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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弟吳少陽坐在父親對面,見他來了,呵呵而笑,說道:“慶兒,你是越長越精神了,將來繼承父志,前途不可限量啊。”

吳少陽長得高大威猛,山燕頷,鼻子長大,一身橫練功夫,萬夫莫當。吳少陽與吳少誠曾同在魏博軍中,兩人因此結為兄弟。此時的吳少陽,一臉慈和,全不像一個馳騁沙場的虎將。

父親吳少誠道:“什麼精神!只有玩的精神,這樣下去,將來必定是個一事無成的敗家子而已,還說什麼前途?”

吳少陽道:“少年人誰不愛貪玩?一個人的出息靠的是膽量豪氣,那是從小就註定了的。”

吳元慶只得上前拜見,只見吳少陽身後站著一個清秀少年,正是吳元濟,吳少陽道:“元濟,還不快拜見哥哥。”

吳元濟向前弓身行禮,笑道:“哥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吳元慶斜眼向上,更不理睬。

吳少誠喝道:“慶兒,弟弟給你行禮,你怎可如此無禮?好在是一家人,否則豈不讓人說我沒教養?”

吳元慶這才懶懶的道:“起來罷,何必多禮?”

吳少誠又要喝罵,吳少陽忙攔住了,笑道:“這正是慶兒的有個性處。他兩個從小本來是最好的,我到申州刺史任上後,兩人便分別了,久不相見,未免生分。日後相處久了,自然便又如親兄弟般了。”

吳元慶撇了撇嘴,心想,娘娘腔兒,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繡花枕頭外面光,我會把他當兄弟?沒得笑掉人的牙齒。卻忍住了沒說出口。

吳少誠甚是不悅,待得吳少陽父子走後,著實把他訓斥了一頓,吳元慶也不在意,只把他當作耳旁風,覺得在家待著實在無味,便想出外遊玩。

過了兩日,傲雪欺霜帶著王茵圓回來,吳元慶便帶了三人及心腹雷雨等人去圍場打獵,這片圍場位於蔡州城之西,只見林深草密,其時天氣正寒,樹葉尚未抽出新芽,草枯風長,正是圍獵之時。

馬在草地上賓士,眾人呼喝叱吒,只見一隻小鹿從山林間飛奔而出,眾人大喜,雷雨尤其叫得起勁,吹著口哨從東邊圍趕而來,傲雪在東,欺霜在西,眾人皆想趕了小鹿讓吳元慶射,那小鹿左衝右突,卻見四周皆有人,頓時驚恐萬狀,王茵圓站在草地上,見那小鹿急得哀哀而鳴,一不小心,差點沒有跌倒,吳元慶看得真切,一箭射去,頓時正中小鹿胸口,慘叫連連,滾翻在地。王茵圓心中甚是不忍,只覺那哀叫之聲撕扯著自己的心,頓時忍不住落下淚來。

眾人卻甚是興奮,又打了一會,獵得兩隻小鹿,四隻兔子,一隻山雞。這才收馬休息。圍場中本就蓋得有房子,稱作英雄山莊,有僕人在此長住打掃,接待服侍節度使中來打獵的達官貴人,吳元慶帶領眾人來到山莊,早有廝僕迎了上來。

傲雪與欺霜忙去燒了熱水,只見吳元慶進去洗澡,傲雪對王茵圓笑道:“今天總該你去服侍公子了吧?”

王茵圓臉上一紅,心想吳公子有大恩於己,自己這一身都屬於他的了,服侍他本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我可不能太不知好歹,於是點點頭,走進浴室去。

浴室中香氣馥郁,煙霧繚繞,只見吳元慶已經沐浴在木桶中。王茵圓見了他那**的胸膛,頓時心跳加,臉色紅若朝霞,心中害怕,站在當地呆立了良久,聽見吳元慶撩水的嘩嘩之聲,忽然心中下了決心,輕輕向前走去,這一段路彷彿有千里之遙。

到了浴桶之前,吳元慶眯著眼泡在熱水裡,似乎十分享受,王茵圓不敢正視,伸過手去為他抹拭,忍不住手顫抖。吳元慶睜開眼來,她吃了一驚,忙閉住了眼睛。

吳元慶微微一笑,說道:“怎麼是你來了?這些事不用你幹,叫傲雪欺霜她們做就行了,她們又在偷懶嗎?”

王茵圓忙道:“不不,這是我該做的。公子幫我葬了母親,我就已經是公子的丫環了,這大恩大德小女子永不敢忘,服侍公子正是我的份內之事。”

吳元慶凝視著她,臉上似笑非笑,說道:“誰說你是我的丫環了?”

王茵圓驚道:“公子嫌棄我,要趕我走嗎

吳元慶笑道:“誰說要趕你走了?我只是說不要你做丫環。”

王茵圓不知他這話是何意,茫然的看著他。

吳元慶微笑道:“你說賣身葬母,我可並沒有買你,我只是幫了你一個忙而已。你還是自由的,如果你想留下來,我會把你當朋友,當妹妹,如果你想走,你隨時都可以走,沒有人會攔你。”

王茵圓忙搖手道:我說話可不能不算數,我……我願意服侍公