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桀先是吃驚的挑起眉尖,然後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不,那不叫過敏,而是敏感——正確的說,是我讓你興奮!”他以指背輕輕來回摩挲她的優美頸線,感覺她脈息的跳動。
“如果我想吻你,我隨時隨地都能那麼做,不單只是這樣碰你。”
好——好舒服!
愉悅的感覺讓她差點剋制不住的申吟出聲!
她清了清喉嚨,試圖轉移他,也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剛才好像很生氣?”
“哦?我看來像在生氣嗎?”
耳畔下方傳來他低沉而性感的喃應,感覺他所有的心思全專注在他的吻上。面對他唇齒的攻掠,柳雪晴不自覺的伸長頸項,將臉側向一邊,露出了更多凝脂雪膚,彷如無言的邀請般。
“呃——楚桀,你不覺得我們該好好談談嗎?”
“我們是在談……唔!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謝謝——不,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什麼?”
“是……是……”赫然迎上他黑眸灼熱的逼視,柳雪晴突然不知所措。“就是你……你剛剛所做的事。”天啊!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當楚桀揚眉的往後靠去,有一剎那,柳雪晴以為自己的“胡言亂語”起了作用,豈知他一手搭上她的小蠻腰,順勢將她帶入懷裡。
為了不讓熱茶濺燙了他和自己,柳雪晴只能小心的盯著杯口,反抗不得的教楚桀給攬靠在他胸前。
楚桀邪魅自負的俊容壞壞的一笑。他輕啜了口酒,再將酒杯塞進她空著的另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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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誰?”楚桀問。
“哪個人?”她握住酒杯,跟著他蹙起眉。這下,她是真的“束手無策”了!
“小徑盡頭,木造平房裡的那個男人。”
“你——”她無法置信地瞪著他。
“瞧你和他有說有笑的,似乎很熟?哦!對了,你還特地帶了陳媽烘焙的點心過去呢!”
她忍不住有些惱怒。“你派人跟蹤我?”
“跟蹤?呵!我有權監視我的‘所有物’,不是嗎?”他掬起一小綹披散於她胸前如黑緞般的髮絲,低頭嗅聞髮絲的淡淡清香,唇角帶著狂妄的笑意。
柳雪晴嗤之以鼻哼了一聲。
“那麼顯然你所得的報告並不完整。”見他眉尖挑了挑,她這才又道:“因為,事實上那位從頭到尾始終有說有笑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好吧!那麼我換個方式問;那個讓你獨自一人自言自語的男人是何方神聖?”
髮絲飛瀉似的滑落他指間,他伸過了另一隻手,雙手在她小蠻腰後十指交握,緩緩的收緊。
“救命恩人——”天啊!這是什麼情況!她雙手高舉著兩隻杯子,臀部幾乎貼在他的大腿上——她該放下杯子的,但是,她根本做不到啊,在他這麼要命的緊擁著她的時候,她連小小的轉個頭都成問題。
聞言,楚桀嚴肅的斂起神色。
“有人曾闖進這裡!拿你的性命要脅?”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不是的,你誤會了,是有一天傍晚我突覺悶得發慌,於是就到湖邊散散心,誰知就像今天一樣莫名其妙的突然下起大雨來。當時我心裡一慌,轉身想跑回宅子,怎料卻被地面上凸起的樹根絆了一跤,差點滾落湖底——是他適時出現拉了我一把的。”
“這麼說來,他是擅闖私人土地了!”
“不,你別為難他!他是個啞巴!”
“啞巴?”
楚桀的表情中多了幾分好奇。
“嗯!兩年來,我從未見他開口說過半句話,所以,我想他或許是個啞巴!”
擔心楚桀真會去找人家麻煩,柳雪晴連忙點頭。
然而,真正令楚桀神色大變的卻是另有其事。
“姑且不論你所謂的救命恩人是真啞還是假啞,你險些失足落湖的這件事,為何我會不知道?當時該有人陪著你的,還是陳媽一向任由你自由來去?”
他不在的時候,這宅子裡的人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別怪他們,是我半途將他們趕回去的!還有,是我自作主張要陳媽別把這事告訴你,因為那純粹只是件小小的意外,不要驚動繁忙的你——”
肅冷的臉孔令她的聲音愈來愈小,最後她困難的嚥了口口水。
“沒錯,你是應該讓陳媽在打撈沉屍湖底的你時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