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雲南王那面也派了世子和小郡主過來,想來今日行宮定是熱鬧的很。”
來的人還有渤海國公主和塢國公主,看樣子倒像是相親大會,王妃不是想給兩個兒子公然徵妃吧?青竹想著太子的秉性沒敢提這茬。
心想,按太子的年歲也該著選妃了,只是太子一直拒絕,皇上也不敢違拗太子的意願,只能暗裡請王妃想辦法。
“母后呢?母后什麼時候出發?”聽這麼多人,司徒汝南心中微微有些彆扭,忽然又想到皇后娘娘肯定也在邀請之列,不由抬頭問。
“皇后娘娘正陪著太后下棋,要在午時才能出發,囑奴才送太子先過府去。”青竹躬了躬身,見一邊的小太監早遵他的吩咐趕來了一輛兩駕青布簾馬車,不由急忙摻太子上車。
車輛出了宮門,順著御街一路南行,車輛前後沒帶什麼侍衛和御林軍,只有青竹和一名小太監也換了普通百姓的裝束,扮著太子爺的僕人和書童,與汝南太子微服前往錦山行宮。
車子暢通無阻地出了城門,剛要拐上往錦山的官道,卻聽到城門口有位姑娘與守城的兵士爭吵起來。
“啐!你們齊人真是小心眼,我沒有路條怎麼著?還不許人進城看看了!”
姑娘的聲音清脆悅耳,響若銀鈴,倒讓車內的司徒汝南心神為之一震。
這聲音似乎透著種說不出的熟悉,好像是在那裡聽到過,卻又想不起自己在那裡見過這聲音的主人。
不由就開啟車窗簾看了一看,這一看竟是痴了。
(汝南番外)有緣千里來相會 (1)
司徒汝南聽得聲音耳熟,不由伸手開啟車簾,目之所及,卻見一位二八姑娘俏生生立在那裡。
鵝蛋臉上纖眉微揚,唇若綻櫻,纖腰楚楚,一身白衣如風迴雪舞,正手掐著腰與守城的期門軍理論。
如此青春靚麗的女子,帶著股山水的清爽和明秀,與宮中常見的那些粉黛有著涇渭分明的差異。
司徒汝南一雙星般黝黑的眸子中頓時有光澤閃爍了一下,出聲道:“你去看一下。”
青竹在一旁瞧得分明,聽太子吩咐,急忙住了馬車,將手中馬鞭交給小太監,轉身來到城門前問道:“什麼市如此吵嚷?”
這位攔住姑娘去路的期門軍,剛巧方才驗看過青竹的腰牌,知道是宮裡的貴人,急忙躬身回稟:“回爺的話,這位小姐沒有我大齊各州通行的路引,又不是京城人氏,故而小人攔住了她。”
青竹一聽微微愣了愣,想起方才這姑娘說什麼‘你們齊人真是小心眼’的話,頓時明白,這姑娘八成是異邦人士,偏偏身上的裝束又與齊人相似,不由開口道:“敢問這位小姐來自何處去往何處?為了防止別國奸細混入,我大齊進出京城有著嚴格的規矩,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的。”
“哼,本小姐來自何處去往何處還要向你彙報?你算哪根蔥,不讓進拉到,請我進我還不進了呢!”姑娘一聽什麼為了防止別國奸細混入,頓時有了氣。
心想自己千里迢迢自桃花塢乘馬車來,近大齊京城時好不容易趁著那精明的孃親打盹從車駕上遛下來,本想著一個人到京城裡逛逛,誰想人家還不讓進,還當自己是什麼奸細,真他母親的喪氣。
姑娘臉上的氣惱,早就被馬車上的汝南太子看在眼裡。
見姑娘對不能進城有些失望,不由跳下馬車走過來道:“如今西涼與北魏國屢屢派刺客進我京城騷擾,故而我大齊京城進城需要經過嚴格檢查,望姑娘體諒一二。若姑娘不嫌棄與在下同車,在下倒願意陪姑娘進城遊覽一番。”
姑娘聽到司徒汝南低沉凝重的聲音,立時扭頭砍過去。
卻是位青年公子。
頭上用五彩絲絛束髮,額前當中懸著一塊銀月形的美玉,一件藕色滾雲紋清簡箭袖袍,腰束玉帶,側邊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銀灰起花八團倭緞排穗褂,腳蹬黑緞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睛若秋波,正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姑娘平生頭次瞧見這般風流人物,神情不由也是呆了一呆,什麼惱意怒意在那春風拂面般的笑容裡立時消散無影。
(汝南番外)有緣千里來相會 (2)
“姑娘,我家爺問,姑娘可是想進城?”青竹見姑娘瞧見太子爺後呆住的模樣,心中頓時竊笑不已。
太子爺的相貌從來都是大齊國的驕傲,不能說天下無雙,這天下卻也是找不出第二個如太子爺般樣貌清俊氣度非凡的男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