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向前,上了枯葉堆積的臺階……
房裡的人聽到了腳步聲,方才出來探視。
“呦!柳嫣姑娘!”晚秋福了褔,詫異的望著柳嫣。“容奴婢冒昧的問一句,姑娘知道王爺的禁令嗎?”
“我……我也是情非得已……晚秋,王妃在嗎?”柳嫣目光閃爍,面上浮起一抹羞愧的紅暈。
晚秋點點頭,帶著柳嫣邁進門來。
“王妃!”柳嫣一眼看見靳無語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王妃救救奴婢!”
“先起來,再說……”靳無語扶起柳嫣,讓了座,又讓阮桃捧了茶來吃。
柳嫣低下頭,連稱不敢,堅持站著回話。
“姐姐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靳無語疑惑地問。
從前,她是寵妾,她是過客,她和她交情淺淡;再次邁入芰荷王府,她成了她的頭號勁敵,她來找她,會有什麼事?
“王妃!請王妃寬坐,待奴婢細細說來。”
柳嫣這一番陳訴,扯出一段鮮為人知的傷情往事。
情非得已
原來,柳嫣入宮以後,經過重重考核,成功突圍,脫穎而出;一日,今上江暮梵與儲玉宮召見入選宮人,一眼便相中了柳嫣;隨後,柳嫣和一個叫紫冉的宮人被安排到了皇后的慈安宮,與皇后並居一處。那時候,這二人自是認為這是皇上對她們恩寵有佳的表現。
二人在慈安宮住了一月左右,並不見皇上傳她們侍寢,難免悵然若失,正不知如何處置,江暮梵忽然召見二人去太和殿。
太和殿乃是皇上批閱奏章,處理國事邦交,政見要務的地方,皇上在這樣威嚴的地方召見二人,其意何在?
二人忐忑不安的來到太和殿。皇上、皇后二人正坐於一紫檀木几旁品茶。
二人見了禮。
江暮梵賜座。
皇后親切地拉著二人的手,笑問:“柳嫣、紫冉,宮中妃嬪萬千,皇上為何獨獨對你們兩個新入宮的宮人另眼相看嗎?”
二人自不敢狂妄自大,說自己如何出類拔萃這樣的話語,忙伏地謝恩。
皇后親自扶起二人,幽幽地忘了江暮梵一眼:“你們在宮外聽說過‘瑾色桃劫’這一說嗎?”
柳嫣、紫冉均是出身於官宦世家,宮中的風吹草動都難以逃過她們的眼睛。只有明察秋毫,把握事態的動向,方能準確體察聖意,再加上謹言慎行,這可是官場中屹立不倒的法寶,這也是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後宮必須明白的道理。
二人聽到皇后說起這項“忌”,不約而同的低下頭,不置可否。
皇后微笑道:“你們極其懂事兒,不妄言、妄行,本宮極是欣慰。今日傳你們來,正是為了此事。外間所傳蓮妃之事實屬多嘴多舌之人妄加揣度之詞。蓮妃與此事並無多大關聯,二人不過有三分形似罷了。昔年,瑾琪也就是後來的瑾華王妃,乃是太后身邊的第一得意的丫頭,心思縝密,處事老練,太后想到的,想不到的,她無一不為太后打理的齊齊整整,可說太后一刻也離不了她。正因她常伴太后左右,和先皇以及眾皇子們接觸的自然多了起來。人常說,日久生。時間久了,就連皇上也對她有了好感。眾皇子之中,又數芰荷王與瑾琪極是相厚。後來的事正如你們所聽說的那樣,先皇與芰荷王同時愛上了瑾琪這丫頭。先皇英明神武,洞察細微處,斷不會做出什樣荒唐事來,然心下苦楚,自是不能避免,這也是人之常。皇上體會到先皇的苦楚之處,親往芰荷王府,找到已做了芰荷王妃的瑾琪,說了先皇的況。不料,沒過多久瑾琪那丫頭便自縊身亡了。皇上當日只是希望瑾琪能夠長往宮中走走……哎……”皇后一聲長嘆,良久,又道:“皇上後悔自己的那番冒昧之詞,自不待言。這麼多年,無一日不是自怨自嘆,自悔自哀。”皇后語氣一轉,道:“故此,這麼多年,皇上見到與瑾華王妃略微相似一點的女子,便屢屢為芰荷王指婚,希望有朝一日,芰荷王能從哀思中解脫出來,重獲新生。”
二人聽了皇后的一面之詞,心中仍有疑竇,但均點頭稱是,稱讚皇上至至,曠古未有。心中卻越發忐忑不安。皇上、皇后這樣鄭重的跟她們談論此事,其意不言自明。
果然,皇后又說:“你二人一個天與瑾華王妃頗為形似,一個呢,與瑾華王妃頗為神似。皇上和本宮有心撮合你們和芰荷王的一段姻緣,今日就是為了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
柳嫣與紫冉低頭不語,這不是矜持,而是不願。世所共知,芰荷王的數十位王妃無一善終,邁進芰荷王府的大門就等於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