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除武器之外的單兵裝備還是很受歡迎的。還能戴的鋼盔、沒打漏的飯盒,子彈盒、皮帶等等,若不是幾乎所有的鬼子軍服都已破爛不堪還染著大量血跡,撿洋落的青壯和民兵甚至想把死屍全扒光。
宣傳科的人忙著對戰場遺留的鬼子死屍進行拍照,相機咔嚓咔嚓響個不停,王基石甚至把縱隊那架唯一的手提攝影機也拿了出來,不惜浪費膠片,全神貫注的拍攝著全景和分鏡頭。
這些都是安濱縱隊消滅頑敵的鐵證,馬遷安可知道曰本人顛倒黑白的“本事”,死一千他們敢縮水成六十,如果不留下殲敵數量的證據,這一場大勝就會被鬼子給“漂沒”了。
鑽山豹跟在楊博勇身邊,喋喋不休的要求楊博勇兌現承諾,分給他30條長槍一千發子彈,鑽山豹的人原本混水摸魚來著,每個人都摸到了額外的武器,但在抗聯戰士嚴厲的監督下,不得不將撿到的戰利品交了出來,鑽山豹很不滿,當他看見戰利品隨即被髮給了其他人,就是沒有自己的,更不滿了。
可是人在屋簷下,鑽山豹可沒膽子在這裡炸刺兒,只能氣憤的揪住楊博勇“說理”。
“你說了不算你跟我瞎白呼啥?啊?讓我出人出槍幹髒活兒不給報酬,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鑽山豹漲紅著臉大聲嚷嚷,有意讓幾十米外的一個抗聯長官聽到,鑽山豹估計出來了,那個高個子的年輕人大概就是馬遷安,他看到張小花離那個傢伙很近,神態很親密。
楊博勇好像怕被別人聽到他與鑽山豹的交易,急赤白臉的小聲解釋,“叫啥啊叫?叫魂吶?也不怕別人聽到笑話你,不就30條槍嗎?等下一次一起補給你。”
“笑話誰啊!我又沒做虧心事。”鑽山豹不依不饒,聲音更大了。
馬遷安聽到了鑽山豹的叫喊,皺了皺眉頭。這大光頭牡丹花誰啊?這一身匪氣的,這是哪個區的民兵?張小花瞟了一眼鑽山豹,悄悄提醒馬遷安,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了他。
哦!是這麼回事啊,看樣楊博勇沒東西給他,正難為的低聲下氣呢,我就說嘛,楊博勇這小子平時拽的二五八萬似的,現在這個樣子感情是拿人家手短,心虛著呢。
罷了!看在鑽山豹也幫過我們收拾鬼子的傷兵,就別讓楊博勇像個三孫子似的為難了。
“博勇過來!”馬遷安喊。
楊博勇兔子一般蹦了過去,不大工夫得意洋洋回到鑽山豹的眼前,像剛剛撿到一大筆橫財的流浪漢一樣趾高氣昂道:“走!跟著我去拿你的破爛,老子說話是算數的,瞧你那酸樣,幾條破槍還跟我掰扯。”
鑽山豹明白楊博勇變得如此爽快的原因,不著急跟著楊博勇走,卻把眼光瞄向遠處的馬遷安,試探著問道:“那個就是馬司令?很年輕啊,和花妹子很般配,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金童玉女……”
楊博勇翻了翻眼睛,臥槽,鑽山豹你一粗人就別跟我甩詞兒了好不好?
“想認識一下?想求我給你引見引見?有話直說,娘裡娘氣的亂甩詞。”
“嗯哪”,鑽山豹出奇的沒有用惱火的語言回敬,渴望的點點頭。
“現在不行!”楊博勇壞笑道。
“為啥?”鑽山豹瞪起了大眼珠子,“瞧不起我?”
“那到不是”,楊博勇解釋道:“我們司令對各種抗日武裝非常尊重,只要你是打鬼子的不騷擾老百姓的,他都願意交朋友。”
“那……”鑽山豹腦袋有點不夠用了,楊博勇你吞吞吐吐的幹啥呀?“你給個痛快話,到底咋回事?”
楊博勇快速答道:“一是沒時間,二是司令員現在不方便公開見面,說要再考驗考驗你,如果你能透過考驗,他願意跟你交心,他會幫助你成為這一帶名頭最響的綠林好漢,好槍任你拿,好酒任你喝,怎麼樣?”
末了,楊博勇帶著一點酸意補充道:“他都沒這樣對我,我都想當土匪去了,什麼考驗的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透過,他這樣對你,你知足吧!”
鑽山豹聽出來了,馬遷安不準備公開和他接觸,但不反對私下接觸,也不像想要收編他的意思,雖然鑽山豹現在有了點那個意思。
什麼意思呢?這個考驗又是什麼呢?如果透過考驗收穫馬遷安的友誼,自己無疑可以名利雙收,既可以壯大自己的實力,又可以創出好名聲。
“應了!”鑽山豹想了數息之後,下定了決心爽快的答應了。在一個機遇面前不應該婆婆媽媽的,幫抗聯做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見鑽山豹答應了,楊博勇流露出一絲喜氣。馬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