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去,在門外叫囂:“不聽老人言,吃虧在面前。”
戌時——江暮寒踏進緋雪閣的大門!
領教過靳無語的厲害之處,江暮寒收起了散淡不經的神色,警戒的目光滑過室內的每一件器物,室內的佈置和昨日相仿,異常簡單。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支香爐,數只燭臺。桌上一美人觚,觚內一枝殘梅,另果蔬若干。無飯!無菜!無湯!他今日不曾自備飯菜,打定了主意,靳無語吃什麼他就吃什麼。他知道靳無語不止要贏他,還想贏得出彩!可是,今天她居然把宴席給徹掉了。
變招了?!
“王爺!”靳無語行禮,見江暮寒打量桌上的食物,乃道:“畢落以為王爺又要自備飯菜,就想叨王爺的光,隨便吃點。嘻嘻——哪知道——”
“無妨,本王叫他們再做就是了。”江暮寒即可吩咐門外的晚秋去準備夜宵,這樣一來,便可免去一個潛在的威脅。
“王爺!夜宵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做好,趁此機會,咱們出去走走如何?”靳無語提議。
“也好!”江暮寒點點頭,出了緋雪閣,他就安全的多了。
廣寒蟾宮,清輝漫灑,靳無語抱著江暮寒的胳膊,色咪咪的瞅著江暮寒的俊顏,在王府的亭臺樓閣間穿梭,最後在一片棲零香木叢中站定,一言不發,定定的望著他。江暮寒任由她抱著,默默注視著她的每一個舉動,試圖從中破解今夜的迷局。
月光的清韻在靳無語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清亮的雙眸漾出異樣的光彩,看起來居然有點女人。月本尋常,可一旦與詩與酒與女人,沾上了邊,便立馬風姿綽約,令人神往,想入非非起來。
“你打算色//誘我嗎?”江暮寒不合時宜的諷刺道。
再戰告捷
切——自戀狂!她*****他?犯得著嘛?回頭把他變成一條死魚放在砧板上,想切想剁,還不是她說了算?“我累了,想來夜宵也該做好了。咱們回去吧!”靳無語扯著江暮寒的胳膊往回拉。
果然,二人回到緋雪閣,晚鳳已將宵夜備好。
靳無語隨便吃了幾口,便咬著茶碗意綿綿的看著江暮寒。
“本王的臉就這麼好看嗎?”
“豈止好看?簡直秀色可餐!尤其適於品茶飲酒!”說著,靳無語故作誇張的抹了把口水。
江暮寒冷哼一聲:“給本王倒杯茶來!”
“王爺你不怕我下藥了?”靳無語似笑非笑將茶遞至江暮寒面前。
飯畢,晚鳳進來撤掉桌上的碗盤。
靳無語道:“王爺!離子時尚遠,我們玩玩小玩意吧!”
“不玩!”江暮寒拒絕,他今天只全神貫注的盯著這個丫頭,不信她還能騙過他的眼睛。
“那我們就在這兒大眼瞪小眼,等到子時嗎?”靳無語撇撇嘴,心甚不甘,繼續鼓動道:“要不你出題目?總可以了吧!”
靳無語與此事上越是積極主動,江暮寒越是覺得其中大有玄機。“你不是說‘本王秀色可餐嗎’?那就對著我喝茶吧!”
“哦。”靳無語毫無生氣的趴在桌子上,咬著茶碗,做出吱吱的喝茶聲,茶水從唇邊劃過,融入寬大的衣袖中。
靳無語露拙,江暮寒依然不敢放鬆警惕,這丫頭這麼古靈精怪,難保這不是她的敵策略之一,子時一刻沒到,他就一刻不能放鬆!
可是為什麼他的嘴裡有股甜絲絲的味道,雙目暈眩,眼見的室內的桌子、牆壁、連帶那個丫頭都旋轉了起來……像極了中棲零香木之毒後的症狀!
棲零香木,獨屬於鳳儀山千枝洞。因其花開花落在同一時完成,枝上無盛開的花朵留存,故曰棲零。香木,顧名思義,就是其枝幹散發香味的意思。棲零香木,根、枝、花均無毒,但棲零香木散發的香味溶入血液,和花的汁液遇合便成了一種劇毒,而根部的琉球狀果實便可解此毒。七日內,中毒者若不能及時服用棲零香木的果實,輕則失憶,重則致死。
“王爺!你又輸了!”
江暮寒模模糊糊的聽到靳無語不可一世的宣告,沉沉的合上雙眼。
第二日醒來,依然覺得頭重腳輕,四肢無力。
江暮寒想不明白,靳無語何以知道棲零香木的用途,千枝洞一帶一向是飄搖幫的地盤,就算得天獨厚的皇室也很少有人認識此種灌木。若是那日,他肯對靳無語的身世進行一番盤查,他就會明白,靳無語知道棲零香木的用途不足為奇,他也不會再次失足了。
靳家作為京畿第一富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