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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見了喜梅,聽著她說翩翩死的蹊蹺,為何不直接回府,派人再去?你跟著卻又有什麼用。你才多大,身邊才帶了幾個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道理我講過沒有?”

在弘曆心中,便宜爹一向是冷臉話少,就算是他被接到松院後,不再對著他冷言冷語了,哄他的話也不少,可這一長串下來的倒也沒見過,難免就有些瞠目結舌。雍親王一想到府內躺著一個,府外還丟了一個,那心就跟被火燒,被水淹般難受,瞧見弘曆褲子掉了一半,露出兩根細白腿,滿臉都是淚,可憐兮兮的,心裡難免不忍,可想著這孩子膽子越發大,不收拾怕是改不了,便衝著他火道,“去跪佛堂。”

弘曆這才晃過神來,可惜認錯的最佳機會已經過了,便宜爹背過了身,顯然是不想在說話了,只能衝著他行了個禮,謝了雍親王的教導,提了褲子一瘸一拐地出了門。蘇培盛就在門口守著,瞧見他出來,便示意方山跟了上來。

方山是個小機靈鬼,當然明白蘇培盛的意思,邊走邊將雍親王剛才的著急樣絮絮叨叨說了出來,然後又道,“奴才瞧著爺是真著急了,整個王府的侍衛都派了出去。”

弘曆哪裡不知道蘇培盛的小心思呢。其實他也後悔了,愛之深責之切,他又不是不懂,何況這事是他錯在先,他終究是將自己當做了二十歲的人,而不是個五歲的孩子,才這般膽大吧。弘曆心裡明白,便擺擺手讓方山退了下去。自己則去了小佛堂。到那兒一瞧,哎呦喂,三哥弘時正跪坐著呢。

佛堂又不是聊天的地方,兄弟倆關係又一般,弘時只是抬眼瞧了他一次,便低了頭,弘曆屁股倒是疼的厲害,可惜卻不願在弘時面前落了下風,當即便在他右側跪了下來,人家都是跪坐,他可坐不下來,只能硬生生地挺著,瞧著倒是十分端正。

弘時瞧他這樣,心道弘曆就是鬼,上次那送藥的事兒被捅出去八成就跟他有關係,若是過一陣再說他認錯不誠,那就虧大發了,當即也跪直了,兄弟倆槓上了。

坐著跪,和直著跪可不是一個概念。不多久膝蓋就疼了起來,弘時不一時就稍微扭扭屁股動一動,可用眼風瞧瞧,弘曆竟是一動不動呢,便只能咬牙忍下去。

他哪裡知道弘曆此時就算能動也坐不下去,滿心心思已經到了弘晝那裡,心道我這般歲數都受不了,那弘曆那般小孩,難不成比他還能忍?但他哪裡知道,弘曆一跪下,便被碧玉葫蘆召喚到了虛無之境中。

幾年不見,碧玉葫蘆卻微微變了樣子,在原本的通體翠綠的情況下,竟有些瑩瑩發透的感覺,弘曆雖然沒問過,可心裡難免會將它從自己這裡換回的無色琉璃物件聯絡在一起,尋思那無色琉璃對它畢竟是好處的。

果不其然,這碧玉葫蘆一瞧著補氣丹到了,的確是準備趁機打劫,換些東西的。畢竟,這獎勵的丹藥可沒告訴弘曆如何服用,而碧玉葫蘆一輩子都在裝仙丹,對丹藥的藥性可是瞭解的一清二楚。

如今它跟弘曆接觸的多了,也學得狡猾些,根本不開口提及此事。弘曆哪裡又看不出來,在虛無之境又感受不到腿上和屁股上的痛,他倒是安心待著。何況,那無色琉璃的物件哪裡是那般好找,上次將便宜爹送他的東西給了碧玉葫蘆,差點連累身邊的小丫鬟受罰,這東西可不好弄。

一人一葫蘆對視了半日,弘曆畢竟成竹在胸,葫蘆便先受不住了,衝著弘曆道,“那丹藥你瞧了沒有?”

弘曆當即笑道,“不過是補氣丹而已,八成就跟那地攤上賣的十全大補丹一樣,什麼腎虧的,腎虛的,補一補就好。等我歲數大了再吃也不錯。”

葫蘆叫他氣了個一佛昇天,整個身體在虛無之境中上躥下跳了半日,才道,“你你你你,仙界的東西能跟你地毯上賣的一樣嗎?這對於凡人來說,可是好東西,你若是到了老不死的時候才吃,不知有多後悔。”說完,就擺出一副快來問我的樣子。

弘曆對這葫蘆瞭解的很,開始脾氣暴躁,但是對自己也只能撒撒氣,後來能交換東西了,態度倒是好了些,可對凡人的看不上眼,也是表現的一場明顯哩。弘曆當然不肯吃虧,你當十五歲的少年沒看過仙俠小說嗎?便做出不懈模樣試探道,“不過是個煉氣期的丹藥,吃了後能洗精伐髓罷了。你們仙界可真小氣,這哪裡是仙丹,是下腳料吧。”

這一句話說完,葫蘆便連連晃了幾下才穩住,它一是沒想到弘曆真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二是沒想到,弘曆還敢編排仙家了。當即便氣道,“你你你你……什麼下腳料,你不先吃這個,有了其他丹藥能吸收的了嗎?”它生氣的在弘曆頭頂繞著飛,似是個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