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國公府的爵位。
“為何有了這種念頭?”明惠帝放下硃筆,帶著一絲好奇問。
廖守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道:“臣昨日去祭奠楚兄,二姑娘也去了,臣躲在暗處,看二姑娘哭得傷心,就想替楚兄照顧她。”
明惠帝嗤笑,盯著他問:“若她長得奇醜無比,你也會這麼想?”
見色起意就見色起意,找什麼藉口。
廖守沒覺得自己是看上了楚盈的姿色,美人那麼多,明惠帝還想送過他幾個,他一個都沒要,所以他就是單純地想替楚行照顧妹妹。這麼想,廖守不由替自己辯解起來,理直氣壯的。
明惠帝沒有繼續追究,只提醒廖守道:“即便你入贅,也輪不到你當國公爺,你能讓二姑娘生下兒子,爵位便是你兒子的,如果沒兒子,你就只是楚家的贅婿。”
廖守一臉的滿不在乎:“皇上放心,臣不在意那些,只想替楚兄照顧妹妹。”
明惠帝信前半句,後面的根本不信,但他滿意廖守了,楚盈未必滿意,不想委屈楚行的妹妹,明惠帝命人宣太夫人、楚盈祖孫倆進宮,讓兩人當著他的面相看廖守。
長孫、陸明玉死後,楚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從前,太夫人哪還敢違逆皇上的意思,而且廖守雖然出身不好,但長得儀表堂堂,未及而立之年便當上了金吾衛指揮使,總體而言,太夫人還是滿意的。
旁邊楚盈只看了廖守一眼就不敢看了,待聽完明惠帝的解釋,得知廖守那日看到她哭才起了憐惜之心,楚盈又尷尬又……感激,感激廖守記著他與兄長的情義,寧可入贅也要照顧她。
楚盈對男女之情沒什麼期待,招贅對她來說只是一樁煩惱,現在終於有了祖母與皇上都滿意的人,她自己對廖守也有好感,楚盈就答應了下來。
婚期定在了十月。
洞.房花燭,楚盈只把廖守當恩人看待,緊張、羞澀倒不多,得知廖守過來了,她大大方方地出去迎接。這邊廖守跨進堂屋,一眼就撞上了他的新娘,十五歲的姑娘,穿著一身紅衣裳,臉龐嬌美,像牆頭的粉薔薇。
鬼使神差的,廖守想到了明惠帝那句“見色起意”。
再看眼前的楚盈,廖守忽然有點心虛。
男人直勾勾地看著她,眼裡藏著說不清的火,楚盈也莫名地心慌起來,垂眸問道:“廖大哥,我,我給你倒碗茶吧?”
廖守胡亂地嗯了聲,等楚盈去倒茶,他朝兩個丫鬟使個眼色,叫她們退了出去,丫鬟也夠識趣,出門時還把堂屋門給帶上了。楚盈聽到聲音,小手難以察覺地抖了下。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把茶水端給了廖守。
廖守仰頭,咕嘟咕嘟幾口就喝光了。
楚盈抿唇去接茶碗。
廖守下意識地交給她,楚盈轉身去放茶碗,他又情不自禁地跟在後面,笨拙地道:“二姑娘,我,我是個粗人,從小沒讀過幾本書,現在咱們做了夫妻,以後我哪裡做的不對,你儘管跟我說,我全都聽你的。”
楚盈低頭看茶碗,餘光掃到他身上的紅袍,她輕聲道:“廖大哥過謙了,你堂堂英雄,為了與我兄長的情義,甘願入贅楚家照顧我,是我連累了你,從今以後,我會努力做個好妻子,報答廖大哥的恩情。”
這話說得太客氣,廖守受之有愧,瞧瞧她甜美的側臉,廖守摸摸腦袋,聲音低了下來:“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你長得這麼好看,如果不是楚兄去得早,他絕不會把你嫁給我這樣的粗人。”
他誇她美,楚盈慢慢紅了臉,羞澀地扭頭。
廖守看著這樣的她,忍不住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二姑娘,我一開始真的是看你哭得可憐,所以想照顧你,後來我跟皇上提親,皇上罵我是見色起意,我,我……我現在也分不清到底是為了什麼,反正咱們已經成親了,你就記住,我會對你好就行了,絕不讓你受委屈。”
他說的直白樸實,楚盈臊得慌,低頭攥著小手,好一會兒才點點頭,細聲道:“我記住了。”
廖守笑了,傻傻地看著她。
楚盈被他看得心慌意亂,目光落到茶壺上,忙問道:“廖大哥還喝茶嗎?”
剛剛喝得那麼快,肯定渴了吧。
廖守看著嬌美的妻子,腦袋早就轉不動了,她說什麼他都點頭。
楚盈就又給他倒了一碗,廖守還是一仰而盡,甚至喝茶時,黑眸都要看著她。楚盈越來越慌,羞得轉了過去。廖守放下茶碗,再看看她窈窕的身段,終於聰明瞭一回。
“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