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又是訴請弄得疲於招架,此時的怡親王無疑是個大救星,他當即便要讓怡親王進來。誰料弘曆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雙常年練武的大手將他捏筆桿子的手緊緊握住,弘曆道,“阿瑪,兒子不要富貴,也不怕弘嘉猜忌,兒子只想與阿瑪如同過去一般,阿瑪?”
弘曆的眼睛裡是火,但卻有夾雜著水般的柔情,胤禛明明知道這不過是個最最普通的要求,不知怎的,他卻有種答應了事情便會控制不住的感覺。此時,怡親王在外道,“聖上,臣有事稟報。”而弘曆又不肯鬆手,胤禛只得道,“好。”當即又衝著外道,“進來吧。”
話剛出口,弘曆便抬頭即快速的在胤禛臉上留了一口,同時,屋門砰的一下推開了,胤禛嚇得當即向後退了一步,讓兩人的距離分開些。這落在怡親王眼裡,便是他這哥哥真的有什麼不對了。怡親王並非不知皇家中向來亂的很,只是在他眼中,四哥實乃一個毫無缺點的人,他實在不忍四哥一世英名毀在了此事上。也顧不得胤禛生氣,便向前走了幾步,愣是擠在了兩人之間,衝著胤禛道,“臣聽著死士捉到了,內奸乃是方山?”
這麼一打岔,剛剛的氣氛蕩然無存,弘曆自是順勢告退。一出門,吳開來已然等在門外,弘曆一夜未睡,方山的事情後續自然有林瑛玉解決,主僕兩人便回了乾西二所。
一路上吳開來才道,“主子,蘇公公看著,李全勝被打了五十板子,人已經不行了,被抬了出去。”
弘曆點點頭吩咐道,“讓多隆去查查林瑛玉家的事兒怎麼樣了?還有,讓他著重查查誰給林瑛玉診過脈,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65、晉江原創發表30
弘曆走後;怡親王先是跟胤禛談了內奸方山之事,那孩子乃是潛邸的舊人,十二歲就跟著胤禛;如今在身邊也服侍了八九年;應該說除了蘇培盛;胤禛最信任的太監便是方山。可誰也沒想到,方山竟是年羹堯早就安排好的;從方山入宮開始;他便是年羹堯的一顆棋子。只是;越是重要的棋子;越是不能隨意動,方山在胤禛身邊這麼多年,到年羹堯死都未曾收到過任何命令,所以一直沒被發現,這次是第一次執行命令,卻也是最後一次。
胤禛將剛剛被弘曆攪得亂糟糟的心情放在一邊,十分氣憤地拍著桌子道,“朕竟不知他如此大膽,竟是多年前便在朕身邊安插了人,那九十二條大罪朕看是列少了,倒是便宜了他。”
那邊怡親王其實心中也不好受,自從胤禛登基後,他雖然被封了個鐵帽子王,其實職責卻是雜的很,前朝的事兒他管,皇宮後院的事兒他也管,尤其是他四哥的事兒,小到穿衣吃飯,他都將這個當做自己的職責,人都說蘇培盛是皇帝身邊的大總管,其實他怡親王才是呢。
如今,在他眼皮底下出了這般事兒,他四哥竟是中了劇毒,若非那吉人自有天相,四哥怕是不行了。想到這兒,怡親王到現在都有些後怕,他躊躇道,“年羹堯當初議罪的時候,該殺之罪便有三十多條,因顧念他當初的功勞,和在民間的聲望,才從輕發落,讓他自裁,如今出了這事兒,卻是不能姑息。”
他還有話沒說出來,當初胤禛剛即位,年羹堯又有大功,即便後來他桀驁不馴,對聖上大有不敬,可因著胤禛即位時在民間有些不好的傳聞,怕留下個心狠手辣、殺戮功臣的惡名,才對他網開一面,年氏一族的人雖然除了官職,並未被牽連。如今既然年羹堯連皇帝都敢刺殺,證據留在手中,卻也不用顧念這些了。
胤禛聽了也是此意,剛想點頭,卻瞧見蘇培盛掀了簾子進了西暖閣,衝著兩人行了禮後才道,“聖上,剛剛皇后娘娘身邊的太監小李子來報,貴妃娘娘自盡了,如今人已經去了。”
一時間,胤禛和怡親王都站了起來,臉色變得鐵青,年氏這怕是知道了方山做得事情,為了給年家人一條活路,想出的法子。這麼一來,胤禛便是念著前些年的感情,也不會再動年家了,這乃是最管用又最殘忍的法子,胤禛嘆了聲道,“告訴皇后按著貴妃之禮操辦吧。”
蘇培盛瞧著胤禛並沒有想去看看的樣子,也知道當初年氏對弘晝下手,的確是傷了聖上的心,連忙應了便下去了。
屋子裡一時間又剩下了兄弟兩人。怡親王瞧著胤禛臉色並不好,便倒了杯茶放到御案上,緩聲道,“聖上還是要保重身體,莫要多為此分神。”
胤禛擺擺手,卻換了話題,“且說說別的吧,這幾日還有什麼事。”
聖上中毒便是最大的事情了,哪裡還有比這個還重要的。當然,因著中毒而出的吉象倒是十分重要,怡親王想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