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不知道,秋蕊卻知道這套老翡翠頭面是從前公主還未出嫁時,當時還是皇后的如今太后賞的。東西固然是好東西,但貴和長公主不屑太后那假慈悲的好意,就一直擱著從未戴過。她每次給貴和長公主收拾妝奩的時候,經常也惋惜這樣一套好東西,都沒有用武之地。
貴和長公主都那樣說了,鄭繡就不好推辭了,只道:“那我就在您生辰宴上戴一回,回頭擦拭乾淨了再送還給您。”
“給你了還還回來做什麼,我又不缺這一套頭面。”貴和長公主道,彷彿送出去的東西不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不過是一塊帕子,一個香囊般隨意。
鄭繡之前確實在苦惱在出席宴會時穿戴什麼,妝奩裡雖然有幾樣紅寶藍寶的首飾,但都不好配套。再讓薛直幫忙淘換,他一個對這個並不瞭解的大男人,眼光實在堪憂。貴和長公主送的這套老翡翠頭面,可以說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看她對這套頭面不甚在意的樣子,她也就收下了,對著貴和長公主道了謝。
當然若是鄭繡知道這套頭面的由來,那肯定就不敢收下了。
秋蕊把頭面裝在錦盒裡,鄭繡走的時候,便讓茗慧捧著回去了。
到了浩夜堂裡,茗慧才敢開啟錦盒,用絲帛帕子細細擦拭了一遍,一遍擦拭她一邊由衷誇讚道:“公主出手真大方,對您也比從前好了。”
貴和長公主雖然說是為了慶國公府的體面,才送了鄭繡頭面。可慶國公府有她坐鎮,誰敢小看了去呢。若是鄭繡打扮的不得體,外人也不過嘲笑她一個人,順帶嘲笑她的出身罷了。
鄭繡自然知道,看著那碧油油的翡翠嫣然一笑,“恩,公主也沒有看起來那麼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