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囤些大蒜就好了,荷花笑道,真要是囤了這些,只怕她老爹會白送出去。王掌櫃摸摸鬍子嘆,東家就是心太善了。
荷花家裡兩百多隻雞死掉五六隻,其他的都好好的,她也就沒怎麼在意。反倒是小巧,成天在她跟前唸叨誰家今天死了五十隻雞,誰誰家明天又死了兩百,誰誰誰家後天死了一千,山上堆滿了死雞……
荷花開始聽著只替他們惋惜,聽到後來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只得對她道:“好了,你要是真關心這些事,就自己去打聽,不要聽旺財嬸子亂吹。順道替我告訴她,就是往年,也沒有養一百雞最後就能活一百的。今年死這幾隻也是正常,只要她以後注意些,我不會說她。”
小巧這才知道,旺財家的因為曾經在荷花面前打過包票,眼下卻依然死了雞,她面子上過不去,就去打聽其他人家的情況,再透過她這個貼身丫鬟說給自家小姐聽,證明她和其他人相比,已經做得很好了。
小巧氣鼓鼓地撅著嘴:“我才不要告訴她!讓她急!”
荷花放下手中的針線,笑道:“你平素只以為自己識了幾個字,就比一些正經小姐還要有見識,旺財嬸子這樣粗鄙的婆子就更加看不上了,哪裡想得到自己竟然被她使了?這回知道自己膚淺了吧?旺財嬸子雖然嘮叨些,但卻比你多活了幾十年,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你別說看不起她那點小聰明,什麼時候你也學個兩三招,就不會被後院那些人氣得說不出話了。”
小巧紅著臉吐吐舌,笑嘻嘻道:“我學她做什麼呀?要學也跟小姐學呢!旺財嬸子吃幾十年的鹽,還不是被小姐一眼看穿?”
荷花笑著推她一把:“我道行高深,不適合你這種根基淺的。你先去和旺財嬸子學幾招再說。”
小巧扭身出去,片刻又通通通跑進來,氣喘吁吁:“小姐姐,縣裡來拿人了!”
荷花一驚:“拿人?拿什麼人?”
“已經拿了三太爺和大海嬸子家的人,說是有人告他們拿病雞騙錢,還吃死了人!”
“這怎麼可能?”荷花連忙跑到門口去,果然看到有公差枷了大海叔和三叔公家的幾個人,正罵罵咧咧拖著他們走。各家各戶都使了人在門縫裡偷偷看著。
三叔公做事一向糊塗而又貪錢,這次雞瘟據說就是他家損失最嚴重,他會把病雞死雞當好雞賣掉也是極有可能的,但喬家有人在京為官,在縣裡也是有聲望的大家族,就連縣令也要賣他們的面子,怎麼就使公差來琴姨奶奶孃家這樣抓人?此外,大海叔一家是早早有準備的,這次也沒死多少雞,怎麼也會被牽連進來?
季同季均聽到風聲,也都急急地趕了回來。知道自家無事,都慶幸縣裡的鋪子關得早。季同擔憂地道:“現在也沒個準信,有人說是隻告了騙錢,有的說吃死了人,有的說還有人現在還在病著。縣裡幾家賣雞的聽說也糟了殃。大海一家只有阿齊在,那孩子剛才到處去求人了,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荷花嘆道:“爹,我看這次的事情有古怪,我們先看著吧。三叔公家估計要缺人了,這種時候買了新來的也不頂用,後院那幾個反正我們也用不上,就先還給他們吧。”
季同本就不喜那些人,但礙於三叔公的面子和當時的情況,不好意思拒絕,收下後就任由荷花發配他們了。如今有了這個絕好的理由,又能還人情又能把那些人送出去,真真正中下懷!
荷花打發了那十來個“神仙”每人一點銀錢,又拿了一匹布、縣裡買來的兩壺好酒、幾樣精緻的乾果點心並一封銀子打包成一份禮,裝得漂漂亮亮的,讓稱砣和家裡的漢子們把人帶過去,又吩咐旺財家的沒事可以多出去走動走動。
稱砣把那些人送到三叔公府邸,當著眾人的面,把禮物亮出來,道是季同季老爺把這些人還過來好讓他們使。不等三叔公家的人回神,就一溜地往回走。
旺財家的出去晃悠了一圈,回來就神神秘秘說,琴姨奶奶和喬五奶奶前幾天鬧了一場。
糊塗官司
“喬五奶奶孃家原本也是有權勢的,當初那個嫁妝啊,幾百人抬來的,怕是十里紅妝也比不上呢。如今喬五奶奶孃家不得勢了,人家喬五爺可是正經嫡出的,丫頭片子還想著把五奶奶壓下去,自己就能扶正呢。也不想想,五爺五奶奶是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身份可以爭?”
旺財家的撇撇嘴,見小巧聽得一臉糊塗,好奇地等著她的下文,忽然就抽了自己一嘴巴,“哎呀,看我這張臭嘴,居然在姐姐面前說這等渾話,真該死!”
“旺財嬸子,我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