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兄不也是和個女人一起來圍攻我,你算那門子好漢,爺爺就算那門子好漢。”
李天凡一腳踩在兩面盾牌上,腰腹一扭,又重重地頓了一腳,長叔謀躲在盾牌後。歪著腦袋,咬牙苦苦支撐兩個人地重量。
“看不出,花翎子師妹這重量……豐滿了許多啊……”他暗暗想。
藉著這一腳的力道,李天凡一刀迴旋後劈,鳴鴻像長了眼睛般,劃過一道天馬行空般的弧線,堪堪架住兩把天魔刃。
“兵器太短不好,婠婠可知道?”李天凡目光落在她白皙地纖手上。油然道。
婠婠嫣然一笑,“足夠閹割李公子了--殺雞豈用牛刀?”連番受挫,又遭羞辱,她滿腔恨意下即便是笑著。說出的話也讓人打冷戰。
話未所完,她盈盈笑容已不能再保持下去--鳴鴻陡然暴漲出數寸刀芒。熾熱的內勁由刀身炎炎升騰,好似三味真火般,烤灼難耐。
“啊!”驚駭嬌呼。
“放手!”李天凡一聲爆喝,眸中射出凜然紅光,澎湃的內勁沿著鳴鴻狂湧而出,刀芒又漲。這才是鳴鴻的真實實力!配上言語的攻心之道,照面間讓李天凡破了兩人聯手之威。
婠婠纖手應聲而縮,李天凡得勢不饒人,如附骨之蛆般跟了上去,又是一刀劈落。
眨眼間婠婠地袖帶激射出來,纖手揮甩,如舞蹈中飛揚水袖的動作般,其中一道袖帶斜斜拂過鳴鴻,另一道擊向李天凡懷中的花翎子。
此時長叔謀野獸般粗重的氣息已由後傳至,顯是全力運功攻來。
若李天凡還像上次般依樣畫葫蘆,將花翎子去擋後面的長叔謀,那麼他自己就會頂替花翎子被袖帶擊中,可見婠婠眼光之毒辣。雖然她與長叔謀以前從未共同迎敵,但這一配合確實極為精妙。
李天凡冷哼一聲,渾然不顧身後的長叔謀,也不管花翎子死活,手上鳴鴻加大幾分勁道,依舊是這個勢頭將長刀直直劈下,“噗”的一聲,鳴鴻與婠婠的袖帶狠狠絞合在一起。
婠婠頓感一股巨力自袖帶處傳到小臂上,繼而沿著經脈上到肩膀,原本就受傷地右臂登時一片麻木,吐出小半口鮮血。
這已是她今日第二次吐血了。
大驚失色下她只好迅疾抽身而退,以免整隻臂膀給那不懂憐花惜玉的莽漢砍了去。天魔功畢竟是專為女子修煉的功法,偏走陰柔,又豈能和李天凡霸道的刀法相抗。她又分了一半心神想去偷襲花翎子,此分彼專下,自是不能與鳴鴻相抗。
直到此時她才醒悟,李天凡何其狡詐!故意摟著個全無抵抗能力地小姑娘在身邊當靶子,既能幫忙擋住她師兄,又能拿來勾引別人去偷襲,而他自己則一心一意專砍一人……
剛迫傷妖女,一陣森寒的殺氣已然襲近李天凡後
機牽引下,讓他肌肉繃得緊緊。再沒時間回頭,他倒下,同時飛起一腳向後踢去。
腳尖如毒蛇般鑽向長叔謀手腕。
長叔謀順勢雙盾下壓,想去削他小腿,卻發現眼前一道紅芒陡然掠來,卻是李天凡地反手刀。長叔謀雖知這一刀絕不易擋,但自恃武功高強,此刻李天凡又是剛剛迫退婠婠,背對自己的攻擊,若這樣還不能傷他,自己只能逃命去了。因此他猛提一口真氣,眼中射出不懼神色,右盾上迎,左盾勢子不改,仍削往李天凡右腿。
眼看就要順利削下去,長叔謀驀地感覺有異,立時魂飛魄散。
那隻男人的腿不知何時竟穿上了紅色褲子,再仔細去看,竟然是自己師妹的腿!而李天凡的腿赫然跟在下面,正作勢踢向他左盾的盾面。
長叔謀也是了得,忍住真氣逆流之苦,果斷收手,左盾改為封擋。
悶雷般的勁氣交擊聲自左盾傳出。同一時間李天凡全力的一刀,狂劈在他的右盾上。
驚人的熾熱氣勁,攻入長叔謀的體內去。
—
“當!”
金盾四分五裂。
長叔謀斷線風箏的往後拋飛,口中鮮血狂噴。
他飛身後退了足有十丈距離,掠過眾多親衛,再一點地面,沒入左旁疏林去。
“師妹,等我修好了盾牌再來救你!李天凡,你個王八蛋!”聲音遙遙傳出。
李天凡剛準備命令親衛前去追殺,自己專心對付頭號大敵婠婠,不料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
花翎子正狠狠咬在那裡,迎上他忍痛的目光,咬牙切齒道:“拿我擋師兄也就罷了--反正我不喜歡他--可你竟然還拿本姑娘當墊子!壓的我快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