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也會一起來享受、觀賞煙火,或者是來參拜神社祭祖的神明。

我記得現在坐的這附近還會擺上香油錢箱呢,綠姐姐回想起這些事,望著從樹葉間灑落的太陽光。不停地變化,模樣絕不重複的地面的樹陰花紋,讓綠姐姐的心底充滿了複雜萬分的思緒。

「小時候也常在這裡玩呢。」

綠姐姐自言自語地說,用手撫摸老舊乾燥的木頭階梯。木頭的紋路浮現出來,觸感粗糙。

我曾經聽綠姐姐說,她也是這個村裡的小孩。她也告訴過我,她喜歡上住在附近的男生,最後卻沒有結果。綠姐姐笑著說,那個男生長得很像阿健。

「哎呀,這是在畫狗嗎?」

凝視著搖晃的樹葉剪影的綠姐姐,發現畫在自己腳邊的圖案。是我死掉的那天畫的狗。

「啊,好懷念呢。那個時候一點都不怕被泥土弄髒,總是像這樣畫畫圖呢。」

綠姐姐把臉靠近地面,想要看個仔細,及腰的長髮輕柔地搖晃。

此時,傳來了狗的低吼聲。

綠姐姐一驚,抬起頭來。眼前是一條蓄勢待發,隨時都會撲上來的白狗。

「哎呀,好久不見,這不是66嗎?」

原本戒備的筋,搖著尾巴撲上綠姐姐。它在白衣服上塗上泥巴,舔著綠姐姐的臉。

「話說回來,還真的好久不見了呢,66。我好像都是在這附近餵你吃東西吧?我那時很壞心,老是把餌丟到這個樓梯後面呢。」

66對綠姐姐擺出服從的姿勢。

我知道,這條狗的怪名字是綠姐姐取的。

「這麼說來,你的風評很差呢。」

綠姐姐用素淨的美麗指尖戳了戳66的鼻子。她的表情是遇見了兒時玩伴一般高興、有如太陽般的笑容。

「人家說你是鞋子小偷,你都把偷走的鞋子藏到哪裡去啦?」

66可愛地「嗚」地一叫,繞到綠姐姐原本坐的樓梯後面。因為側面沒有用木板封住,所以如果是狗的話,就可以繞進後面去。

綠姐姐瞭然於心,望向裡面。

「哦,有耶有耶。……虧你搜集得到這麼多呢!」

來自全村、只有半邊的鞋子,在樓梯後面堆積如山。鞋子的數量讓綠姐姐目瞪口呆到了佩服的地步。

66就這樣趴倒在那裡了。

綠姐姐一臉拿它沒辦法的樣子,準備抬起頭來。差不多該去橘家了。之後的調查有了什麼發現嗎?她想著這個問題。

但是,她正想抬起來的頭在途中停住了,有個令人在意的東西勾住了她的眼角。

那是“堆積如山的收藏品的一角。綠姐姐也不在乎會弄髒衣服,把手伸進裡面的鞋堆。66也沒有吼叫,只是一臉不可思議地歪著頭。

指尖勾到目標物,手從樓梯後面抽了回來。

從黑暗當中被拉出來的東西——是單腳的拖鞋,綠姐姐知道穿著上頭有花的拖鞋的女孩是誰。

綠姐姐眯起的眼睛掠過一絲陰影。宛如窺伺著未來似地,她瞳孔深處的知性光輝增加了亮度;形狀姣好的眉間詫異地隱約皺出直紋,望向橘家的方向。

然後,她把我的拖鞋還給66,回去了,回自己家去了。

今天不去了,明天再去橘家吧。這麼說來,冷凍庫裡應該有工廠做的冰淇淋的試作品。今天午飯就吃那個,順便看看八卦節目連日報導的連續綁架案的後續發展吧。綠姐姐想著這些,穿過神社的廣場。

夏季的陽光炎熱刺人,即使隔著鞋底,沙礫的熱度似乎依然透了進來。

白天那樣吵人的蟬鳴也銷聲匿跡的夜晚。

浮在空中的星星和月亮淡淡的晈潔光芒照亮了夜晚,四周被有如深海般的深深睡眠所籠罩。

隱藏著我的屍體的水溝蓋被阿健的手抬起來。在他旁邊,是一臉不安、一臉恐懼地望著我的彌生。

我移動的時間到來了。到了隔天,搜尋隊又會來找我了。然後那個敏銳的隊員一定會找到我吧,阿健警覺到這件事情。

那之後,阿健被帶到兩臺轎車停放的地方,接受鼻血的治療。他用大石頭毆打鼻頭,所以鼻子留下了很大的傷痕。接受治療後的阿健,被問到住址和名字等問題。他們好像知道阿健跟彌生是最後看到我的人,一報出名字,就有許多疑問等待著兩人。

有沒有看見可疑的人?面對這樣的問題,阿健也老實地回答「沒有」。彌生覺得隨便回答,讓他們以為我是被捲入綁架案就好了,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