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受了這刺激,再也沒了其他念頭,翻箱倒櫃把銀子都找了出來,還從床頭地底下挖出來兩塊金條,差點就要把祖上留下來的房子也給賣了,總算在十天後,得了一個準信,知縣老爺稀裡糊塗判了案,大海叔又捱了一頓板子就給放回來了。
三叔公家也是銀錢大把大把撒出去,最後關了三個無關緊要的下人,其他人也給放回來了。
這期間,衙門裡的人也經常到村裡各家各戶來查案打秋風,全村所有養雞賣雞的人家,不管有事沒事都颳了一層地皮孝敬上去,鬧騰了一個多月,才安寧下來。
不說其他人怎麼想,荷花原本對季均成天想著考狀元以後出將入相的“遠大理想”有些不以為然,只覺得他能隨便考個功名回來撐撐門面就好。如今見了這等變故,也對他考取功名的事情上起了意,少不得天天督促他好好唸書。
而她自己,一方面忙著準備搬家,另一方面卻開始為銀子犯愁起來。
他們家畢竟根基淺,季同在莊稼上是一把好手,但其他事情如經商、人情往來卻有些木訥,她一個小姑娘遇事也不好出面,這幾年艱苦奮鬥也只是少有積蓄罷了。
村子裡因為田地都有主了,他們下手晚,才得幾十畝,老是窩在這個旮旯也沒什麼作為,這才想到搬縣裡去。之前他們置了一個三百畝的小莊子,這一次又是連著兩百畝地和那個新房子一起買的。雖說因為地方偏僻了一些,價錢不貴,但家裡也沒有多少盈餘了。
原本想著等雞瘟的事情過去,他們仍然繼續開燒雞鋪子,但這一場官司下來,糊塗賬不少,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季家村的雞吃死了人,這個燒雞鋪子至少一年內也是開不得了。
原本是無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