劭的過去十分關心,鄭繡便撿了一些家裡日常發生的趣事兒說給他聽。
說到有趣處,鄭繡和薛劭都眉眼彎彎,還會十分默契地相視一笑。薛勤也聽的高興,將一些家裡弟弟頑皮惹出來的一些趣事兒。
從他的口中,鄭繡第一次對請國公府有了直面的認識。薛勤被作為慶國公世子重點培養,平時多半是在前院讀書寫字,練習拳腳,薛勉則養在貴和長公主膝下,是個頑皮愛鬧的孩子。貴和長公主既當爹又當媽,是個頗為嚴肅的家長。
就這樣時不時地聊幾句家常,在去京城的路上,鄭繡也算是對請國公府有了初步的瞭解。
去京城的最後一段路,是要坐船的。一群人從陸地上了船。
鄭繡會游泳,倒是不怎麼暈船。薛劭長那麼大第一回坐船,最初的興奮過後便開始了暈船。
還在薛勤準備的船不小,船艙裡也並不逼仄悶氣。
薛劭吐過幾回以後,就蔫在了床上。
鄭繡幾乎每天都在船艙裡照顧她,偶爾才去甲板上透透氣。
船上也不能生火做飯,除了偶爾靠岸採買一些食物,便是以乾糧為主。薛勤從慶國公府帶來的乾糧已經算是十分精細,只是連著吃了好幾天,誰都沒好胃口。
好在鄭繡從家裡帶了一些自己做的豬肉乾,從前是她是怕她爹餓,給她爹帶到書院去吃的。眼下看著要出遠門,便帶了一些出來。
豬肉乾都是麻辣口味的,鮮辣爽口,就著吃起來,乾糧也就好入口了。
薛劭就是靠著吃這個,才能勉強吃點東西下肚子。
鄭繡後來又給薛勤送去了一些。
平時這樣的東西,薛勤未必會看在眼裡。只是他薛家的人都不善水,容易暈船,他也正是沒胃口的時候,對著鄭繡給的豬肉乾難得有了好胃口,中途靠岸的是還讓下人去下了幾碗面來,吃著肉乾連吃了兩碗。
坐了十多天的船,京城終於近在眼前。
臨上岸前,鄭繡向薛勤打聽慶國公府可有什麼禁忌,跟長輩相處可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之處。
兩人這一路相處下來,也算是能說得上話了,她大大方方地問了。
薛勤想了想,便道:“家裡人口簡單,祖母向來不出佛堂,二嬸帶著阿劭去佛堂前給她磕個頭就好。至於母親……她不喜歡人多最多舌,顯得聒噪,家裡除了阿勉,沒人敢在她跟前鬧她。其他的,就都是些下人了,有一些是祖上幾代都留在國公府裡的,這些人說是奴才,但已經不大做事,不過是待在府裡頤養天年。二嬸稍微注意一些就好。”
薛勤說他祖母和母親都不過是一句話帶過,說那些家生子卻詳細說了,足以看出那些下人有多難纏了。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鄭繡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