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如果讓人把小道我的大哥就這麼解決了,那小道的名聲不是要臭掉了?”一個身著灰色老舊道服,頭上盤著髮髻的年輕人,手持一柄三尺長劍浮在王釋淵身前,雙眼笑得眯成一條線。
他一出現,一股風便立刻自下而上地托住了王釋淵與兩位智僧,沒有讓他們落到仍在不停爆炸的銀絲之上。
這個新出現的道士,是最近才頂替已經犧牲的NO6加入新七殺組的……額……
“抱歉,不過你叫什麼來著的?”王釋淵笑著揉了揉太陽穴:“最近新人太多了,我的腦袋有些來不及記。”“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老大呢!”道士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小道法號清虛,你也可以叫我小虛!”“既然身為修道之人,為何與這種十惡不赦之徒混在一起你的道觀,老道想知道是哪個道長教出你這樣混賬的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憤怒幽幽地飄了過來。
“會賢你太苛刻了,這年頭人各有志,你們道觀裡不也有兼職做殺手的小道士麼?”另一個同樣蒼老,卻滿是笑意的聲音。
“都是因為像雅敘這樣為老不尊的道長帶頭,現在的年輕人才會變得如此難以管教的。要老道說的話,直接殺了了事,也別麻煩其他人了。”第三個聲音一樣蒼老,不過卻異常冰冷。
忽地,道符和銀絲全都消失不見,當清虛帶著王釋淵三人緩緩落地後,方才看到了不遠處的這三個老人。
同樣花白的頭髮,同樣的一身素服打扮,讓人在外型上幾乎分不清三個老者究竟誰是誰。
可是,他們身上的不同地氣場,卻讓人一目瞭然。
行在最左的老者手持一柄青峰劍,渾身上下散發著咄咄逼人的殺氣。
中間的老者手上搖晃著一柄浮塵,慈眉善目地看著眼前的“獵物”最右邊地老人,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看到這三人,清虛雖然還在笑,但冷汗卻已經劃過了他的臉龐。
“喂喂,搞大發了吧。”清虛艱難地笑道:“‘嶗山三仙’居然全部下山了?”會賢——怒氣沖天的老人。
雅敘——樂呵呵的慈祥老者。
清風——面無表情的威嚴長輩。
他們,就是大道盟最大教派:嶗山教派裡最年長地三個道觀觀主。
也是,修道者中最接近“仙”的十人之三。
嶗山三仙道人。
雅敘打了個哈欠,笑眯眯道:“本來我們也不想出山的,畢竟我們的年紀也這麼大了。”“可是你卻將我們派去的三人全部殺死,那我們也只好下山活動活動。”會賢地話語間都帶著如此大的怒氣。
“三人?”王釋淵回憶了一會兒,方才想了起來:“哦,是那天晚上的三個刺客麼?”“沒錯,本以為他們已經足夠應付了。”清風老人說起話來永遠是那麼平聲靜氣:“結果還是讓你們做成了那件事。”王釋淵和大道盟之間的恩怨,其實早已是陳年舊事。
修道者難免也有走火入魔之輩,變成殺人取靈煉魂以求成仙的瘋癲道士也並非不存在。而這些殺人者,自然也成了王釋淵的狩獵物件。
雖說這些人即使被大道盟的人撞上,恐怕也會清理門戶。可自己地犯人被別人處決,總不是一件讓人舒心的事。
偶爾有幾次,大道盟的人截住了王釋淵,並和他交上了手。當然了,普通的小道士遇上了王釋淵,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於是,本該擁有相同敵人的兩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對方地死敵。
本來,這也只是處於大道盟下階的道士們也應該擔心地事,並不能驚動到處於最頂端的觀主們。
但是,最近卻有人發現了王釋淵地計劃,瘋狂的計劃。
“與貪財地外族聯手,想召喚奇怪的東西透過崑崙來到這裡。你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殺。”會賢殺氣騰騰的樣子,哪兒還有一點道士應有的清心寡慾之相?
在僧人們越來越不問世事的現在,大道盟只能強扛起“善”之旗幟。像是這樣可能導致生靈塗炭的災難罪魁,他們當然不能放任不理。
於是,那連黑袍級靈巫都畏懼三分的道仙,只能出動了。
“喂,我說小虛啊!”王釋淵忽然開口道:“這些什麼三仙的,應該很強吧?”“何止是強,簡直是強得離譜!”清虛笑著擦了擦汗:“小道估計即使自己的運氣頂了天,也最多能和其中一個對上十分鐘。如果三個一起上的話,小道恐怕一秒後就得昇天去見師祖爺了。”“十分鐘就夠了。”這時,空氣又產生了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