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地!”
“Uths!”
見部長沒有怪罪的意思,慈郎大鬆了口氣,忍不住睏意又上來,於是又想起自己的抱枕。
“吶吶,樺地,把他給我吧!”慈郎跟在樺地身邊攀著手想抱回小抱枕,小孩因為突然的晃動嗚嗯了一聲,小臉皺了起來,鳳忙攔住慈郎。
“不行啊芥川前輩,吵醒他會哭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認定了這小孩會哭!
“不會啦,讓我抱嘛!”慈郎還想伸手,可是被兩個高大的人擋著,根本就夠不了,只能無奈地跳腳。
小孩因為慈郎的吵鬧而睡不安穩,隱隱有要醒的跡象,皺著眉的小臉看起來很可憐。樺地伸出大掌,笨拙地在他背上拍了拍,小孩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愣愣的沒有反應,隨後伸出手攀住樺地脖子,蹭了蹭,又睡了過去。
樺地面無表情,微微眯了眯眼。
被鳳的外套包裹著,只露出一張小臉,因為熟睡而透著粉紅,水嫩嫩的小孩。慈郎一想到那軟軟糯糯的觸感,就忍不住心癢癢的想咬一口。而且抱起來好好睡。趁著鳳不注意,慈郎繞過他竄上去要抱小抱枕:“啊,樺地把他給我啦……哇──”
手就要夠到小孩了,可是……樺地的眼神好可怕!
慈郎退回鳳的身後,緊緊抓著他的衣角,從鳳身後看向仍舊面無表情看起來木呆呆的樺地。剛才,剛才是錯覺嗎?樺地突然看起來好可怕……
觀月帶著木更津在志季森林運動公園繞了一圈,基本上有賣零食的小店都看了一遍,並沒有找到攸瓷。木更津扶了扶額上的髮帶,問:“喂,觀月,還要找嗎?不然我們先回去?”主要是覺得以觀月的個性,恐怕早就不耐煩了。
出乎意料的,觀月沈吟了一會,說:“先回青學那邊看看吧!”
“啊?好……”原以為觀月就要回去了呢;木更津淳有點驚訝。
觀月手指繞著髮梢攸閒地踱著步,目光不時掃過附近的自動販售機,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眼角掃到一個白色的身影,觀月停下,跟在他身後的木更津差點撞上,奇怪的問:“怎麼了觀月?”
“……不,沒什麼。”觀月搖搖頭,扯了扯髮梢。不是啊……“真是麻煩的部員。”
“什麼?”
“嘛,沒事,走吧……”上前兩步,觀月猛然頓住。
“觀月?”木更津疑惑,怎麼走走停停的?順著觀月的目光,看到迎面走來的幾個身著灰白相間運動服的少年。
“啊,那不是冰帝的人嗎?”木更津說,隨後愣了愣:“咦?攸瓷?”
走在幾名少年身後的,是一個高大得不像中學生的家夥,而他懷裡抱著的,正是他們遍尋不著的攸瓷。
觀月手指在髮梢上纏繞幾圈,哼了哼,雙手插在褲袋裡攸閒的走了過去。兩名領頭的少年在相隔幾步停下,互相打量了會,觀月首先出聲:“嗯哼,好久不見了,跡部君。”
“啊嗯~”名叫跡部的少年挑了挑眉:“觀月初,有事嗎?”
冰帝作為去年的關東大賽亞軍,一路行來早就很引人注目,如今又看到了東京種子隊聖魯道夫的正選,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都望了過來,小聲議論著。
“啊,那是冰帝的正選。”
“喂喂,看到沒有,是聖魯道夫啊!”
“天哪,一下子看到兩個超優的種子隊學校!”大家的眼裡都是充滿了敬佩和仰慕。
同樣驕傲的兩名少年隔著幾步對視著,與生俱來的傲氣和身為強者的身份只能讓普通學校的選手們遠遠的飲羨著。
對於自己的受人觀注,觀月倒是很樂意,微偏頭,輕哼了一聲,對跡部說:“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手指對著樺地勾了勾:“請將我們的部員還給我!”
“哦~你們的部員?”跡部微挑眉:“慈郎?”他對那小鬼的身份不感興趣,但他的驕傲可不允許自己照著別人的話做事。
“啊?”躲在鳳身後的慈郎探出頭問:“部長怎麼啦?”
“啊嗯,那小鬼,我們可以帶走吧?”
“哎?”慈郎搔搔頭:“我不知道耶!”
跡部愣了愣,眯起眼望向慈郎:“他不是你家的小孩嗎?”
“不是呀!”慈郎傻笑,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不知道為什麼和我睡在一起啦,不過軟軟的好好抱哦~~”
跡部撫著淚痣的手指……似乎抽動了一下……轉過身,冷冷的看著慈郎:“不認識的人你抱著他睡,還要帶他一起走,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