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街會嚇著城中百姓,好好給爺看好那個女人,爺回來賞你活蹦亂跳的野雞野鴨吃。”阿寶拍了拍白虎額頭的王字腦門,指了指尚金鳳待著的馬車。
下床氣 (6)
白虎似能聽懂人話,見上官寶不帶它上街,有些不太樂意地低哮了幾聲,這才耷拉著大腦袋往金鳳公主的馬車邊走去。
酒筵擺在琅琊郡最好的酒樓內,席間郡守張芝棟那些排上席的和排不上席的大小官員都指點著為欽差大人做了一番介紹。
上官寶僵硬地咧著嘴扮著難看的笑臉,點頭點的差點閃了脖子。
好容易大家坐了下來,張郡守又吩咐人將謝芳找了來。
謝芳此時只是琅琊郡把守城門的一個校尉,官職地位根本上不得檯面,卻因為曾經是皇上身邊的御林軍統領,這張郡守也不敢太過怠慢,又聽得這位前統領與眼前這位欽差國舅爺本是老相識,便起了私心,想著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買個乖。
若這位國舅爺念舊情提攜了謝統領官復原職,恐怕這姓謝的再也不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俗話說朝中有人做好事,雖然不能太指望這姓謝的小白臉,可有這麼一個熟人總也比沒有強,何況自己在琅琊郡也算是土皇帝,坐地虎,有些事情也是不想讓朝廷知道的,趕緊將這枚讓自己日夜不安的釘子起走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
謝芳聽聞上官寶來了,只好有些不情不願地領命赴宴。
走上樓來時,二樓貴賓間裡的絲竹之聲已經響起,許是職業警覺,謝芳忽然感覺方才從自己身邊往貴賓間端菜的小二眉目間有些不太對頭。
那人的眼目竟然有著淡淡的紫,不是齊人!
真是糾結 (1)
謝芳一覺有異,剛要邁步去捉那人手臂,紫眸人卻用極快的速度進了二樓的貴賓間。
阿寶正厭煩著,有一口沒一口地遲了點,既然眼前人影一閃,身邊多了個低眉順眼的夥計,拿了一碟紅燒獅子頭往自己的眼前放來。
阿寶在京師每逢呼朋喚友往酒樓,每每必點的便是這道紅燒獅子頭,出了京師已經有數日,看到這色澤紅潤香味撲鼻的舊愛,下意識中舉箸就撿。
“國舅爺卻慢用!”眼見那紅燒獅子頭就要被國舅爺夾到嘴中去,謝芳一聲斷喝出現在門口。
眾人皆下了一跳,張芝棟抬頭見是謝芳來到,不由心生不悅。心想這廝初到席間就對國舅爺如此大呼小叫,也未免太不把自己這個郡守放在眼裡了。
上官寶聽到斷喝,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條件反射地啪得一聲將那顆獅子頭重新拋在盤子裡。
紫眸人見行跡敗露,臂上的托盤一甩,探手就去扣上管寶的脖頸。
上官寶身後立著的展翼來不及解救,起手大劈棺斬向那人面門,紫眸人見面門遭襲,動作毫不遲疑,右手繼續前探索人脖頸,左手揮拳迎往展翼的攻擊。
也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上官寶就被置於被人扼頸的險地。
謝芳眼見無法施救,不由有些懊悔方才魯莽。
眼見上官寶小命休矣,這位上官國舅卻出人意料地突然消失在眾人眼前。紫眸人一攻落空,展翼與謝芳已雙雙將其圍了起來,各攻一側。
說話樓內都是些貪生怕死的官吏,一見有刺客頓時蒼蠅似的紛紛四顧逃命,這給紫眸人創造了良好的回水摸魚鍥機,不是捉住那些官吏當成武器向展翼和謝芳拋來。謝芳與展翼生怕傷了那些人的性命,躲閃間漸處下風。
聞聽樓上有人大喊“捉刺客!”守候在四周負責保安的大批官兵從一樓樓道上蜂擁上來,人多雜亂,互相挨擠反倒影響了速度,等到官兵奔上樓來,樓上已經打得天翻地覆。
青竹剛在屋子裡飲了口茶,就聽派去暗中保護國舅爺的侍衛跑回來道,國舅爺遇刺,場面混亂,無法找到國舅爺身影。
青竹一聽頓時暴跳起來,帶著大隊人馬隨著先前的侍衛向著酒樓的方向就包抄過去。
整座裝飾華麗的酒樓,眨眼間就被砸了個稀巴爛,待青竹帶人趕到,紫眸人早趁著混亂逃之夭夭。
“國舅爺!國舅爺!”展翼與謝芳掃視了一下混亂的室內,急忙四下尋找上官寶。
“國舅爺在這裡!”雲英的聲音從唯一一張完好的桌子底下傳了出來。
幾個人合力掀翻了桌子一看,上官寶正口唇上青紫在雲英懷中站站發抖。
真是糾結 (2)
“我瞧著國舅爺沒吃那人端上來的四喜丸子啊?這怎麼像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