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會他有本事經常能獵到好東西,卻還是攢不下什麼錢。
“沒事沒事,你拿著吧。放我這裡,我怕花著花著就沒了。”
鄭繡便把銀票摺好,放進了炕頭的木匣子裡。那裡頭還放著薛直提親時給的幾樣玉器。
“第二,往後孩子由我來教,你不許插嘴。”
薛劭在他的粗心大意的教養下,少年老成得都讓鄭繡心疼。尤其是想到之前薛直上山打獵,居然把薛劭一個人在家裡一放就是一個月。
薛直點頭如搗蒜。
“這第三嘛,你能不能去找點其他營生?”
打獵到底是靠天吃飯,也是靠力氣吃飯。天氣不好的時候,或者年邁無力的時候,這樣營生可就不混不到飯吃了。但凡家裡有點田地的,有點底子的,都不會做這種營生。她說的時候也十分小心,就怕薛劭覺得自己的行當被看輕了。
薛直蹙眉沉思不語,良久才嘆息道:“我想了半天,除了一把子力氣也沒有什麼長處了……難道還回去幫皇帝打仗?”他後半句說得極輕,像在嘟囔。
鄭繡沒聽清他後頭講的什麼,只道:“這也不急在一時,往後做什麼營生還需要從長計議。”
薛直點點頭,“好,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鄭繡燦然一笑,覺得薛直乖得簡直像是條大狗。
想到狗,鄭繡也想起來,“激雷呢?你把它留在家裡了?”
薛直點點頭,“昨兒個那麼多客人在,怕激雷見到生人會嚇著人家,就沒牽過來。”
“那今天用過午飯,你去把它牽過來吧。”狗最是有靈性,激雷又那麼通靈,讓它誤會主人遺棄它就不好了。
正說著話,外頭錢嬸子已經在喊:“姑娘,姑爺,快出來看看,外頭來了條好大的黑狗!”
鄭繡和薛直出去一看,院子裡站著一條毛髮烏黑,威風凜凜的大黑狗,見了他們,歡快地搖著尾巴,還吠了兩聲。
激雷竟然自己找過來了!
鄭繡不由嘖嘖稱奇道:“激雷好生厲害,竟然能從村裡一路找到鎮上來。”
薛直與有榮焉地笑道:“這算什麼,我們激雷厲害著呢。”到底是他訓練了多年的軍犬,在戰場上亦有大用處的,這點找路的本事還算不得什麼。
鄭繡逗弄了激雷一會兒,又找了家裡的兩個舊碗洗刷乾淨了,一個給它當飯碗,一個給她當水碗。
激雷似乎感受到了鄭繡的喜歡,尾巴搖的越發歡了,還伸著舌頭一口一口舔著鄭繡的手指。
一旁的薛直看的發酸不已,他還沒碰過她的小手呢,倒讓這狗崽子搶了先!
蹲著身子逗了會兒狗,鄭繡也覺得累了,站起身去井邊洗了手,回屋歇著去了。
薛直恨恨地瞪了激雷一眼。激雷這會兒可不像方才那麼歡快了,夾著尾巴縮到院子裡的角落去了。
鄭繡在屋裡來回走動,伸展手臂。按著記憶裡上輩子看過的瑜伽動作,舒展身體。
薛直進來後,她頗為尷尬地放下了手,解釋道:“我就是覺得身上有些痠痛,活動下。”
薛直道:“你這動作頗為奇怪,小心別弄傷經絡。這樣吧,我來幫你舒活一下。”
換成平時,薛直也不會提出這樣的提議,但是看到剛才鄭繡對著激雷又摸又揉的,還讓激雷舔她的手指,他心裡實在酸得很。
鄭繡也沒多想,乖乖坐了下來,“我就是脖子和肩膀那兒痠疼得很。”
薛直應了一聲,站到她身後,撫上了她的肩膀。
鄭繡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只往那兒平常一坐,就看的薛直心跳加速。
他拿捏好力度,找準經絡後,就輕重有度地隔著衣服給她揉起來。
鄭繡頓覺得舒適不少,沒想到薛直看著粗手粗腳,不僅昨兒個會溫柔地幫她拆鳳冠,今天還會這樣給她按摩揉肩,真真叫人刮目相看。
她是舒服了,薛直可是緊張的汗都出來了,就怕自己一時不察,弄疼了她。
揉了大概一刻鐘,鄭繡也不好意思了,說:“好了,我已經舒服很多了。”她覺得要是自己不說,薛直那耿直的性子能給她一直揉下去。
薛直停了手,鄭繡轉頭一看,他竟然一頭是汗,黝黑面板下還隱隱透出了紅。
鄭繡舒展了一下手臂和肩膀,覺得輕快不少,便道:“累著了吧,你歇會兒,我去看看午飯好了沒。”說著話就出去了。
薛直坐下擦了擦汗,又摸了摸心跳如擂鼓的胸口,不禁嘿嘿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