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去看,只低頭跪下見禮。
“你?”這王傑口中武藝超群的結拜兄弟竟是如此瘦弱的一個人?司徒勳眨了眨眼,風目中略略浮起一絲不悅看了一眼王傑。
嚇得王傑以為露了餡,急忙低頭避過王爺銳利的眼鋒。
“你就是管保?”司徒勳雖然不悅,卻並沒有流露出來,依然滿臉微笑著看向跪在下方的那名兵士。
“是,屬下就是管保。”上官寶是誰,那是司徒勳肚子裡的蛔蟲,一聽司徒勳口氣,就知道這傢伙看自己身形矮小心中有些看不起自己,不由湧出幾分怒氣,抬頭朗聲答道。
那亮若星子的眼目射向自己,司徒勳無來由地心悸了一下,似乎是被什麼擊中一樣。阿寶?司徒勳噌地一聲從座椅上立了起來,剛要舉步上前,細瞅那人,雖然身形單薄,卻長著一雙劍眉,一張小臉因這劍眉卻也無端端透出幾分英氣。
“管兄弟請起!”呼,回過神來,司徒勳手一抬,示意阿寶起身。字跡又就勢坐回帥椅。心中不由暗自取笑字跡的失態,怎麼會以為是阿寶呢?
眼見靖南王又坐了回去,王傑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方微微落了地。
“不知管兄弟都會謝什麼武藝?”要投軍到我帳下,不是一句武藝超群就可以混過去的。司徒勳瞅了一眼渾身不自在的王傑,唇角邊挑起一抹壞壞的笑意。
“屬下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阿寶瞅見某人嘴角的那抹壞笑,不由恨恨地咬了咬嘴唇。就讓你囂張,等著我慢慢修理你。
“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好好好,如今營中也無甚娛樂,不如管兄弟就為大家舞上一段劍如何,也好讓本王見識見識管兄弟的武藝。”司徒勳猶不知死的提議。
帳中其他北大營的高階將領面目上紛紛流露出嘲諷的神態。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你小子就吹牛吧,待回就會被王爺戳穿你的牛皮。
與君相逢不相識 (7)
“屬下尊王爺命!”上官寶知道眾人瞧她不起,不由一挺身立了起來。
司徒勳微笑著看著這個牛皮哄哄的小資,心想若不是看在王傑的面子上,本王才懶得修理你。抬手解下腰間寶劍拋了過去。
上官寶伸手接過寶劍,雙掌合劍,默默捻了一個劍訣。先是執劍禮,而後緩緩舞起來。
初時動作不大,好似閉月羞花輕點漣漪,落英繽紛,春江花月,月落西山,夜起烏啼,動作忽快,劍嘯龍吟,身影狂嘯,長江奔流,捲起千江浪,千里流沙,大漠孤煙,夜半烽火,塑風狂嘯。劍勢越來越凌厲,隱隱帶來金戈鐵馬之聲,滿腔的悲憤,滿腔的幽怨,都在這劍舞裡發洩到極點。
一時席間劍氣森森,龍吟虎嘯,人影晃動間,竟似整個大帳都是上官寶的影子,司徒勳不由大驚失色,心想此人果然了得。
“好!好劍法!”司徒勳不由得拍掌叫好,帳中一干人等也醒過神來,紛紛鼓掌叫好。
“不知王爺還要考較屬下什麼技藝?”上官寶一招平沙落雁做了收勢,將寶劍交到旁邊侍衛手中,雙手抱拳不卑不亢不驕不躁地問道。
“嗯,不知管兄弟馬上弓箭如何?”司徒勳起了愛才之心,風目中射出灼熱之光,緊緊盯著上官寶,倒將阿寶盯得出了一身虛汗。口中連連應道:“小的莫敢不從。”
心中卻暗罵:死人,那眼珠子要掉出來嗎?不就耍了幾招劍給你見識見識,用得著這樣看人?
其實阿寶最弱的就是箭技,可不答應顯然行不通,只好一邊往外走一邊低頭想辦法。
“要不,我跟王爺說說?”王傑見上官寶神色凝重,知道這馬上箭技有可能是這位的弱項,不由跟在身後壓低聲音道。
“啐,說什麼?”阿寶白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混進來,再巴巴地告訴他自己是上官寶,然後又讓他攆回京城去?
要是踏月在就好了,可是踏月已經讓她送給纖纖了,纖纖在糧車進了北大營範圍就離開走路了,上哪裡再尋踏月?
唉,看來只好隨便找匹破馬來對付了,又不能把冥虎招撥出來,抬頭忽見大帳不遠處拴著司徒勳的戰馬御風,不由心中大喜,抬頭假作不知道:“屬下想借那匹馬一用,不知王爺可否同意?”
一聽此話,司徒勳身邊的將領頓時大驚,那可是王爺的愛騎,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騎坐的。
也不知怎的,司徒勳只覺得眼前這管保的背影透著說不清的親切,聽他回頭說要用自己的馬一騎,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御風卻比主人聰明,嗅著上官寶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