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的寶玉筒子。
可是自己貌似比那林妹妹還要悲慘些。唉唉,想這麼多幹什麼?安陽無奈的嘆氣,宿命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有風吹來,她瑟縮了一下,這天真夠冷的。
“葬花,冷麼?”安陽問那個小小的女孩。
葬花趕緊站起來,“夫人怎麼起來啦?凍著可不好,快點兒回去吧。”
“嗯,我沒事兒,你去休息吧。”唉,這小孩子真懂事啊。要是擱二十一世紀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都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裡的,恐怕才剛剛上初中,這個萬惡的封建王朝,這麼小的孩子就得為人家當牛做馬的。她再一次嘆息:這到底是個什麼時代啊!
葬花的臉上很快的閃過一絲喜悅,卻馬上又消失殆盡,她怯怯的說:“夫人沒有休息,奴婢是不敢休息的。”
“我叫你去休息你就去休息!明天若是起不來,看我怎麼罰你!”她突然的生氣,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葬花嚇得趕緊跪在地上,眼裡幾乎要落下淚來,沒想到這位夫人翻臉這麼快,“夫人,奴婢,奴婢不敢。”
安陽心裡一驚,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呢?怎麼會無端的衝著一個小女孩發火呢?她深深的吸一口氣,柔聲道:“葬花,我這也是為你好呢,你看看這小臉,都快熬出黑眼圈了,那就不漂亮了,乖啊,你回去睡覺吧。”
葬花瞪大了眼睛,這還是剛剛那個發怒的夫人?不像吧,她揉揉自己的眼睛,沒看錯啊,那那那,那是怎麼回事啊?剛才見到的難道是假的麼?不可能啊。雖然話說這樣說,她還是不敢逾矩,“夫人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嘿!這小孩兒怎麼這麼死腦筋呢?她無奈的搖搖頭,“算了,你還是下去吧。”
“諾。”終於退下。
安陽一個人坐在冰涼的地上,一陣風吹來,她不禁瑟縮一下,冷起來了呢。天上的那個月亮,還是那麼圓,跟二十一世紀一樣,永遠也不會變。她暗暗的嘲笑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呢。
隱隱的似乎有誰低低哭泣的聲音,為這靜謐的夜更添一分詭異之色。安陽不由得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挪過去。
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竟然有些隱隱的熟悉感。她的心忽然劇烈的跳起來,那樣大的聲音響在耳邊:“咚咚,咚咚。”
安陽連忙跟上,穿過一片小竹林的時候,終於還是跟丟了。她搖搖頭,唉,自己就連跟個人也能丟的,真是無語了。
“你是在找我麼?”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安陽一下跌坐在地上,她緩緩的轉過頭來,彷彿能聽到轉頭時骨骼發出“咔咔”的響聲。四周的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靜了下來,只有月光透過竹子落下影影綽綽的斑駁的光線。
在轉頭的那一剎那,安陽真的想了很多,怎麼?自己的小命就要這樣交代在這裡了麼?若真是這樣,會不會有人為自己難過呢?呵呵,恐怕不會吧。那個叫做洪德的男子,自己怕是再也見不著了,還有母親父親,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已經……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那人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這個答案是如此蒼白無力,連她自己也說服不了。她慘笑一聲,終於閉上眼睛。
半響卻不見動作,安陽不由得疑惑的睜眼,眼前哪兒有什麼人?那剛剛的聲音是哪兒來的?難道真的有鬼?她原是不信這些的,可自己就是一縷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幽魂附到了一個嬰兒的身體上呢,她越想越毛骨悚然,趕緊站起來向四周看看,確實是沒人的,空氣裡彷彿摻雜了誰的嘆息,一聲又一聲,瀰漫著一股可怕的味道。
那個黑影再次閃過,安陽不由得大叫一聲:“啊!”終於暈了過去。
“太子殿下,您看這……”角落裡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正是太史伯陽!
男子的聲音裡透著笑意,“這位夫人可是膽子挺大啊,連這裡也敢來,難道她不知道這裡是湘夫人自縊的地方麼?難道沒人告訴過她哪些地方是不該走的麼?”
“這恐怕是確是不知吧,您要不要……”伯陽把手放到脖子上,做了一個“咔”的動作。
宜臼兩手交握,“伯陽大人似乎對這位夫人格外的上心啊?莫非……”他語氣一冷,“你也想要染指!”
“臣絕無此意!”他慌忙跪下去,太子一直就對他不怎麼放心,這一次……
“呵呵,”他忽然笑了,笑的彷彿能融化雪山的上的冰,在伯陽看來,卻像是最可怕的笑聲,“宜臼不過開玩笑而已,伯陽大人可千萬別誤會啊。”
誤會麼?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