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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換上,瞧著兩個孩子躺下了,又吩咐了吳開來和春分好好伺候著,這才回了屋。

卻說蘇培盛等得心焦口乾的,卻聽見裡面傳出了穀雨淒厲的聲音,“不,你不能這般對我!”他嚇了一跳,可也不敢進去,又聽見裡面不久後便傳出跑動聲,接著便有人開了門,想要竄出去,王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抓住她!”

一聲令下,院子不知何時多了諸多守衛,竟是衝著穀雨撲了過去,穀雨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哪裡有力氣反抗,不多時便被捆成了個粽子,她抬起頭來看著雍親王道,“你怎能這般對我!我為你……”話還沒說完,蘇培盛便上前堵了她的嘴,只聽著雍親王吩咐道,“交到鄔思道那裡去,他知道該怎麼做。”

一時人下去了,雍親王發現這般大的動靜,弘曆竟然沒出來,轉回頭問,“弘曆呢,怎的還未回來?”

蘇培盛差點就跪下了,瞧著自家王爺是真不知道,才顫顫悠悠的道,“剛剛四阿哥回來,您讓他出去。”

雍親王這才想起來,他那時剛剛聽見那個女人說皇太后會死於十二月,心中動盪,卻沒瞧是誰進來了,如今想來,除了弘曆,還能有誰敢不敲門便進?他站起來,“那是回東廂房了?”

蘇培盛瞧著自家大步外走的爺,一咬牙一閉眼道,“不是,四阿哥讓人拿了衣服,說是回蕪春院住兩天。”

這是生氣了?自己養的自己熟,雍親王瞧了瞧天色,已然過了晚飯時間,便道,“今日便歇在鈕鈷祿氏那裡吧。”

蘇培盛嘴角抽抽,您確定不是追兒子去的嗎?

雍親王只跟鈕鈷祿氏說了幾句話,便進了屋弘曆的屋子。兩個孩子已經睡著了,弘曆睡覺是平躺的,安靜老實的狠,弘晝卻不一樣,如今已經睡得轉了圈,整個腦袋壓在了弘曆的胸脯上,弘曆應是被壓著難受,喘的聲音大些。

將弘晝的腦袋輕輕放回枕頭上,弘曆就睜了眼。瞧見是雍親王,便低聲叫了句阿瑪,那聲音因著剛睡醒,還有些沙啞,可興致不高是真的。

雍親王將他摟了過來,右手指便摸上了他的下唇,輕輕一掀開,弘曆忍不住地嘶了一聲,雍親王往裡面一瞧,可不是,咬破了一大塊。他皺著眉頭掏出了袖子裡一盒子藥粉,邊撒邊罵道,“你這是什麼脾氣,阿瑪還未說什麼呢,你先把自己咬傷了。”

弘曆被捏著嘴唇說不了話,藥粉又刺激,絲絲疼的厲害,就用一雙黑瞳瞪著他便宜爹,雍親王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當即便道,“穀雨說了些讓人心煩的事兒,我不知是你,還道是哪個奴才,這才開口驅趕的。弘晝的事兒你也別放在心中,阿瑪心中有數。”

便宜爹來了,還親自替他上了藥,又解釋了這般多,弘曆如今大了,不能似小兒那般不講理,倒是不好意思再生氣,終是應了聲,“好。”

上完了藥,低頭替他吹了吹,雍親王看著眉目舒展的弘曆道,“你只要知道,阿瑪最疼你便是了,其他的勿要多想。明日就搬回松院去,若是下次再敢亂跑,小心我揍你屁股。”

弘曆聽了哼了哼,“阿瑪不發作我,我自不會亂跑的。”

一句話便讓雍親王笑了起來,又將他摁在懷裡揉了揉腦袋。別人都說弘曆性子扭,最最記仇,不是個好性兒,可沒人知道,弘曆是最隨他的,這樣一個孩子,他放不下,挪不開,他自己小時最缺的,他都補償在了弘曆身上。這般細細的養著,事事都順著,連帶碩親王都說將他兒子寵的太厲害。可那又怎麼樣呢?他自己的兒子,願意怎麼喜歡誰又管得著?

四格格一連病了幾日,沒緩過來也沒更壞,像是這兩年的每次發病一樣,很快就讓人們忘記了這件事。弘曆到底沒再蕪春院多住一日,碩親王過生,請了雍親王前去,便帶上了弘曆。

弘曆其實不願意去碩親王府的,他家有個天下第一優秀的兒子皓禎,號稱弓馬嫻熟,筆墨皆通,小小年紀已經被稱為京城第一神童,與那榮國府銜玉而生的賈寶玉,並稱京城二少。弘曆聽著這個就覺得嘴角抽抽,忍不住想起了他在做混混時的外號,芙蓉街一哥,便羞得滿臉通紅。

馬車直接進了中門,一下車,碩親王已經舔著一張黑臉等在外面,旁邊就是那個長得白得跟白粉似得皓禎,先是跟便宜爹寒暄兩句,誇讚了弘曆一番後便將皓禎推了出來,道,“你們兄弟去後院玩吧,那邊專門給你們擺了桌子,其他府上的少爺也都在那邊呢。”

恭送了雍親王和碩親王離開,皓禎便一把抓住了弘曆纖細的手腕,衝著他興奮道,“四阿哥,我們快走吧,寶玉他們都在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