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很可能還有路中之路,因此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走!”他突然將雙手護於胸前,發力向外疾奔。
任何陣法都有陣眼,破掉陣眼,便破了局,但也有一法可破局,那就是另闢蹊境,我行我素,置對方的陣法於不顧,跳脫出陣局之外,雖未破陣,依然可以安然無恙。
相對於尋常人,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八卦之幻,便是透過生色令人迷失,糾結,而找不出頭緒,但對於李承訓這種陣法通才來說,輕而易舉。
“碰!”的一聲,他整個身子撞到一堵牆上,隨即便施展開壁虎遊牆功,瞬間躥了上去,一陣急速爬行,遠遠脫離於那些丈高的煙火,再向下望時,哪裡還有那許多火焰?不過是星星點點即將熄滅的火罐在燃燒。
他一動不動的貼伏在牆上,目光如炬,藉助底下四方通路上的火苗,審視尋找著那忍者老頭,同時他也知道,在自己從火堆中上爬之時,也一定被那老者看在眼中。
突然,他靈機一動,既然找不到老忍者,那又何必與其糾纏在對方的幻術裡?思念至此,他立即展動四肢,如壁虎一般,飛速向上爬去。
他確信只有他的百獸拳可以從這絕壁爬上去,而且還省時省力,而那老者就算全力奔跑,也要耗費近半個時辰走旋梯,也就是說,他可以在老者之先上到地面去。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有機會裝作那老忍者,來欺詐外面的人,或許能就此揭開那幕後黑手到底是什麼人?至於這老忍者,殺不殺他,有什麼關係呢?
壁虎由於其身材矮小,因而速度迅捷,李承訓與之相比,可謂身材巨大,但其具有天生神力,還有易筋經內力,為其源源不斷地提供後勁,可不是壁虎所能比擬的,因此他僅僅用了一刻鐘,就從這至少數十丈深的絕壁之下,爬了上來。
當他從這深淵下一躍而出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仍然在石屏之外,但他並未選擇落回地面,而是順著石屏一直攀爬到其頂端,這才發現這石屏原來是支撐這洞穴的柱石,也就是說這山洞內裡,是由一圈石牆貫通支撐著的。
幸好,石屏頂端與洞頂牆壁間有個豁口,或許是日久天長岩石鬆動所至,他便毫不客氣的從其中鑽了過去,終於來到了石屏的另一側,而他的身體狀態,則好似一隻大頭朝下的壁虎,開始審視這石屏之後的光景。
這石屏之內圍成的區域同樣闊達,約莫有數千平地闊,中間有一座冒尖的石塔,甚是高聳,幾乎可達石屏高度的一半。這塔分九層,底層最闊,依次向上逐漸縮小,而僅有最底層似乎有所供奉,其他塔層都是空空如也。
在塔前站著有二十來人,都是一身黑衣,但這些人的裝扮卻是與李承訓目下的裝扮不同,或者說是與那忍者的裝扮不同。
塔下的黑衣人穿得是正宗的漢人衣服,臉上黑巾遮面,腦後秀髮散亂,而李承訓現在的裝束則是全身上下被黑衣包裹掩飾,僅僅留下一雙眼睛在外,甚至連眉毛都被含在頭罩之內,標準的倭國忍者裝束。
由此可以看出,下面當沒有日本忍者,也就是說來這裡的日本忍者只有五人,那作為師父的老忍者,和他已經死在李承訓手中的四個徒弟。
這些人中,有一人格外顯眼,他位列於石塔入口,突立於眾人之外,正目光炯炯地盯著石塔,定然也是個頭目,只是不知這人與那老忍者誰才是這次帶隊的人。
時不待我,想那老忍者一定在飛速向這裡趕來,李承訓也不猶豫,好似壁虎一般急速向那石塔入口爬去,及至到得不遠的高度,突然縱身下躍。
那領頭的黑衣人定然也是個武功高手,待李承訓下躍的剎那間,他便有所感覺,其身體果斷的向後退卻,同時抬眼向上望去。
“是鬼冢前輩嗎?”那人見來人身穿日本忍者裝束,這才放鬆了戒備。
黑衣忍者的裝束都相同,只有雙眼露出,因此旁人很難判斷出到底是誰,當然每個人的形體各異,可作為判斷,可惜李承訓有百獸拳的底子,將這老者的形態模仿的惟妙惟肖,而不僅僅是聲音的模仿。
他名字“嗯”了一聲,然後壓低嗓子模擬老忍者用漢語回道:“李無名與我那四個徒弟都死在下面了,咱們走吧!”
“令徒是怎麼死的?難道那李無名掉下去後,還活著?”那人顯然吃了一驚,按他的計算,那李無名從這麼高的地方墜下,是沒有理由活著的,可現在看來其不僅活著,還幹掉了鬼冢的幾個徒弟!
“是的,他沒死,不過現在死了!”李承訓依然保持著鬼冢的腔調,他微微躬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