覺沒有騙自己才將目光挪開。這個叫二貓的傢伙提供的情報大概是真的,抗聯他們不可能總是處於流動狀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