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後就戰戰兢兢跪在那裡的表情,就可以猜到這母老虎平日裡沒少發威。
雲姨娘一見這招梨花帶雨不好使,頓時腳也不瘸了,淚也不流了,扭著屁股氣咻咻地跑走了。
“謝謝爺給紫菱撐腰,不過爺,雲姨娘是雲尚書的義女,爺為了紫菱得罪了雲姨娘,可是……”紫菱見自家爺與以前有些大不一樣了,不由擔心爺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急忙向爺提醒。
“我管她什麼尚書不尚書,剛剛,那個穿黑衣服的護院是誰?”素黑見紫菱為自己擔憂,不由咧嘴笑了笑。
“爺,那是展翼展護衛,爺的貼身侍衛啊。”紫菱一聽爺連自己的貼身護衛都不認得了,不由一張小臉皺成了苦瓜。
展護衛?還是貼身侍衛?素黑傻眼了,心想身邊有個小丫環倒也罷了,這要整天跟著個大男人那不露陷才怪。不過那位冷麵兄似乎不是個太八婆的人。
素黑原本揉腦袋的手漸漸滑向了了喉間,“咕!”前世鼎鼎大名的女俠素黑差點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給隔屁。
自己的身體是女生哎,脖子上怎麼會長喉結?
豆腐西施 (1)
素黑摸著脖子上的喉結半天返不過神來,好在這屋裡沒有鏡子,讓她對自己丑怪的樣子有了一定的心理緩衝時間。
紫菱在一邊碎碎念,說柳姨娘生了個少少爺,按理說,作為父親的少爺應該親自去看一眼。
“她生她的,幹我屁事。”素黑還沒從打擊中恢復過來,心中還是惱怒不已。
摸著摸著手指上竟搓下了不雅之物,素黑大駭,心想這都幾天沒洗澡了,低頭嗅了嗅,果然有一股子汗餿味,不由連連叫嚷道:“快去準備洗澡水,本大爺再不洗就要發黴了!”
“是,爺稍等,紫菱這就吩咐人準備浴湯。”紫菱知道爺素愛乾淨,這幾日怕浸著傷口加上爺一直神志不算太清,便沒人提沐浴淨身的事,如今爺嗅來嗅去哇哇大叫了,估計再不洗已是無法忍受,急忙跑出院子吩咐人燒水。
紫菱剛走,素黑就從床上跳下地來,也不穿靴,光著腳在地板上跳了跳,揮動了一下四肢,感覺除了稍稍疲軟一些外,靈敏度還可以,不由苦笑了笑,心道,自己這假國舅的身份說不定哪一天就會露陷,還是趕緊想轍逃出太師府的好。
“少爺,少爺,浴湯來了。”紫菱遠遠叫著,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家丁,抬著一大木桶熱氣騰騰的洗澡水進了屋,將木桶放在屏風後,兩個家丁在素黑的極端矚目之下,低頭哈腰地一溜煙跑走了。
嗯,還剩下一個紫菱。素黑正琢磨著改用怎樣的藉口把紫菱打發走,誰知紫菱將花瓣撒在水面上後,在旁邊準備好一套乾淨的衣褲長袍,轉身就退了出去。
“紫菱……”素黑愣了愣,心道作為國舅爺難道平時沒人侍候洗澡?
“爺,還有什麼吩咐?”紫菱剛剛從外面關上房門,忽然聽素黑叫急忙推開門探進頭來問。
“哦,沒什麼吩咐了。好好給我守住門,別讓人打攪。”素黑急忙嚥下某些不該問出口的疑問,擺擺手,示意紫菱關門。
“爺洗澡的時候沒有人敢打攪爺,這個請爺安心。還有爺頭上的傷口還未完全癒合,爺洗的時候不要弄溼了頭髮。”紫菱慎重地點了點頭,回身關緊房門,又叮囑了幾聲門外的展翼。
素黑微微一鄂,心想這上官寶原來有這個怪毛病。也多虧是這樣,若是上來的個小廝或者丫環幫她擦洗,她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善後了。
三下五除二扯開了那些綁住衣服的布帶子,泡進熱水裡的素黑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聲。
這木桶雖不如自己花了五千塊錢買的浴缸用起來方便,可也足夠盛進自己。素黑撿起一片花瓣瞅了瞅,似乎是蘭花的花瓣,水裡有淡淡的幾乎不可辨的清雅之香。
只可惜這水不能置換,泡了不一會就涼了下來。素黑急忙跳出桶,裹住浴巾擦了擦,別彆拗拗穿上衣袍有些疲憊地往床上一倒。
豆腐西施(2)
“爺,可以進來了嗎?”門外紫菱輕輕敲了敲門。估計是聽到屋子裡沒了水聲,斷定爺已經洗浴完畢。
“進來吧。”素黑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哎呀,我的爺,頭髮怎麼溼了?”紫菱推開門,一見上官寶故態又犯,不擦頭髮就上了床,急忙拿了抹巾上前扶起,幫素黑擦頭髮,整理浸了水的額頭敷料。
紫菱小心翼翼用棉花沾去傷處的水跡,又小心翼翼上了新的傷藥,這才重新包紮起來。
“紫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